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本身是很无所谓,反正她穿什么都是穿,只要能穿出去见人就好了。
但是司霖沉却件件都不满意,好像是在挑他自己的衣服一样。
安酒酒跟在他身边走,一件件衣服换给他看,司霖沉坐在凳子上摇头,画面像极了霸道总裁带着小女友来买衣服。
安酒酒甚至有种错觉,等她试完,司霖沉会从口袋里掏出张卡,然后跟服务员说:“除了刚才试的这几件,其他的全包起来。”
但终究是错觉,司霖沉给她买了件中规中矩的长裙。
跟她被咖啡渍弄脏的那间裙子风格相似,不过上面带了绒,颜色也更白一点,看着更添了几分少女感。
安酒酒掀了下裙角,司霖沉这才点了头:“就这件吧。”
他付了账领着她往外走,仍旧是悠悠闲闲的样子,偶然路过一家首饰店,司霖沉在橱窗前顿住脚步。
安酒酒随着他停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橱窗里面立着一个模特,模特穿了件雪白的纱裙,脖子上带着一条项链。
项链由银打成细线,绕成一圈,绕成一个小结,上面缀了几颗碎钻,在灯光下星星点点散着光。
像是,一个眼睛,而那里面的碎钻,像是眼睛里面的星光。
司霖沉想,安酒酒戴着肯定很好看。
因为那几粒碎钻,在灯光下,宛如她的眼睛一般清亮。
他迈步进了首饰店。
安酒酒跟着他进去,见到他吩咐服务员把那条项链包起来。
安酒酒不知道这是买给自己的,见他忽然买项链还以为他是准备送给严非烟,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却没想到,在她不是滋味的时候,司霖沉走过来,转手把手里的小袋子递给她。
安酒酒一怔,没反应过来,抬头有些呆的看他。
司霖沉笑了一下:“送你的。”
安酒酒反应过来,没有伸手去接,抬眼看了他一下,摇摇头:“不用了司少,太贵重了。”
“一条项链罢了,”司霖沉道,“对我来说,还称不上贵重。”
安酒酒皱了下眉:“但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很贵重了。”
她把他的手往回推,再次拒绝,“真的不用了,司少。”
司霖沉看她一眼,脑子转了一圈,换了个说法:“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
安酒酒不解,眉心微扬了一下,几分困惑的看着他。
他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比起你这样去跟我见户丢我的人相比,这条项链,着实算不了什么。”
她这样丢人?她什么样?
安酒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搭,这衣服不是他自己点头挑的吗?怎么又还嫌丢人了?
司霖沉似乎是看出她的奇怪,先一步开口解释:“你穿的这一身衣服的确是好看,但是领口微低,露出锁骨,不配条项链,显得脖子空荡,看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这个户很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
安酒酒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
他先不说倒是没什么,如今这么一提,好像真的是有几分空荡。
司霖沉看出她的动摇,再次把手伸过去:“拿着吧。”
说完,直接把盒子塞了她手里,也不等她反应,绕过她走了。
安酒酒转脸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方才说的话说的是真是假,但也没再过多纠结,暂时先拎着跟上去了。
到了餐厅,司霖沉看她一眼,没带着她往包厢去,而是吩咐她:“去把项链戴上。”
安酒酒有些犹豫的看他一眼,司霖沉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不得了的模样。
她抿了下唇,没再多说,寻了个厕所把项链戴上了。
司霖沉在外头等着,过了一会儿,安酒酒从卫生间出来。
她皮肤本就白皙,加上身材娇小偏瘦,因此一双锁骨明显,成蝶翅形状,项链正好垂在锁骨之间,衬的她一双锁骨更加漂亮。
应该是顺路补了个妆,她粉唇娇嫩,在灯光下面站着,一身白衣,面色却红润有气色,看着比之前更年轻几分,就像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
司霖沉移开视线,心里想,这条项链真的很好看。
他轻咳一声,道了声走吧,带着她进包厢去了。
里面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等着了。
看到司霖沉进来,纷纷站起身来行礼问好,司霖沉略微点了下头,带着安酒酒入了座。
安酒酒原来以为司霖沉带她来会是见什么有关于律所法务方面的户,却没想到一进去他们聊得都是房地产的相关方面。
安酒酒听了两耳朵,着实是没听不懂。
司霖沉被人左右劝酒,自身应接不暇,也没法分身出来照顾她。
安酒酒插不上话,听又听不懂,只能尴尬的坐在一边努力降低存在感,偶尔有人问到的时候搭上两句话。
因为她是跟着司霖沉一块儿来的,户都以为她是公关经理,劝了司霖沉一轮酒之后,开始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安酒酒本来是打算努力降低存在感等到他们吃好喝好饭局结束就赶紧溜,却没想到开始有人过来给她敬酒。
她是陪着司霖沉过来的,虽然不太想喝,但是她本又帮不上忙,总还不能拂了户的面子,便迎合着喝了两杯。
安酒酒酒量不算太差,但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应酬,上了酒杯的都是度数极高的洋酒,后劲也很大,她那点酒量喝不了几杯,两杯下肚脸已经红了。
司霖沉喝了一轮,在一边休息了一会儿,也没人敢强行灌他酒,转眼一看,却见到安酒酒被人劝着喝了两杯,脸已经红了。
他不知道安酒酒酒量如何,但看到有人端着酒又想灌她,便大概猜到哪几个人没安什么好心思。
那杯酒颜色也不太对劲,应该是几种酒混在一起的,看安酒酒的脸色,这样的酒一杯下去她就扛不住了,司霖沉皱了下眉,几乎是本能反应,自己还没斟酌好,已经伸出手去拦住安酒酒接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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