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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刑默生在这条道上能走这么久,这个信条他从来没打破过。
    虽然说安酒酒是金小语的朋友,但这件事到底同他们没太大的关系,多管闲事并不是他的风格。
    况且,若只是一个严非烟,一个严家罢了,司霖沉怕是也没放在眼里。
    可金小语显然不这么想。
    她仍旧是心事重重,不停地琢磨着这件事,眉头拧着,想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
    刑默生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又?”
    金小语拎着包往外走:“不行,我怎么想都觉得太危险了。酒酒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我得去医院里陪着她,万一严非烟那个坏女人又想了什么法子让人去医院里害酒酒怎么办?”
    金小语顺着就要往外走,刑默生赶忙拉住她:“丫丫……”
    金小语皱着眉头挣他的手:“你松开,你拉着我做什么?”
    刑默生耐心劝她:“既然你都能想到,担心严非烟再次对安酒酒不利,难道司霖沉会想不到吗?这两天你到医院,不都有保安守在门口吗?你就别折腾了,安酒酒是司家的少奶奶,肚子里又怀着孩子,出了事之后,司霖沉定然比你更着急,早就让人把安酒酒好生看起来了。”
    听得他这么说,金小语顿了一下,她一时情急,倒没想到这一层。
    她眨了眨眼,转脸看刑默生:“那你也给我松开。”
    刑默生:“又怎么了?”
    金小语点了点手腕上的表:“上班时间到了?”
    刑默生:“……”
    他几分无奈,耸了下肩,将手松开。
    金小语拎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刑默生站在原地看着金小语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叹了口气,转手吩咐人将手头上查到的资料发给了司霖沉。
    刑默生的资料司霖沉其实已经查到七七八八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令他很意外,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安晟的手,在江城已经能伸的这么长了?
    照刑默生给的资料来看,安晟在去年年末开始便开始在江城培养势力,现在虽然势力分布零散,还未成型,但是已经渗透进各方面,只等着一个机会,合成一股绳。
    安晟将手伸到江城来,难道,是打算离开美国,回国内来?
    司霖沉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眼下最主要的事情,却不在于安晟,而在于严非烟。
    他之前已经放过她一马,却没想到她会变本加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司霖沉之前一直不知道严非烟的严是严家的那个严,如今知道了,对付她倒是有几分棘手。
    毕竟严家在z国也算是一个大家,严氏集团创始人严正松也就是严非烟的爷爷是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经他手救活的人不在少数,因此,虽然严氏集团虽然算不上太大,权势也并不算盛,但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都会给严家人一个面子。
    而且,严非烟的兄长也就是严季守跟司霖沉也有几分交情。
    因此,若果真的要动严家,怕没这么容易。
    司霖沉思忖片刻,唤来徐毅,把手上的资料交给他,吩咐道:“你把这些东西,给严季守送过去。”
    既然严家暂时动不了,那边让严家先动手。
    他把资料送过去,严季守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严季守愿意给他一个说法,给他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那么便另行打算,如若不然,莫说是严老爷子的面子,便是谁来劝,严家的这块土,他也必定是要松上一松的。
    他吩咐完徐毅,正好安酒酒午睡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司霖沉背对着自己,在跟徐毅说着些什么,于是轻声唤了一句:“阿沉……”
    司霖沉听到声音,立马转了脸过来,眉头很快松下来,朝她温柔的笑了笑,又转回头去,示意徐毅先出去,徐毅点头出了门,司霖沉这才转过身来,在安酒酒身边坐下,又帮她将床摇上来。
    安酒酒调整姿势坐好,司霖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将她脸上的头发撩到一边,问她:“饿了没?”
    安酒酒摇头,娇嗔的看他一眼:“真把我当猪养了吗?吃了睡睡了吃?”
    司霖沉笑笑:“谁让你现在一人得吃两个人的份呢,我是怕饿着儿子,到时候他要折腾你。”
    安酒酒摇摇头:“不吃了,还不饿。”
    她伸手敲了敲脖子和肩膀:“就是肚子大了,睡着不能动弹,所以浑身都酸,睡觉比醒着还累人。”
    这……司霖沉也没什么经验,他关心的看着她:“我帮你按摩一下?”
    安酒酒眼镜一亮,点点头:“好呀好呀。”
    司霖沉将床的角度微微调下去几分,让她靠的更舒服,然后开始帮她按摩舒缓。
    安酒酒惬意的叹了口气,想了下:“我之前听小小说,可以请一个护工,让她来照顾我,这样你也不用整天守着我了,我现在身子越来越重,身上不按着,一会儿就很酸,总不能让你一整天在这里给我按。”
    司霖沉却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伺候你,我乐意的很。”
    安酒酒笑嘻嘻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自然是知道你乐意的,但什么都要你*,难免太辛苦了,而且公司也需要你,你整天在医院守着我,公司里那群老头儿,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他们不高兴便随他们去,左右也不能那我怎么样。”
    “我知道,但是落人话柄,总是不好的。”安酒酒劝他道,“我已经好很多了,真的不用每天守着我。”
    可司霖沉却仍旧不放心,车祸是她福大,若是再有一次……
    后果他几乎不敢想象。
    安酒酒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想了想,故意皱了眉头,哎了一声,司霖沉赶忙看向她,她皱着眉头,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你根本不会按摩,手上的力道一下大一下小的,刚才都按疼我了!”
    听她这么说,司霖沉赶忙松了手上的力气:“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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