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某些人,自然是慧琳郡主。
如果上次慧琳郡主不出手,试图利用承承破坏她和霍老夫人的关系,那么李恰还发现不了她的破绽。
要怪只能怪慧琳郡主连老人家都不肯放过。
慧琳郡主的转变和突然懂得用天木蓼来害人,这突然让李恰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叶雨初。
叶雨初不但是个医女,而且比较会用毒,这在凉山上那次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最主要的是,她失踪了。
上次去青莲庵,李恰一直没弄明白,慧琳郡主住的那间禅房后的枣树明明就是酸枣树,为什么小尼姑无尘却又几次吃出了甜枣的味道呢。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才想明白,不是那些枣会变化,而是吃枣的人出现了幻觉。
就是那天霍骁廷在凉山上中的那种致幻剂。
想清楚了背后究竟是什么人,也就好出手对付了。
如今,因三千茶楼的生意不错,李恰已经又让向南养了几个人,一起帮她做事。
而这个人,李恰都让向南帮他们解决了家里的问题,并且送他们的孩子去学堂读书了。
所以他们对于李恰这个背后的主子都很忠心。
这日傍晚,一辆没有标识的马车停在了郡主府的后巷一个角落位置。
从后门出来的人,先前还没有留意到这辆马车。
直到马车上跳下来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后门出来的带着帷帽的女子才意识到,已经有人盯上她了。
女子佯装拉了拉帷帽,实则准备掏出袖子里的银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就从那俊俏公子的袖子里射出一只比较袖珍的箭。
叶雨初只觉得胸口一疼,便失去了意识。
“先将人带回去。”李恰摸着袖子里的袖箭道。
这袖箭是向南给她做的新武器,心思还真是巧妙。
也怪不得前世向南成为武状元之后,那么快就得到了璟明帝的赏识。
李恰吹了吹袖箭,就仿佛那是一把枪似的,然后露出得意之色,上了马车。
她不但让向南养了几个人,还在霍家不远处买了一处三进的小宅子,于是便让人把这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压去了小宅子。
袖箭上沾染了迷香,想那女子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李恰索性也不等了,干脆揭开了她的帷帽。
帷帽下的那张脸,果然不出意料,但又让她惊讶。
那是叶雨初没错,只是她的脸上多了几道疤痕,明显是烧伤,想必是那日在凉山上留下的。
不过那日没烧死,也算是她命大了。
本来叶雨初的皮囊也算不错,不过多了这几道疤,也就一言难尽了。
怪不得如今她到哪里都要带着帷帽。
不过,这也完全是咎由自取。
如果她没有算计人的心思,又怎么会落得这般的下场呢?
这是她今生的报应,那前世呢?
是谁让这具身体终生不孕的?
李恰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一抹冷笑。
“虎牙,她的医箱呢?”李恰收回目光问道,她知道叶雨初有随身带着医箱的习惯,因为这人有随时害人的习惯。
虎牙自然是她养的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名字还是她起的,因为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颗虎牙。
“主子,在这里。”虎牙将一个小木箱递到李恰的手上。
李恰将木箱打开,便看到里头摆着的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
她随手拿起一瓶,就看到上头的标签上写着致幻剂。
“我要是给你用点这东西,你会干出什么丑事来呢?”李恰眯眼看着还没有苏醒的叶雨初。
不过致幻剂这种东西,李恰始终觉得不靠谱,不然叶雨初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的下场啊!
要想对付慧琳郡主,李恰还是觉得自己来的好。
于是,李恰又在叶雨初的药箱里翻翻找找起来。
突然,在这些大多是白色小瓷瓶中,发现了几个黑色的小瓶子。
李恰不敢大意,用帕子隔着拿起黑色小瓷瓶,看到上头分别写着朱砂泪、曼佗罗、断肠草、相思子、蝴蝶恋。
术业有专攻,李恰对兽医术比较有研究,但是对用毒,就完全是门外汉了。
这个,她只有去请教请教她的外祖父大人了。
不过,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些毒都有什么用,李恰心里也还是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
于是便对着今日跟来的玉坠道“你先到外头去买套衣服,给这位叶姨娘换上,她身上的衣服,你脱下来收好,我另有用处。”
玉坠忙应了,出去买衣裳。
李恰则去了魏太医府。
看到女扮男装而来的李恰,魏太医的目光在他身上怔愣了许久。
“外祖父,你这是怎么了?”李恰觉得和奇怪。
按照道理来讲,李恰是第一次男装出现在外祖父的面前。
外祖父的目光不是有所惊讶没错。
可这种惊讶,好像是看到她似曾相识的惊讶。
还有谁也女扮男装出现在魏太医的面前过?
与那个密室会有关系吗?
每次来到魏太医府,李恰总觉得这里有着很多的秘密。
魏太医也以显有的严厉语气对着李恰道“如今你都是霍家的嫡长孙媳了,还如此的胡闹。”严厉中,却又透着几分无奈。
“外祖父。”李恰此次来是有事求魏太医,自然得哄着老人家来。
她上前搀扶住魏太医的手臂,并摇晃道“外祖父,您老也知道我的性子,小九都在内宅憋了这么久了,都要憋出病了。小九要是病了,外祖父您不心疼吗?”
魏太医的神色略松了松。
李恰再接再厉道“您看,小九就是考虑到如今是霍家的嫡长孙媳,这才女扮男装,扰乱视听的啊!”
“你啊!”魏太医摇了摇头,眼中有几分宠溺更几分郑重,“答应祖父,以后再也不要女扮男装了。”
“为什么?”李恰道。
“这才用说吗,你是未来的国公夫人,这要是被人发现女扮男装出来,于你和霍家来说颜面上都不好看。”
真的是这样吗?
为何李恰总觉得,外祖父是怕她被谁认出来似的。
李恰又倏然想起,当初就是外祖父把她从外头抱回李家来的。
难道魏太医认识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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