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喝点水,这慢慢再说。大夫说。。。。。。”
砰地一下,这左将军还没把水袋奉上,却已经被狠狠一边挥开了。
很珍贵的水囊落在了这马车的地板上,让这沙漠中万分珍贵的水扑涌而出。
流下甲板,滴了一路,蜿蜒曲折。
宇文凛叹了口气,默默捡起了水囊也不生气。好像他已经习惯了包容大哥的坏脾气。
自从淑歌走了以后,大哥就成这样了。
经常不能克制自己,做一些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很是狂躁的事情。
宇文凛垂头,这么落寞地坐在一边,宇文珩这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转圜过来。
“对不住!我。。。。。。大概真的是糊涂了。”
宇文珩转头,脸埋入了阴影之中。
怎么可能是淑歌?淑歌的尸骨是他亲手埋的。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听到淑歌在叫他?
哎!宇文珩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他只差一步就可以杀了那石邪,为什么还是功亏一篑了!
宇文珩站起身子,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明明知道这是何等疯狂,可阿凛陪着他却这般涉险闯入准格尔盆地的流沙区。
这般兄弟情义,他宇文珩该是知足了!
“我们回去吧!大哥错了,让你担心了。”宇文珩看着外面的欺负山峦,星空濡染。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地,的确是连仇都不能给淑歌报了。
他该清醒了,也要正视现实。
他唯一的淑歌死了。他宇文珩无福消受,不能伴她到老。却也着实不能如此浑浑噩噩下去了。
“嗯!大哥说得对!我们回家!”宇文凛的手紧紧握住了阿珩的,动容说道,“大哥,你一直倾尽全力执意要攻打处月的事情,被别有用心的奸佞挑拨利用。他们说你。。。。。。被一个女子牵动心绪,疯了!而阿恭居然落井下石,要收你的军权!大哥啊,你是该回去了!你不知道他们把你说成了什么样!你如此样子,是正中了皇帝陛下的下怀!”
宇文凛早就想说这话了。
自从淑歌死后,阿珩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一心一意要为了淑歌报仇!皇帝巴不得阿珩如此意乱情迷,置国家大事于不顾。
淑歌死了,还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一把,将阿珩的功绩就此慢慢抹杀。
趁此机会想削兵权?皇帝陛下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
“军权?阿恭对我手里的兵权虎符可真是殚精竭虑,忧思深重啊!”
宇文珩拔了水囊塞子喝了一口。却是觉得索然无味,立马探着身子取过了宇文凛身边的那小酒囊,阿凛要抢回,却是被宇文珩一把挡下来了。
这龙精虎猛地两兄弟过了几招,便是相视一笑。
仰天长笑中说不尽地恣意畅怀!阿凛好久没看到这么神采奕奕的大哥了!
他要喝酒那便喝了吧!
也不拦他,或许这心结堵了四年,也是时候想开了!大哥能痛定思痛,是好事情啊!
宇文珩一口酒喝完,宇文凛也提过酒囊喝了一口。
石邪虽未死,可也探得了他们的老巢所在。今日之仇定当如数奉还。大哥能振作起来,便是十个石邪都定然不在话下!
他揽着大哥的肩膀,希望他能男子汉大丈夫重新放开胸怀。
情深不寿,大哥还年轻,不能如此再为了一个已死之人沉沦下去!
两兄弟看着回雁门关地路在不断宽阔,远方隐隐有了高大城墙的轮廓,便是知晓回家的路越来越近了。
他宇文珩差点迷失在了自己的心路坎坷之中。为了淑歌,他曾经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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