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林又凝一直不敢面对他,一直避着他,就像防瘟神一样。
“嗨,美女,要去哪里呢,我送你!”严守季恢复了从前的痞气,一副欠揍的模样。
林又凝假装不认识他,掉头就走。
严守季扬起一个笑脸,开车慢慢跟着她,“林小姐,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林又凝捂住脸,气呼呼地走上行人道,不给他追过来。
然后开始滴滴。
奇怪,今天的滴滴司机都罢工了吗?为什么没人接单啊?
“美丽的林小姐,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这里打不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守季已经斜靠在她身后的路树上,笑眯眯地盯着他。
林又凝皱起了眉头,不会是严守季垄断了这里的滴滴车吧?
嗯,很有这个可能。
可是他这么大费周章,要干什么呢?
严守季开始走过来,“林小姐,我觉得你还欠我一顿感谢的饭。”
林又凝扯扯嘴角,很无法理解他这是什么搭讪理由,“你是一辈子没吃过饭了吗?”
“是,”严守季坏笑着说,“我是没有吃过你请的饭呢。”
“你可以再无耻一些。”
“好啊。”所以下一秒,严守季突然就冲过去,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躬身,就横抱起她。
“啊……”林又凝失声尖叫。
“你让我无耻的。”严守季抱着她往他的车走去。
林又凝自然是不愿意,伸出小抓,在他身上胡乱抓打一番,猛地要挣扎下地,奈何严守季身材高大,力道很大,林又凝的拍打就像在给他挠痒,无关紧痛,并且他是一副享受的模样。林又凝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严守季直接把林又凝带回了家里。
林又凝赖着在车里,不愿意下车。
打死也不要进他的家,这么无耻的家伙,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儿来。
严守季下了车,靠在侧边,等着她下来,“你真的不要下来吗?”
林又凝索性装聋子,一贯沉默到底。
“真是一点都不乖了。”严守季说着就去拉开了车门,他往他伸出手,示意她下来。
林又凝别开脸,不看他。
“还让我无耻啊,行!”
林又凝听到这句话,还在惊呼,严守季已经长臂一伸,把她拉进来怀里,然后猛然一发力,轻轻松松抱起她,上楼去。
天哪,又抱!
怎么感觉她抱自己就像抱一个小猫小狗呢?
“放手。”林又凝挣扎了一下,无济于事 就干脆不动了。
还别说,严守季的怀抱还挺舒服的!
啊啊,想什么呢!
到了严守季家里,他把她放到沙发上,让她坐着别动。他转身进了卧室。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让我不动我就不动了吗!林又凝在嗤笑他的幼稚。
如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往门口移去。伸出爪子,就要去打开门,可是该死的门,依然像上次那样,是打不开的。
林又凝沮丧的坐回沙发上,乖乖听话了。
严守季出来,给她倒水,然后坐在她旁边。
林又凝赌气不喝水。
“真可爱!”
“说谁可爱呢!”林又凝扯扯嘴角。
“你啊。”
“放屁!”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林又凝:“……”
“说笑呢。”严守季看到她没有了生息,赶紧说,“请你来吃饭,我家买了一个新锅。”
无聊,买个新锅关她屁事!
“我没空,要回家了。”林又凝说。
“你怎么会没空,据说你还没有上班啊。”
林又凝斜睨着他,“除了上班我就不可以有别的事情了吗?”
“嗯,当然可以,不过去觉得陪伴我比较重要。”严守季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真的没空,我要帮安酒酒办大事。”
“什么大事,说说看,我帮你吧。”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严守季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承诺帮人!
不过,如果有严守季出马,肯定水到渠成,力气都省了不少。
林又凝眼睛里突然闪着光芒,上上下下打量着严守季,就像在审视一件艺术品。
严守季勾勾唇,他很享受这样的目光。
“你真的愿意帮我?”
严守季真的不是这样好的人吧。
但是严守季应答得很理所当然,“当然。”
“为什么啊?”
“没为什么,就是想帮你!”
林又凝愣了一下,这一句就是想帮你让她的心坎没来由的颤动了一下。
““那好,””林又凝欢快地站起来,“帮我去调查司霖沉最近的行踪。”
严守季愣住,仰头看她,“调查他干什么?”
不会是接触多了,喜欢上他了吧?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调查他就好了。林又凝当然不会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他的,这是她和安酒酒的秘密。
结果严守季马上变了脸,“调查出来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嗬 ,看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帮助自己的。
“那不用啦,我自己来。”林又凝马上改口。
“那行啊,简单的事。”
“你真的答应了?”
“嗯,真的,我从来不骗人,特别是不会骗你。”严守季每一句话都上林又凝想歪的厉害。
末了,严守季勾勾唇,说:“所以,今晚你必须陪我吃饭。”
林又凝马上就愉快地答应了。反正跟他吃一顿饭又没有什么,而且给自己省了一顿饭钱,挺好的。
司霖沉再次回到鲁庄雕塑园,那里的大门是敞开的,就像是欢迎他一般。
这次,司霖沉自己来。
进到院子里,只看到小伙子在那里专心的雕刻,而他的师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你师父在哪里?”司霖沉问道。
小伙子微微扬起头看他一下,低头继续雕刻着木头,他慵懒的回答:“师父云游天下去了。”
云游天下?
嗯,这不是明摆着避开自己吗?
“最近一站去哪里?”
“要是我知道我就可以跟着他走了。不过,他留下了一封信,给你的。”小伙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往屋子里走去。
司霖沉疑惑了,竟然给他留了一封信,会写什么呢?
不一会儿,小伙子拿着一封信出来了,他把信递给他。
司霖沉接过去,小心地拆开。
信只有几行字:司先生,你和你妻子的故事很感人,但是我帮不到你。我已经不是医界的人了,技术也不好了,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你的妻儿,你还是想办法保住妻子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落款是:鲁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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