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这茶,是烫了些!”
行宫中的婢女一看把公主烫到了,便是吓得花容失色跪在了地上。
不过,小夏如何能和她们生气计较?
是她自己分心了,以为凉茶呢,想要一饮而尽。
“骑来骑来,不光乃们的事。”小夏这舌头都大了,根本讲不清楚话。
一看,发现皇帝都被惊扰了,这便是立马请辞道,“胡煌,窝,窝的嘴巴。。。。。。窝先下去了!嘶。。。。。。好疼啊!”
这样火急火燎,如此跳着脚,好像舌头都已经麻了。
说不清楚,又是口舌快要咬断的模样。淑歌公主疼得脸涨红了,喷出来的茶水飞溅了一地。
连着她自己身前的衣裳都被打湿了,很是狼狈。
老皇帝一看又是淑歌,正在酝酿情绪快要发作脾气。
可是,看着这丫头满嘴含糊不清的痛苦无奈,原来是被茶水烫到了。
老皇帝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懒得骂她了。毛手毛脚,急急燥燥,没有个公主该有的体面。
骂了,估计等她舌头好了还得来回嘴一番。
脑心闹肺!
横了她一眼,便让淑歌赶紧下去瞧瞧舌头。
小夏得了皇帝的准允,这便是离弦的箭一般弹射了出去。
好疼好疼好疼啊!
凉水在哪里?她要给她的舌头降降温。
“奶妈,奶。。。。。。”
夏沫央急切地就好像真要吃奶的孩子一样,拼命扇动凉风给自己的嘴巴降温,撒丫子便是呲溜一下从众人面前消失了。
看着这毫无公主体面可言的淑歌又是丑态百出地溜走,观戏台上偷偷笑成了一片。
“可恶!淑歌这丫头纯属是在给我的生辰找晦气啊!你看父皇,她妒忌我,所以就见不得父皇对我好!这淑歌,真是坏透了!想着法子闹场子!”
襄城拉着皇帝的衣袖娇滴滴地撒娇告状道。
皇帝宠溺笑着,让她生辰之日不要生气。
这一天生气啊,不吉利。
“看戏啊,继续看戏。”皇帝大概也爱着这虚虚实实,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的牡丹亭。
于是拉着乖女儿的手,让她继续陪着自己看大戏。
淑歌就这性子,不闯出些祸来,不丢人现眼一下,倒也不是淑歌了。
淑歌烫得大了舌头,终于慌不择路离场了。
而这戏台上乐声鼓点又起,上面的旦儿角儿便又是开了腔唱了起来。
平阳本是在好好看戏,觉得这牡丹亭还有些意思。
若是爱情真能如此,跨越生死的界线,那便更是让无数痴男怨女甘之如饴,求索终身了吧!
她希望,她也能有如此的不谙世俗,如此非同一般的爱情。
她得到了吗?
她觉得她与博卿的爱情便是如此。
如此看得更为陶醉。
正是沉醉在这旖旎的折子戏里,将这戏台上面的男女主角幻想成了她自己,和那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林博卿。
突然,耳畔倒还真的是响起了那人的声音。
博卿终于来陪她看戏了?
平阳很是高兴地回头,却看到林大人神色紧张地打量着整个观戏台。
好像,在寻着什么东西。
“博卿,你。。。。。。”
“淑歌人呢?”
平阳公主都还没说完,林大人便是义正辞严地着急追问道。
竟然,又是为了找淑歌吗?
她知道,他向来是个严于律己,很是苛求自己的人。
对于皇宫失窃一事,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可是,找那些刺便罢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却是跟着淑歌那丫头的屁股后面跑。
就算和他说,他是为了公事。
可是,平阳再是大度都很是在意起来。
怎么能这样?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子啊!怎么反而对她,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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