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不提我们之前就已表露出了对善思的支持和信任,光是一旦没了我们从旁相抗会导致他们再无制衡的力量这一点,就是个大问题了。”于谦脸上满是疑虑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皇帝也轻轻点头:“不错。若连两位都不再为陆卿说话,那他的处境就真个危险了。说不定很快连罪名都得被他们拟好了送进宫来。”
“陛下,其实除了我们之外,这天下间还是有人能为他说话,而且不会惹来别人猜忌的。”胡濙突然又抛出了这么个说法。
这让其他二人为之一呆:“竟还有这样的人么?却是谁?”
“自然是善思他本人了。”胡濙呵呵一笑:“这许多人弹劾于他,他身为朝廷官员总得给陛下,给天下人一个jiāo代吧。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将他召回京城,让他来与众官员辩上一辩呢?到时候,陛下就可以中立的身份帮他了。”
“唔……这倒确实是个办法。”皇帝沉吟了片刻后,便欣然点头道。但随即,他又露出了一丝担忧了:“只是这么一来,他山东巡抚一职恐怕就保不住了,那将来山东开海之事……”
朝廷里向来都有规矩,一旦某名官员受人弹劾,且皇帝也认可了相关说法,让其自辩的话,在还其清白之前,这名官员为了避嫌是要暂时停职,并把相关职权都jiāo出去的。而这,可不是朱祁钰希望看到的结果了。他还指望陆缜在山东把海外贸易搞得更大更好呢。
胡濙苦笑了一下:“陛下,事到如今,已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而且这事闹这么大,善思他在山东也很难再放开手脚,还不如趁此机会将他调回朝廷呢。另外,就臣所知,其实如今山东的一切都已顺理成章,即便他不在,又或是换了主事之人,也不会再生什么变故。”
“这样么?”朱祁钰迟疑了片刻后,终于点下了头去:“既然如此,那就照胡先生的意思办吧。其实这几年里一直让善思留在山东也确实辛苦他了,朕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哪。”
这倒是一句实话,一个臣子无论在地方权力再大,功劳再多,相比起身在京城的朝臣总是吃亏的。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要是陆缜是在京城做出了这些功劳,朝中官员一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联手对付他了。而身在京城之外,就显得极其被动了。
“陛下圣明。”胡濙和于谦在互相看了眼后,同时赞了一声。不过他们却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几许忧虑,即便陆缜回来,这次的事情也没那么好应付哪。
拿定主意后,皇帝立刻就执行了下去。在次日的朝会上,趁着又有官员弹劾陆缜的机会,他便当众宣布,要把陆缜召回京城,加以询问之后再作处置。
在群臣看来,这明显就是天子让步了。于是,在此之后,他们终于消停了一些,至少不会每日都跑到皇帝跟前来声讨陆缜的种种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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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日,济南一带秋高气爽,风轻云淡。但当地官员和百姓的脸上和心里都是yin云密布,一个个看着都充满了愤懑之色。
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所敬重的巡抚大人陆缜就要离开山东,返回京城了。而且,就许多人传言,他这一次回京必然会被许多朝廷里嫉妒他的官员所迫害,前景堪忧哪。
早在前些日子,京城官场和民间弹劾非议陆缜的说法便已传回了山东,这让许多人都大感义愤填膺,甚至有人在破口大骂之余,还想着跑去京城为巡抚大人鸣不平呢。
但最终他们的这些想法都被陆缜派人给止住了:“清者自清,本官问心无愧,岂会怕这些诋毁?要是你们这么进京,才会给我带来后患呢。”
巡抚大人都这么说了,百姓们自然不好再做坚持,而且他们觉着以大人的本事,一定可以化险为夷,把这一关顺利翻过。
可没想到,半个月后,事情却急转而下,天子居然就直接下召把陆巡抚给叫回了京城。这意味着,就是连天子都相信了那些谗言和诋毁,巡抚大人的处境实在危险了。
可即便如此,陆巡抚依然没有半句怨言,接旨之后,便立刻把手上的公事移j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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