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对方知道的事情确实挺多挺细。
“因为卑职如今和那孔家的五公子孔承广有些jiāo情,这些事情都是从他口中听到的。”林烈也不作隐瞒,立刻道出了原委。
陆缜一听,更是喜上眉梢:“这真算得上是大有收获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是他想法再多,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个好消息,林烈居然就和孔家内部之人搭上关系了。
见陆缜欢喜,林烈脸上也露出了更多的笑意,随后便把自己这段时日里的经过给道了出来——
原来两个多月前,他在和清格勒一起入了这曲阜之后,两人便分头行事。林烈运气不错,居然在城内最大的酒楼聚仁楼里遇见了自己曾经的同袍。在这位的引荐和担保之下,他这个外乡人便得以顺利融入到了曲阜县里,成了一名酒楼里不怎么起眼的伙计。
与清格勒所挑的客栈一般,酒楼也是人多眼杂,消息集散之地,身在其中的林烈自然能以身份之便搜集到诸多或真或假的关于孔家的消息了。不过他为人比清格勒还要稳重些,居然没有主动去探寻这方面的事情,只是照常做事,随时留意,所以两个月下来,居然没让任何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而在一个月前,孔家之人在楼内喝酒,林烈也在旁伺候着,从而见到了那名孔家五公子孔承广不断被人嘲笑奚落,却只能哑忍的遭遇。最后,满腔怨愤却发作不得的孔承广居然酩酊大醉,还是林烈好心伺候着,才把他送回了家去。
次日,酒醒之后的孔承广便特意去酒楼找林烈相谢,还想拿出一笔银子作为报酬。不过后者当然是婉言谢绝了,这便让孔承广对他更增了好感,于是之后但凡来聚仁楼里用饭,都会让林烈在旁,一来二去间,这两个身份悬殊之人竟有了jiāo情。
一番话说下来,直听得陆缜啧啧称奇:“想不到林兄你竟还有这等本事,实在是叫我刮目相看哪。只是他一个孔家子弟,怎么就会纡尊降贵地和你jiāo好,之前又出那档子事儿呢?”
“因为这位孔家五公子的出身并不好,其母只是个家中下人,是当今家主一时酒后失德才有的他。”林烈小声解释道:“所以一直以来,孔家那些子弟都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有机会总会奚落作弄于他,就是他家中有些地位的家奴,都敢顶撞于他。正因如此,卑职能帮他一次,他便对卑职生出了感激之情,甚至还不介意我只是个酒楼的伙计。”
“原来如此,看来他是憋屈得久了,才会有此反常行为哪。”陆缜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句,眼中迅速闪过几许光芒来:“对了,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收获么?”
“也是有的,卑职早前就从他口中得知了孔家放言山东各地士绅,让他们暂扣该上缴官府秋粮一事,还有就是其实孔家在背地里也没少做恶事,尤其是在兼并周围土地上,更是每年都有。只是因为他们行事还算收敛,再加上之后把买下的田地由jiāo还给原主耕种,所以口碑才没有太坏。
“另外,据孔承广所言,好像他那长兄,也就是如今真正主持家中事务之人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事关孔家声名,他虽然喝了酒,却也不敢说得太过详细。卑职怕被他看出什么来,所以也未曾细问。”
陆缜点点头,对他所提的前两桩事情并未太放在心里。秋粮一事自己早已知晓,而兼并土地,其实这些年来无数地方大族都在做,朝廷也没有明令禁止,所以这些也构不成对孔家的威胁。唯有最后提到的一点,却让他生出了一些兴趣来:“见不得人的勾当么?却会是什么?看来这孔家里头还是有些东西的。”
顿了一下后,他才又看着林烈道:“这么说来,他对你倒真挺jiāo心哪,居然把这许多隐秘之事都如实相告了。”
林烈把头一低:“惭愧,卑职总有种利用了他对我信任的感觉。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一向少有能说得上话的,再加上多饮了几杯,所以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是么?”陆缜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声,眼中却有丝丝异色闪过,他总觉着这事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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