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来:“没错,他们就是追随咱家好些年的忠心下属。这段锋和段锐兄弟更是有东厂总旗的职位在身,想不到他们居然被人yin谋所害!”
说着,他还上前一步,冲那些尸体弯腰行礼:“是咱家保护不周,才让你们为jiān人所害哪。不过你们放心,咱家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做足了姿态后,吴淼才狠狠地盯住了黄钦儒:“黄大人,现在尸体就在此,你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么?你身为朝廷命官,一省大员,居然和陆缜这等勾结倭寇的贼子沆瀣一气,你……”后面的话,他都有些词穷了,只是一顿后,又朝卓凯行礼:“还望卓镇抚为这些死难者讨回一个公道!”
这会儿,卓凯都觉着自己真成了明辨忠jiān的青天大老爷,当即挺胸点头:“吴公公放心,无论是谁,只要犯了我大明国法,就一定要一查到底。来人,把黄钦儒也给我拿下了。”
登时,又有数名锦衣卫迅速扑上,跟对付陆缜般,把黄钦儒也给绑了起来。而已经被眼前的情况吓得魂不附体的黄大人,却连挣扎都做不出来了。
吴淼见此,不觉心下大喜。自己这一回帮着王公公把浙江三司官员除了两个,让他好安chā自己人来浙江顶替,这功劳当不在除掉陆缜之下了。
当然,他已自动忽略了能做到这一切靠的并非自身能力,而是有白莲教的人在推着,和帮着他将事情办得圆满。至于此事之后白莲教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就更不在吴公公的考虑之中了。
陆缜看着吴淼那得意的模样,心里暗叹不已。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剩下那人了。可他会来么?
吴淼还在旁边叫嚣着:“这些衙门里的差役文书和官吏也都有嫌疑,卓镇抚应该也把他们都拿去审问一番。”
卓凯的眉头锁得更紧,这个阉人还真是不知收敛,居然还想把整个布政司衙门连锅端了,他有那么大胃口么?
还没等卓凯有所表示呢,外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这位公公还真是好大的口气,若真这么做了,这浙江地面上的诸多事务还jiāo由谁来处置了?靠你一个镇守太监么?”
“什么人?”卓凯当即按刀转身,朝身后望去。虽然他把大多数人都带了进来,可依然还是布置了几个手下守在外头的。现在来人居然如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实在太让他吃惊了。
只是他吃惊的神色在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就迅速变了:“你……徐公子,你怎么来了?”怪不得没有人先一步进来禀报,这位公子爷可是南京城人人都惧之三分的人物,寻常锦衣卫如何敢拦阻他呢?
“老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能从南京跑到杭州,就不准我也跑来凑凑热闹么?”来人正是之前多次帮过陆缜的徐承宗,依然是那副懒散,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模样,但其气度却非常人可比。
“他是……”吴淼看出了卓凯的忌惮,所以问道。
卓凯呼出了口气,才缓缓地道:“他乃当今魏国公的兄弟,徐承宗徐公子。”
“原来是徐公子,咱家吴淼这厢有礼了。”吴淼一听,脸色也是一变,赶紧行礼道,他一个镇守太监和世袭国公家的公子间的差距可实在太大了。
“吴公公是吧,你刚才说的话可实在太大胆了些,本公子一时看不过眼才多了句嘴,你不会怪我吧?”徐承宗笑着问道。
“不敢,徐公子您考虑得周全,是咱家太过心急了。”吴淼已感到了来者不善,所以不敢在此事上多作纠缠,只要能把陆缜和黄钦儒定罪即可。
此时陆缜的目光除了落在徐承宗身上外,还有一些是与站在其身边的林烈相jiāo的,其中充满了感激之意。
这次,他并没有让林烈参与到围捕吴淼手下的事情中去,而是让他去了趟南京城,找徐承宗来杭州帮自己一把。虽然之前一切看起来都在掌握之中,但陆缜总觉着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要紧的问题,总觉着有些不踏实。
既然如此,那就给自家多留一道保险。而徐承宗,是陆缜在整个东南地界里唯一能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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