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这骆驼商队紧赶慢赶往可汗庭而去,而夜色缭绕之中,还有一纵队伍却是悄悄地进入了这沙漠盆地的危险地形之中。
“大哥,你也不用亲自来吧!那处月部落的人就是怕你报复,所以才会迁徙进了这大沙丘的后面。还说什么这是吉祥天的指引,四处游牧的处月部落立了个可汗庭定居?简直贻笑大方。”
四年了,这宇文凛都已然二十二岁,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
他用黑纱蒙面,打扮地和一般沙匪无异。可有谁想到,这便是大秦帝国的两位亲王。
他们千里奇袭,是为了向这处月部落复仇而来。
另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虽用黑纱蒙住了眼睛,可依然俊美得没有章法的男人。
他的视线好像锋利的刀子,已然越过了这危险的盆地中的沙丘,就等着这罪魁祸首的石邪从这里路过。
为了这个仇人,宇文珩在这里守了三天。
杀气之仇不共戴天。
宇文珩一想到淑歌就双目燃起怒火。四年了,他却越来越思念她。淑歌的身影非但没有泯灭,却越发地深深烙印在他的骨血里。一点一滴,她说的每句话,她的每个笑。
他,根本无法忘记那一日,他的淑歌,他的挚爱。
若是月色有情,或许都会流连在这美丽的男人的双眸之间。
若是月色有心,怕也会沉沦在他的一腔衷肠难断里。四年了,可淑歌哪里有离开过他?
宇文珩除了追杀这石邪,就是练兵操戈,对身边的女子,却是愈发冷傲寡淡了。
“哥,哥?”宇文凛用手肘戳着大哥的胸膛,这么一愣神,又在想着淑歌那丫头了。也是奇怪了,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让人牵肠挂肚。
四年了,大哥丝毫都没转圜过来。反而,日渐陷入往事追忆之中。
他这是为何啊?没想到,情痴说的居然是他大哥!
“来了!”宇文珩也不让这阿凛再规劝于他,他的目光精光乍现,便是要去和这厮算个总账!
一比手势,这后面的弓箭手便都齐齐举着弓弩对准了这铃铛传来的骆驼车队的方向。
石邪狡诈,经常扮成商人在这关外沙漠之中游戈,说服各方小部落于大秦为敌。
宇文珩的目光充满仇恨,他的兵器出鞘,一夹马肚子就要蓄势待发。他等了这个机会很久,为了能为淑歌报仇!
处月的人为了杀他宇文珩,却不想误伤了淑歌!
那日的鲜血,在他的手心存留了四年,他不能再等待下去。
。。。。。。
“这位,这位大婶,你听得懂我说话吗?”宇文珩磨刀霍霍埋伏在沙丘旁,可夏沫央却是坐在马车里一头雾水。她询问着自己的前路,然而,鲜少有人搭理她。
懂她讲话的人不多。
“我们去可汗庭。我们处月部落的可汗庭。”突然,有人说了句话。
夏沫央很惊喜,一转头,看到个小侍卫倒是眉眼细致,冷冷回了一句。
“是嘛!谢谢小哥啊,你这汉语说得不错。”夏沫央夸奖道。不过,那小哥听了仰头冷哼一声,对她不屑一顾。
夏沫央正想问得更多些,可是突然之间,前面的石邪却猛地停顿了往前的步伐。
这是去可汗庭的必经之路,这里是地形最为复杂的准格尔盆地的大沙丘。
故意定了可汗庭在这里,是为了父汗和自己的安全着想。
毕竟,自从那女人死了,中山王宇文珩就好像疯了一样!以灭他处月部落为毕生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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