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拒胡堡所发。而在这近一个时辰里,这些鞑子竟只赶了不到二十里地,他们可是骑兵哪,这速度可着实太慢了些。”
“是啊,只怕他们是打算先乱我军心,然后靠着一路缓行养精蓄锐,只等来到蓟州城下时才发起猝然攻击了。”陆缜也有些担忧地道:“这些鞑子在用兵上可比以往要谨慎和成熟许多了。”
“呵……”听着他二人如此忧心忡忡地说着话,石青炎不禁冷笑出声:“二位大人何必如此长他人士气,灭我军威风?纵然他们来得突然,末将以为凭我蓟州守军之训练有素,也定能轻松破敌。”
“哦?石将军如此说来是有应敌之策了?”陆缜也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问了他一句。
“破敌之策可不敢说,但以他们这等缓慢行军的做法,却足够让我守军做好充分准备了。甚至于我们还可派出一支精锐埋伏在城外那片山丘之后,一俟鞑子抵达,即刻出击突袭,必能有所斩获,来一个旗开得胜!”石青炎说着,手指便往城外那一片起伏的小丘陵方向点了一点。
林烈闻得此法先是双眼一亮,随后便又暗自摇头了。如果是与寻常敌人jiāo战,这么做确实能起到个出其不意拔得头筹的效果,可是现在面对的是蒙人骑兵就不同了。
蒙人铁骑向来以机动灵活扬名于世,即便猝然遇到袭击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作出相应的反击。而且,蒙人这次能一改以往暴烈快速的进军方式缓慢行来,就代表着他们的主将为人谨慎,喜欢稳扎稳打的xing格了。现在到了蓟州城下,如何会不作防范呢?
说不定真个派军队出城只会白白送了他们的xing命,徒让蒙人提振军心士气呢。
陆缜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看出林烈有所疑虑,便猜想此法不那么可行了,便跟他打了个眼色,两人避开石青炎走到了一旁稍微作了些jiāo流。
随后,才由陆缜回来道:“石将军,你这策略怕是不成哪。”
“怎可能不成?天时地利都在我军这里,只要上下一心,就没有失败的可能。”石青炎当即就把眼一瞪说道。在他看来,陆缜虽然地位极高,但论用兵之道却根本不值一提。他居然敢质疑起自己的妙计来,当真是岂有此理!
“问题就出在这军心之上。石将军你也瞧见了,这战事还未起呢,我蓟州守军已有些人心惶惶了,现在派一支人马出城却敌,若没有个可用之将则根本就是让这些将士送羊入虎口了。”
“这……”石青炎一听,还真有些深思了起来:“确是个问题,可该如何解决呢?”
陆缜趁机看了林烈一眼,给他打了个眼色。后者心下便是一阵犹豫。
刚才陆缜就是希望想法把这个九死一生的差事推到石青炎自己身上,让他自己带一军人马出城设伏。虽然林烈很清楚这么一来,说不定就能借蒙人之手把这个对手给除掉了,但生xing纯良的他却实在用不了这样的yin谋。
但随后,他就想起了那些被石青炎伙同刘道容等人陷害而死的手下弟兄,想到了自己之前差点被冤杀的可怕情形,心肠就是一硬:“大人他说的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yin谋还于喜欢用yin谋者。”
主意既定,他的目光就变得冷冽起来,继而盯在了石青炎的脸上。正自发呆的石青炎突然心下就是一紧,只觉着自己已被一只饿狼给盯上了一般,下意识就回望了过去。
而此时,林烈已经开口了:“想我蓟州城中诸多将领里,就数石将军你最善于作战,又深得将士之心。这样吧,既然这主意是由你提出来的,就由你率三千精锐伏于城外,杀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这……末将……”石青炎顿时就有些慌了,别看他平时表现得很是英勇,其实却极其惜命,这等离开城池的庇护杀到外头,还要和凶残的蒙人jiāo锋,这可实在不是他能接受的事情,所以立刻就想着拒绝这一命令。
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呢,林烈已经高声叫了起来:“传我军令,速点石青炎亲兵及所属部曲三千,送他们出城先作试探。”说着,又郑重其事地看向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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