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哪。”林烈颇为不甘地说了一句。
“那些私盐其实还在这码头附近。”陆缜呼出了一口气来道。
“啊?那可是好几万斤的盐哪,只要我们肯搜,一定能把它搜出来。”
“搜不到的。无论我们动用多少人都是这么个结果。”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些盐还会隐身不成?”林烈不信道。
陆缜拿手点了点下方兀自流淌的运河河水:“你要是现在下去捧些水来喝,就会知道那些盐都去了哪里了。”
“大人的意思是……”林烈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看陆缜又低头看看河水:“他们居然把这么多盐都倒进河里了。好大的魄力!”
“确实是好大的魄力,严家能有今日,确实有其过人之处。”陆缜呼出了口气道。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要下此决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这个严润章,不但做了,做完后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地应付康知府,其心xing之坚,确非常人可比。
“那咱们接下来……”林烈犹自心惊地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和康思川说话的严润章,这才问道。
“徒劳一场,只能回去了。而且这一回是把严家给彻底得罪了,接下来的日子怕也不会太好过了。”陆缜苦笑了一声道。自己还是有些cāo之过急了,若能让他们再稳上一稳,或许还不会将自己给暴露出来。
说话间,其他各船已彻底查明没有问题,然后严润章父子便把康思川送下了船来。在回到陆地上后,康思川更是主动弯腰拱手:“这次多有得罪了,还望严老莫要怪罪才好。”
严润章此时脸上满是笑容,看不出半点恼怒和因为失去大批食盐的肉痛,拱手回礼:“大人言重了,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朝廷法度嘛。不过小民却还是得说上一句的,大人身为我苏州父母官,责任重大,切不能被某些小人唆摆,干出乱我苏州人心的事情来。”说这番话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不断扫向了一旁的陆缜,其话中之意自然是很明显了。
康思川却装傻似地一笑:“这个自然,本官自当吸取今日之教训。”然后扭头便走。
直到离开码头后,他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来:“这个严润章果然厉害,居然能下如此决心,那可是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哪。”他当然也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端倪,不过对严家的反应依然感到极度震惊。
“是在下办事不够周密,这才连累了大人。”陆缜忙自责地说了一句。
别看刚才严润章说得客气,好像今日之事能这么轻松揭过。事实上,谁都知道,事情是断不可能如此了结的。严家在朝里也有一些靠山,再加上漕运衙门的人——这次知府衙门前来搜查可是太不给他们面子了,在没有搜到任何罪证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也是要有所反应的。
“罢了,你也是出于一片公心,而且这次一闹也算是杜绝了一场祸患,对本官来说倒不能算完全失败。”康思川安慰了陆缜一句,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显然心里所想就没这么轻松了。
在他们身后,码头商船边上,严玉麒恨恨地盯着早已没入黑夜之中的这群人:“爹,这口气我们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的货物哪!”
“除此之外,还能有有什么办法?与我严家满门的安危比起来,别说几十万两,就是百万千万两的银子,也是可以舍弃的。”严润章沉重地道。即便是严家,一旦背上这几十万两银子的债务,怕也要脱层皮了。
“爹,不如我们……”严玉麒正想说服父亲还击呢,突然发现身边老爹的情况不对,苍老的身子居然就是一阵摇晃,随后便要倒下了。他赶紧伸手一把搀住了父亲:“爹,你怎么了?”
问话的同时再看父亲时,他却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严润章面色已经铁青,双眼也已紧闭,居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严润章本就久病未愈,这次只是强撑着出来看看家里之事的。而私盐之事已惹得他盛怒,刚才又是一番紧急处理,不但忍痛抛弃了几十万两银子的私盐,还得强打精神和康思川他们说话。这么一番cāo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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