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汤廉打打下手,翻动一下尸体,可不敢自作主张。
趁着他们勘验的当儿,陆缜就问起了何渊与几名教谕一些与案件相关的事情来:“看这屋内陈设,应该还有两名生员与苏穆同住一室,他们昨晚不在这里么?”
这问题其实只是循常例一提而已,可在别人听来,就大有把嫌疑往这几名生员身上推的意思了,这让几名教谕和提学大人的面色都是一沉。不等何渊作答,一名姓黄的的教谕就回道:“确如大人所说,不过昨日下午,府学中的一干生员都暂时被放回了家去,只有少数几人留了下来。”
“哦?”陆缜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们要是在各位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回来了呢?”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提防,便索xing把话问得更深入一些。
“这不可能,府学这儿自有规矩,生员也罢,教谕也罢,进出都要验明身份,同时登记在册,不可能有人瞒着大家偷摸进来的。”
“原来如此,府学能治学如此严谨,倒是叫本官深感佩服了。”陆缜笑了一下,夸奖了一句,不过那几位官员却并不怎么领情。
何渊这时候也开口补充道:“而且在下官带人赶到之后,就已接过了那份出归名册,上头确实没有这屋内其他两人回来的记录。”
“唔,这么看来他们的嫌疑是可以洗脱了。那昨晚留在此地的几名生员呢?何知府可让人问过他们昨夜的情况了么?”即便他们不是凶手,想来也应该能听到某些动静的。
何渊却摇头道:“那几名生员在知道身边出了人命后都吓得不轻,到现在都还未能正常回话呢,下官也不好bi得过紧。”
“抚台大人,你不会就认定是这府学中的生员对苏穆下的杀手吧?”见他一直把问题往府学内的人身上引,彭定真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说话道。虽然陆缜的身份要比他高了一大截,但他身为一省提学也在地方高官之列,此事又和生员大有关联,他当然不能继续沉默了。
陆缜看了他一眼,倒也不怎么生气,平心静气地解释道:“这不过是循常例一问罢了,提学大人何必如此着紧?这案子发生在夜间,又是在这守卫严谨,秩序井然的府学之中,自然得先查查是不是里面之人下的手了。”
“大人这话就恕下官难以苟同了。”既然开了口,彭定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当即道:“这府学毕竟不同于衙门,虽然外头也有值守的兵丁,但更多只是个样子罢了。要是真有人要偷着从哪里翻进墙来,只怕也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往外头那几名陆缜的随从身上出溜,其意不言自明!
面对他隐晦地怀疑说法,陆缜也不生气,反而轻轻点头:“彭提学说的是,此案确实有这两种可能。但本官查案总要先分个轻重,相比起后者来,前者得手的可能要更大一些也是不争的事实哪。而且,有一个疑点也足以证明我这一说法。”
“却是什么?”彭定真不觉一愣,问道。
“那就是这起凶案居然没有惊动旁人。”陆缜扫了众人一眼道:“要是外面之人偷进来谋害了苏穆,他怎么就能准确找到这儿?我想除了这府学里的人之外,是没人知道其确切住在哪里的吧?而要是想要一间间寻找其所在,黑灯瞎火的,可不容易,也很容易就被人察觉了行踪。这一点疑问若不能解决,则府学内部之人下手杀人的可能就比外面来人要大得多。”
陆缜的这番分析确实很是在理,即便是彭定真或是那几名教谕也只能点头表示认同。虽然他们对陆缜的怀疑未散,可也不得不慎重考虑是自己内部的学生做下的此案了。
这时,那黄教谕又开口了:“可是……这苏穆一向为人和善,多与同窗jiāo好,还没见过他与什么人生出过矛盾呢,怎么就会有人对其下此du手!”显然,他依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推断。
“世事难料,他有没有在不知觉间得罪了同窗这一点,谁都不敢保证哪。”倒是彭定真,这时候说了一句公道话。
只是,这么一番对话下来,对这起案子来说却压根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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