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兽宗一行人,在小獂的领路下,终于在三天后,找到了一个满是碎石的峡谷。
“这里看起来是条干枯的水道,就不知干枯了多少年了。”
“严师兄怎么知道这里是干枯的水道。”一名紧随在后的弟子,闻言,向前挨近,好奇地问。
严华摸了摸挂了几株蔫弱长藤的石壁,叹道:“这里的岩石,仔细看不难看出曾经被水长期冲刷,层层片片的石纹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几人四周确认过附近没有什么危险,最后决定暂时藏身在这一带。
若从草原遥望这一片碎石区域,只能看到一马平川的碎石平原,没有进入这一片荒凉的碎石区域,很难在远处就看到深陷其中的干枯水道。
也正因这里一眼望去,毫无遮蔽物,尽是荒凉的碎石石块,连小草都没几株,了无生机的样子,让那些好不容易来到试炼之地想要寻宝的修士弟子们,连进入这片碎石区域的欲望都没有。
一行十三人,在干枯的水道中各自安排暂时居住的地方。
夜月为了让小獂、小白可以方便出入,选择较偏外侧的地方,弄了一个简略的小洞作为暂时的休憩之处,毕竟,他们终究还是得往试炼之地的中心位置前进,愈是靠近中心地带的地方,出产等阶较高的天材地宝机率也就愈高。躲在此处,或许能够安全地渡过两年的时间,却也等同白来试炼之地一趟,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
将自己暂居的地方弄好,夜月回到指定聚集的地方时,那名被蓝思救回的青衣男子,一脸苍白地坐在一颗大石块上,旁边用石头堆起的火坑中正燃着火。
元平一见到夜月,连忙起身拱手作揖,“一连数日,有赖贵宗照顾,元平感激不尽。”
几个看她不顺眼的师兄,时不时出言讥讽,搞得她心情自然也就不好,再加上一路上的折腾,让她不由地板起一张脸;如今人家气有加,她当然不好摆脸色,礼貌地回以一礼。
“不知这位师姊......道兄如何称呼?”元平尴尬、困难地问。
夜月虽作男子装扮,却未施展迷影幻形术,加之未刻意变声,元平能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自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而夜月之所以未施展迷影幻形术,乃是因为不想为此术惹来其他人的怀疑,毕竟,她的修为尚低,能接触到的功法术法理应不多,一旦有人怀疑,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小妹夜月,修为尚低,实是担不起师姊一称。”夜月稍作解释,最后才让对方以师妹相称。
“这几日,多亏贵宗几位师兄妹的照顾,否则下场真的不敢想。就不知贵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元平小心奕奕瞅着夜月问。
夜月摇了摇头,“元兄师这事就问错人了,你该找我那几位师兄问才是。”夜月回望元平苍白带着彷徨不安的脸色,笑道:“我想短时间内,元师兄可以安心把伤养好。”
在这样的处境之下,不难猜出元平此刻心里在不安着什么,但再怎么说,在此行弟子中,修为最低,加上几个师兄的不善,自然比较没地位、份量,面对元平的不安,更不可能给对方什么保证承诺,顶多也就现今状况给出两句安抚的话,至于日后......那也没她夜月什么事,要不要让元平一起同行,决定权还是在曲皓、葛默两人手上。
夜月与元平闲聊没几句,其他人陆续回到这个指定的集中地点,待所有人集合,曲皓才跟葛默点了点头。
原就少有表情的葛默,此刻愈发面无表情地道:“在大家集合前,我与曲师兄先行讨论一番,现在就针对接下来计划做个简单的说明。”他手往蓝思、肖健康、吴刀三人身上一指,“我们暂时藏身于此的时间内,由我与三位师弟分作两组轮流巡逻警戒。”
他头一转,看着胡强、严华,“胡师弟配合严师弟先在这里弄个防御阵,以防万一,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暂时躲进防御阵内。”顿了顿才直视着胡强说:“待防御阵之事完成,请胡师弟尽量多炼制些符箓,能让师兄弟多配置些就多配置些符箓,如果在过程中有什么需要的材料,就说一声。大家有的就尽量支持,尚有缺少的材料,届时再想辨法解决。”
葛默将短期所需应付的工作一一分配。
“大家有什么疑问或是建议,现在就提出来。”向来寡言,今天算是葛默头一次一口气说那么多的话。
对于葛默的安排,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非常时刻,过于计较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况且,最辛苦的警戒工作有人担走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见,至少胡强对于一纟列的安排,还是有些不满。
“葛师兄是不是太照顾夜师妹了?”胡强瞥向夜月道。
葛默投以询问的眼神。胡强还来不及开口,已经意会到胡强有意针对的吴刀,连忙开口,“胡强,夜师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而且她也必需时时与灵兽联系,没必要再加诸其他的工作给她。”
胡强嗤笑一声,“我只说上一句,你就这么急着帮夜师妹说话,是不是你对人家有意思呀?不然你作啥这么紧张?”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一路上你针对夜师妹的次数多了,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知道几位师兄弟对于夜师妹以特例获得进入此地的事很是不舒服,但是再怎么说,决定的人并不是她,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处处针对夜师妹。”
“唷!吴刀你这个粗线条的二愣子,也会学人家说起公道话?”胡强满满的讥讽,“没错,我们对此事一直就是感到不舒服,凭什么行经几百年的规矩到了她就改变?明明就没什么本事,只会投机取巧,以自爆灵器才进入前二十的人,有什么资格进来此地?因为她一人,让一位师兄弟被剥奋资格,老实一句话,我就是不服。”
“你既然怎么都不服,为什么不敢在命令下来时去向宗主抗议,让宗主峰主他们给出一个你能满意的决定?已经进到了试炼之地才不断找她麻烦,会不会太可笑了?”吴刀很是不爽地斥道。
听着两人的不休的争执,除了当事人的脸色不好看,就连曲皓、葛默两人也双眉微皱。
“吴刀,莫非你非要跟我对着干?”胡强见吴力摆明力挺夜月的态度,恼羞怒问。
“谁想与你对着干,你不断想找机会针对夜师妹,也不想想,甫踏进试炼之地后,是谁带着我们脱离妖兽包围追击,是谁带着我们找到这个暂时的安身之地。”吴刀同样火大地指着胡强骂道。
曲皓看了铁青着脸,不争辩的夜月,叹口气,横身阻在两人中间,“现在不是起内哄的时候,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首要且唯一的目标就是活着离开这里,也唯有团结才有可能达到活着出去的目标,你们说是吧?”
最后,曲皓扔下了一句:“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再这么闹,若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做出处置。”
然,如此的威胁,胡强不以为意,不屑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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