情绪:“必是好东西。妾倒要好好开开眼了。”
原来辛氏送的是一幅美人图。江皇后看了,心甚不喜,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自己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人!
丁惠妃见了,淡淡地一笑:“这幅洛神图倒是传神,尤其是这双眼睛,可真是应了曹子建那名句:明眸善睐。”
江皇后也没往心里去,勉强笑了笑:“可不是。收起来吧!”
肖贵人和吕美人来的时候,江皇后正黑着脸。这两个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报上了名号问安。江皇后一听:“肖贵人,你不是住在芙蓉宫吗?必是一向跟那汪……贤妃jiāo好,今天这样的日子,你跑来椒房殿,就不怕汪贤妃怪罪你?”这女人不是被肖贱人派来看自己笑话的吧。
肖贵人暗暗叫苦:“被这女人害死了。我还想投靠你的,你怎么一天都不到,就倒了台了?”原来汪桂容前脚出了寿安宫,后脚她得罪了太后,明日就会被禁足的消息就传遍了宫里的每个角落。那些刚刚还跟肖贵人姐姐妹妹亲热无比的,这会儿工夫就都跟她不熟了。要不是她死活赖上吕美人,她就得一个人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想想都发抖。
“那汪贤妃一向不怎么跟妾来往。妾心里眼里只有皇后娘娘。”肖贵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皇后一听,感情是个汪贱人瞧不起的主。
吕美人也很郁闷,刚刚才想着能靠着肖贵人这条线搭上青云路,谁知道这还不到一个时辰,那位新贵就倒了,不得不说,正宫就是正宫,还得靠着皇后娘娘啊。谁知道她刚往这边来,肖贵人就追了上来,死活要跟她结伴,这下好了,连带她也倒霉,还得想法子帮她摘出来。
“娘娘,妾是朱雀堂的,妾因只是个美人,心里想来给娘娘请安,又怕打扰了娘娘静养,娘娘会怪罪下来。特意去问肖姐姐。肖姐姐说,娘娘如今虽然要静养,但什么时候都是正位中宫的皇后娘娘,礼岂可废。妾等哪怕是在宫外给娘娘磕几个头,也算尽了一番心意。”
江皇后听了,心里总算好受些。这吕美人不枉姓里有两个口字,倒是个能说会道的。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这两人若是真的忠心,日后倒不妨提拔一下。
肖贵人长得有些单薄。尖下颌,掉尾眉,说得好听,叫作我见尤怜,说得难听,就是长了张丧气的脸。皇后暗暗有些失望。
待吕美人抬起头来,皇后一眼就愣住了。这宫里美人多,但她从不放在心上,皇上是个脸盲的事,世人皆知,她用不着担心哪个狐媚子靠着好相貌把皇上勾了去,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吕美人生得圆润,一副气血充足的模样……
“本宫虽要静养,可成日在宫里闷着,没的倒闷出病来。你倒是个会说话的,不如这些日子就搬过来小住,陪本宫说说话,解解闷。”江皇后准备多找几个过来,细细考察一番,再决定要谁代孕。
吕美人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肖贵人在一边瞧着,心里这个不是滋味。明明她是贵人,高一级,皇后娘娘要找伴,该她才是!一定,一定都是被那个倒霉的汪贤妃连累的!
此时,桂宫的小书房里对话可不怎么愉快。
“皇上,皇上辛辛苦苦熬出来的好名声,不能就这样毁了啊!”新阳侯车轱辘话已经说了一车。景仁帝就是不松口撤了皇后的禁足令,而且脸色已经明显越来越不耐烦。
门上匆匆传来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住了。
“什么事?!”景仁帝正好想脱身,他的卿卿第一次去见母后,也不知道跟母后处得怎么样?虽然母后一向慈爱,卿卿又这么好,但是毕竟是婆媳……
郑公公进来一句话就把他给惊呆了:“太后娘娘要罚汪贤妃……”要不要说拔指甲呢?
景仁帝霍地起身,一拍几案,声音立刻抬高了八度:“什么?怎么不早点来报?”也顾不上邀请新阳侯吃午饭了,拔腿就往外走。
新阳侯一愣,心思一转:“我怎么这么糊涂,这后宫里,谁的话他都可以不听,可西太后的话,他不能不听!”见没人管他,他自己屁颠屁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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