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止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工作台,随即跟阮曦清道别:“老师,下周见,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点心的。”
“真是——心里就光有一个褚言了。”阮曦清啧了一声,托腮看着观止的背影,懒洋洋地挥手示意他快滚,旋即把目光转回自己面前的工作台,轻叹一口气。
看看别人,师父自己的实力强劲,收到的徒弟也是万里挑一,再看看自己,唉,真是,人比人,没法比啊。
苏论千随倪牧去边关镇守已经去了两年,随着他成为八级魂师,魂力不再是他的短板,短短两年,他便已经一口气考取七级、八级、九级、十级的药剂师资格证,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药剂大师,让无数人震撼惊叹,不敢置信。
原本还有倪牧的政敌攻击倪牧带着情人去镇守边关,有玩忽职守之嫌,当苏论千连过四级,成为药剂大师的消息一出来,军中沸腾,居然一个药剂大师在军队中坐镇!
全体官兵提起来都兴奋得不能自已,基本上全体官兵都在维护苏论千,更有激进的军人指责那些反对者动摇军心,笑话,药剂大师啊,什么时候在军中停留过?!大家都不是傻瓜,有一个药剂大师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在紧要关头,有药剂大师的药剂可能就多了一条命,放走了简直是要糟天打雷劈的好吗?!
再加上这两年来,兽潮已经开始了,倪牧他们的军队抵御了几批小兽潮,苏论千的药剂在这几次战争中立下大功,直接挽救了几位高级将领的生命,渐渐地,所有□□全都噤声了,苏论千用实力赢得了他应得的尊重!
现在,苏论千已经是帝国内最年轻的药剂大师之一,与阮曦清的地位不相上下,他唯一不如阮曦清的便是他只是八级魂师,而阮曦清已经是九级魂师。
可是人家有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好徒弟啊,阮曦清郁猝地看着楼下观止离开的背影,不过短短两年,这小子从三级魂力者变成了六级魂师,修炼速度令人惊叹,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五级药剂师,要不是苏论千狠命压着他,让他打好基础,不要冒进,他现在成为一个六级药剂师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这小子今年不过二十二岁!
想想当年的自己,二十二岁才不过是三级药剂师而已!阮曦清不甘心地想,这两年净给苏论千那家伙培养徒弟来了。帝国的确提供了大量的药材,请了优秀的高级药剂师给参与千人计划的药剂师培训,但谁也没有观止的条件优渥。
在苏论千的要求下,白天,阮曦清几乎成为了观止的贴身老师,而晚上,无论多忙,苏论千都会抽出时间来亲自教导观止,在两位大师级药剂师日夜教导下,观止想不进步神速都难,试想,除了他,还有谁能奢侈地接受两位大师级药剂师的指导?
想到这个阮曦清就郁闷地想吐血,他堂堂一个大师级药剂师,居然只是观止这个臭小子的指导老师之一!之一!!凭他药剂大师的身份,到哪里都应该是高堂满座,下面一众学生恭恭敬敬地聆听自己的教诲,到了观止这儿,他却只是指导老师之一,落差之大,让人不由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阮曦清与苏论千相识于少年,当时两人同样地才华横溢,天赋出众,自然处处针锋相对,药剂的学习时间极为漫长,时间久了,两人摸索出一套解决矛盾的办法——比试,出一个有关药剂的试题,两人比试,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
在漫长的少年时光,苏论千与阮曦清都是这样过来的,两人比试多次,互有输赢。后来苏论千情伤归隐,阮曦清还暗中寻访了好久,心中觉得可惜,他自视甚高,同龄人甚至前辈中,少有看得上眼的,好不容易有一个苏论千,还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这两年两人再次重逢,但苏论千卡在七级魂师上,制药也只是七级药剂师的水平,阮曦清还颇为失望,不过,他曾经欠苏论千一个要求没有完成,再加上他本人对苏论千有隐秘的好感,他于是答应在原城的进修班帮苏论千照看徒弟观止,这一答应,答应出了位小弟子,还是别人家的!阮曦清暗地里哭的心都有了。
原本阮曦清还在唏嘘他与苏论千越走越远,没想到苏论千沉寂那么多年后,真正一飞冲天,成为一个大师级药剂师,一时间风头无二。
说实话,阮曦清在苏论千刚离开的时候答应照看观止是没有打算照看到这个地步的,只是想着指导观止比指导一般的学生多花些精力就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徒弟。没想到苏论千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成为大师级药剂师,在他成功拿到资格证后约阮曦清出来比了一场。
阮曦清沉吟了一下,自己成为大师级药剂师好歹比苏论千早个几年,即使成为大师级药剂师之后也是勤学不殆,应该不会有问题,便欣然前往,打算一雪前耻,扬眉吐气。没想到自己会以一分之差败给了苏论千,只能捏着鼻子答应像好好指导观止。
真不愧是苏家药剂的传人,大的是,小的也是!想到往事,阮曦清撇了撇嘴角,算了,反正也自己没有徒弟,便宜那小子了。
观止愉快地跑出了制药楼的大门,不得不说,在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日夜学习之后,回家过周末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令人万分愉悦的事情。
“观止,回家吗?”正当观止忙着往前赶时候,一个熟悉地声音叫住了观止,观止只好按下心急,停下脚步回头看后面叫住自己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