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陆缜的家伙也起到了关键作用。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他在此事中的奔走与串联,才让李燕九他们彻底陷入绝地的。
而这个叫陆缜的家伙如今已乘船离开了苏州,一路往北而去,这自然就给了漕帮杀他泄愤的机会。
虽然他们也探查到了其也是朝廷命官的身份,但一个区区六品的知州,实在算不得什么。即便朝廷事后查出此事与漕帮有关,他们也不至于冒着让运河彻底瘫痪的风险来追究责任。就如漕帮怕朝廷一般,其实朝廷对他,也是有所忌惮的。
这时,一名穿着破旧直裰的高大汉子走到了这处舱房门前,冲沉思中的洛海鸣说了一句:“帮主,已找到那陆缜所乘船只的下落了。汪老七他们也已带人围了上去,只等帮主你的意思了。”
洛海鸣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显过一丝决然的杀机来,轻轻念叨了一句什么后,方才点头:“那就动手。不过让汪老七他们动作麻利些,别留下太多把柄。”
“帮主放心,我们连那家伙的尸首都不会给他们留下!”那汉子答应一声,便又迅速缩了回去。而后不久,一艘速度奇快的小船便乘风破浪,直朝着北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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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后,昼短夜长,天色便暗得早了起来,这对水上行舟之人可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水路之上多艰险,所以天黑之后,若非有紧急之事,大家都会停靠在岸边歇息,直到次日天明之后才会继续向前。
运河上的情况也是一般,在天色暗下来后,不少船只便已陆续靠向了岸边,纷纷抛锚停船。虽然此地并无像样的码头,但好在水流平缓,倒也不怕晚上起什么风浪,出什么乱子。
各种船只在此一靠后,整条沿岸就显得热闹起来,缕缕炊烟升腾起来,过了一阵后,甚至还有丝竹声从某艘高了寻常船只一头的画舫中传出,散落到这片静谧的运河之上。
不少乘客都不觉从自家的船舱里走出来,有些向往和好奇地看向那艘画舫,猜测着这船上是个什么样的达官显贵,竟能如此悠闲而风雅。
不过也有些船在靠岸之后,便没了动静。其中一艘看似普通的船内,此刻就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远远盯着几丈之外的那艘不过两三丈长的轻舟。
他们跟着对方已有好几日了,可除了出苏州后曾见到陆缜他们出来,之后便再也见不着人了。不过他们却相信对方一定就在船内,因为无论从船只的吃水,还是几日来的盯梢来看,他们都不可能逃过这些习惯在水上讨生活的人的眼睛。
“帮主那边还没消息传回来么?”一名铁塔般健壮的汉子颇有些不耐烦地灌了口烈酒问道。
“快了……毕竟人家是朝廷命官,总得有个妥善安排才是。”他身边一名精瘦的男子接了话道。
话音刚落不久,一条蚱蜢小船就已迅速从他们船边擦过,同时一只竹筒则被对方抛上了甲板。守在外头的汉子只瞄了一眼竹筒上的刻痕,便露出了了然之意,眼中杀气陡然就是一盛,低声对舱内众人道:“帮主传话来了,动手!那就选在今晚吧!”
此话一出,舱内几人的精神就是一阵,那名高大汉子更是抽出了腰间的分水刺,用力而仔细地擦拭起来。
当夜深时,这边水域就显得更加宁静了。而这时候,几条身影却悄然无声地从船上滑落进了水里。他们都是精熟水xing之人,所以落水时竟没有一点动静。
不光是入水时无声,就是在水里游动时,几人也跟水底的游鱼般灵活。除非有人特意拿火把往水里照,否则在这等夜里是不可能发现他们踪迹。
五条黑影就这么迅速从几条船只身边划过,然后来到了目标船只的侧下方。
在互相打了个手势后,那名精瘦汉子便一个猛子下去,沉入了水底,并迅速来到了那船只的下方。他手里赫然锤凿,很快就在那船只下方动起了手来。
因为隔了水的关系,下面凿船的声音并未传上来多少,但上头几人只看他的动作,便已知道他在短短片刻之内已在船底凿出了四五个破洞来。
这就足以让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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