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突然这纱帐就勾住了我的脚了。”
小宫女很是委屈地辩解道。
她这是闯了大祸了!明明也不是第一天在后宫干活!
“该死的!你个小妮子是不想活了?”公公气急败坏,用手指戳着那丫头的脑门骂道。
“公公饶命,饶命!”小宫女顿觉倒霉和无辜,她不住磕头,便想能逃过此劫,饶恕她一命。
“公公,这丫头可以慢慢处置。不过可不能坏了陛下和其他贵人们的兴致。陛下礼佛,仁德治天下,这打死她,会坏了这游园会的兴致!”
还是一个小公公聪明,看劝不住,这才是激将法一出,立马奏效。
“咳!也是!算你命大!”
公公横眉怒目瞪了这小宫女一眼,一边让人带她下去领罚,一边便是回头找着手下亲信。
一个眉目活络的小太监过来了,颔首着连连领命。
他要去府库里取出那另一套的汝窑莲藕酒器。
这回,可要万无一失了!
总管太监收拾了一地的碎片狼藉,心痛着叹了口气,便是指挥若定,让宫女们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可再节外生枝。
宫女们扶着身子唯唯诺诺,这才四散而去,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
也因为这风波,让路经此处的林博卿停下了步子。
“什么事?”他带着手下正是四处巡逻排查,要确保今晚的皇家宴席聚会万无一失。
更深的用意,也是为了保卫这隐藏在御花园后方的秘密府库的安全。
循着声音,他警觉地挑了挑眉头,便是不由问道。
“启禀指挥使,并无大碍,不过是个小宫女砸碎了御用的酒器,正在挨训。”
有手下上前,很是轻松地禀报道。
林博卿的视线扫过他,却是挑眉反问道:
“小宫女做了错事,于是你便也瞧着热闹,四处走动到了此处?谁给你换的岗?!
这语气不善,咄咄逼人。
“这。。。。。。方才不过听到动静就走上了两步查看状况。属下自个儿有分寸,两三丈的距离,属下对背后的事情也一目了然。不会放一只苍蝇过去。大人您太紧张了!”
那人觉得这是未来驸马无事生非,摆着官威,所以擅自离开了守着小径的岗哨数步,却觉这指挥使有些草木皆兵,故意刁难。
这人言语讥诮,言下之意,无非是觉得林博卿一介书生,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了。
林博卿捏了捏拳头,知晓他如今空有指挥使的头衔,却没任何功绩,连着小小的侍卫都敢顶嘴,是不服他的!
于是更是心中提起决意,定要抓住那敢潜入南梁皇宫的大胆毛贼。
他林博卿,要拿他们立军威!
指挥使大人不动声色,冷冷与那不服气的属下道:“但愿如此。不然,你可吃罪不起!”
林博卿面色冰寒,居高临下俯视着这胆敢冲撞的下属。
“是!”那人顶着指挥使的脸色也是一下恭顺起来,再不服,可官大一阶压死人。
况且,这面前的书生可不止比他大了一阶,林博卿是十万禁军的指挥使。
下面,还有骁骑营统帅陆大人和副指挥使李勇大人供他驱使。
林博卿训斥完,便是甩袖离开,朝着府库而去。
这里的热闹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他要是那班别有用心的刺,定然不会放过如此的机会!
游园会一旦开始,这里的守备力量便会是往日的三倍不止,要想靠近府库,便是更加难了。
那秘密府库一端连着御花园,另一侧,便只有雁栖湖这一条水路。
横游过这偌大的皇宫内湖还是穿过御花园再次偷袭秘密府库,他林博卿都已然做了万全的防备。
只要,这些下属不要玩忽职守,拿他的命令当儿戏敷衍了去!
请君入瓮,他定要将这来者不善的闯入者抓个当场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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