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认主,是认为你可以保护他,但是好像很可惜,你没有做到。”银晨没有去判定弗恩的对错,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堆碎布。
“我选择圣器,是认为圣器能够保护好我,但是好想也很可惜,他没有能够保护好我。”弗恩无所畏惧。
“你比马珂更狠!”银晨笑了,只是笑容之中满是赞赏。
“我注定要比他狠,否则先前我就死了。”弗恩耸耸肩,不置可否。
“这倒是。但是圣器没有保护好你,你能不能够活下来呢?”
银晨说着,周身的威压顿时再一次的暴躁起来。
这一片海无比的暴躁,巨浪一浪高过一浪,面对着这样的存在,弗恩却依旧淡定,那些碎布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弗恩所站在的那一座孤岛,似乎也有被吞没的迹象。可是似乎终究是似乎,银晨不管怎么的施压,但是那一座孤岛虽然不断的颤抖。但是终究没有被吞没。
“孩子,我终究是要做些什么的。”银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一座孤岛之上,一拳轻飘飘的向着弗恩的胸口落下。
“唉,前辈心疼圣器,但是却又执意毁掉圣器,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弗恩依旧镇定,执着的与银晨对视。
而此时在弗恩的胸前多了一个黑白太极。
银晨恍若没有看见一般。拳头依旧落了下去。
没看见却依旧存在。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那太极之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缝,那些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连绵不绝。
密布在整个太极之上。
银晨叹了一声,随即飞速的后退。
虽然那个太极之上全部都是裂缝,但是却依旧没有碎掉。
看着弗恩胸前的那个太极。银晨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虽然不忍,但是必须要做,这件事情不怪我。”银晨微微摇头,脸上的遗憾之色更是多了几分。
“虽然小子有些冒犯,但是小子还是要说,前辈虚伪!”弗恩冷声道。
“我本来就是虚伪的,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所以,孩子,你不要怪我!”银晨叹声道。
“那么不知道前辈接下来要做什么?”弗恩看着银晨,神色依旧平静。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有着其余的手段!”银晨的问话是如此的直白,却也如此的霸道。这恐怕是最直白的问话了吧。
“前辈可以试一试,我究竟有没有其他的手段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前辈,前辈若是出手,我一定可以继续顶下来。”
弗恩的神色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的情感,此时此刻的弗恩所展现出来的是一种淡然,却也带着几分的坚定。
他面对着银晨,却也依旧如此的淡定。
银晨到场之后,仅仅只是发动了两次的攻击,但是这两次攻击,无论是哪一次的攻击都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可就是这样的两次攻击。
让的弗恩近乎动用了所有的手段。
现在的他所能够发挥的力量绝对是极限。
可是极限的力量也仅仅只是扛下了银晨的两次出手,那么接下来,他有什么手段呢?他又该如何去做呢?
面对着这样的银晨,弗恩真的有生机么?
还是说,他就此会死去。
“很不错,强者就是应该有这样的气度。”
“多谢前辈!”
“不知道哪位红衣主教到来之前,我是不是能够杀了你?”银晨的问话依旧直接,霸道却简单。
“不能够!”
“你很自信!”
“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实力,所以我不会做无用功!”银晨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同一时间,他所释放出去的威压也是尽数的收敛。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弗恩蹙眉,因为他不解,不明白为什么银晨会在这个时候撤去威压。
“我说过,我不会做无用功,那样的事情,只有傻瓜才会去做。所以我走了。”银晨说完,扭头就走,只留给弗恩一个潇洒帅气的背影。
银晨的离开出乎弗恩的想象,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银晨竟然会如此的果断,如此的帅气的离开。
“前辈,这不符合你的做事风格!”弗恩皱眉道。
“无用功,终究是无用功,既然没有用,我自然不会做,这便是我的行事风格。”
银晨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得意。
“马珂费了那么多力气,只是为了创造这个机会,前辈没有理由离开。”弗恩此时不是为了求死,他只是为了知道答案。
“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也是为了创造一个机会,红衣主教没有理由不动手,他不动手的原因便是换你一条命,这个道理我以为你应该懂。这便是风度!”
银晨的声音随风飘散。身形也渐渐的模糊。
“少掌教,你没事吧!”
红衣主教此时适时的出现在弗恩的身后。
“相比之下,马珂的命比我更重,你应该明白!”弗恩脸上多了一抹遗憾,声音也带了几分的颤抖。
“和少掌教相比,任何事情都不重要!”红衣主教的声音很平静,很镇定。
“马珂一死,地底世界再无人能够在血脉之上压制父王,那样父王一定可以出来,地底世界大乱,章纹家族势必会趁势而上,到时候,章纹家族和地底世界必然两败俱伤,可是你为了我放弃了这个机会,愚蠢!”弗恩怒声道。
“掌教大人给我的命令是要保护少掌教的安全。”红衣主教的声音依旧镇定,依旧平静,依旧有力,所以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可是现在父王不在,你就应该以我为主!我的命令你都敢违抗,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弗恩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带着一种彻骨的寒冷。
“只要少掌教安全,我什么都可以做!”
红衣主教的声音依旧平静,似乎弗恩的话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冲击力。
“为了大业,我的性命不足为重。”
“大业若成,没有少掌教,一切都是虚妄!”红衣主教针锋相对。
“愚蠢!”弗恩冷喝到。
但是红衣主教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应答,只是恭声道。
“罢了,罢了,回去吧!”弗恩挥挥手,显得极为的不耐烦。
“多谢少掌教!”红衣主教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
弗恩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不管怎么说红衣主教都是为了自己好。
红衣主教的身后,那斗篷无限的放大,将二人完全的包裹在其中。
二人顿时消失的在雪原之上。
夜色依旧无声,一朵云彩飘过,挡住了月亮,见证了一晚上的战斗,月亮想来也是累了。
收了银纱,却为雪原多了些许的暖意。
冷风依旧,却也多了呼呼的声音,想来也是睡去了。
夜晚再一次的恢复了宁静。
就连躲在洞穴之中疗伤的马珂,脸上都多了一抹弧度,似乎也知晓了另外一边的事情。
茫茫雪原之上,无数的黑影开始动了起来,只是方向不同,目的地自然也是不同的。
今晚的事情注定要被更多人知道,因为这意味着,雪原之上,将要有一场大戏真正的要拉开幕布,想要最后看戏的人,应该会很多。
只是这一场大戏之前,注定还有着一场内部的清洗,这一次的清洗却仅仅只是针对一个人。
整个人在银晨的暗部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但是那是在以前,在今晚过后,他的地位将不复存在。
而原因,便是迟暮再进一步,也因为迟暮给木卫的答案,所以,一切早就已经注定。
这一步,注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这个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