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肖管事还是不太放心,又拉着方小竹千叮万嘱了一遍,实在是把算计用在黎大帅府的人身上,如果事情败露,他们或者整个竹兰坊都不会有什么好彩头吃。
方小竹也懂这些道理,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被小厮扶进自己房间的黎琅,他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黎琅这种单纯的xing子,只要他们发生了关系,只要自己假装受了委屈,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不管自己的事情。
只要和黎琅接近了……他进到黎大帅府,和黎声见面的机会就更大了。
越想方小竹就越兴奋,可是当他迈脚准备踏进自己的房间时,走廊尽头却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一个守门的下人瞧见方小竹后,立刻就过来二话不说就拉住了方小竹的胳膊,把他拽到了外面去。
“你……”在方小竹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尽头那边的楼梯上又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沉稳,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却莫名地让方小竹升起了浓重的压迫感。
方小竹抬头望去,就见穿着一身军装的黎声冷漠地瞥过来的脸。黎声带着一批人从走廊的一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方小竹两人面前,在他们背后,肖管事正苍白着脸,瑟瑟发抖。
肖管事咽了咽口水,压抑住心底不断涌起的惧意,疾步向前对黎声道,“黎少帅,黎小公子在我们竹兰坊喝多了,刚被送到了这间房子来休息,我们这边正想派人过去跟你们打声招呼,没想到这么巧,你们就找了过来,哈哈哈,黎少帅真是疼弟弟啊。”
黎声根本没有搭理肖管事,只是俯视着面前这个矮胖的男人,眼角微挑,迳直从他身边穿过,大长腿一迈,就走进了方小竹的房间。
等方小竹回过神来的时候,黎声已经把醉酒的黎琅抱在了怀里走了出来。他没有立刻带着黎琅离开,而是先冷冷地瞥了一眼方小竹,最后把冰冷的视线定在了已经双腿颤抖的肖管事身上,“梁邵云。”
肖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黎声身后的几名军官虎目一瞪,他从犯傻里挣脱出来,指着楼上道,“你是问梁小公子吗……就,就在楼上的房间……”
站在黎声身后的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军官站了出来道,“少帅我上去把梁少爷带下来吧。”
黎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在军官以为自己是不是脸上沾了东西或者衣服没有整理好的时候,黎声就把黎琅给放到了他的怀中来。黎声转身边走边道,“我去。”
军官抱着黎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的少帅这意思是打算自己去把梁少爷抱下来吗?军官愕然地回头看自己的同伴,“我们少帅平时不是很讨厌和人近身接触吗?”即使是平时的训练,黎声都是黑着脸完成的。
另一名军官笑着道,“你管少帅爱干什么,走吧,赶紧把小少爷抱到车上去,这酒喝得还真是多啊。”
肖管事在一旁赔笑,一路把这些人给送到了门口的军车前才抹了一把汗。
方小竹看着自己空dàngdàng的房间,气愤得直接就把桌上的茶杯全给扫在了地上,在走廊中的下人听到辟里啪啦的声响都不敢靠近,吓得直接就跑到了楼下。
“一个两个……都这样……为什么……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方小竹嘴唇被他的牙齿咬破,嘴巴里都是咸腥的鲜血的味道。他伸出舌头tiǎn了tiǎn嘴唇上的伤口,露出了一抹非常非常疯狂的笑容,他的双眸幽深得可怕,如同风浪在里面汹涌着。
梁邵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脑袋里刺刺的疼,好像有上千只上万只的蚂蚁在他的脑袋里面爬行。梁邵云扶着脑袋艰难地坐了起来,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了自己醉酒前的事情。他猛地抬起了头四处张望,是陌生的房间——不,不是陌生,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摆设。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黎琅不在这里,得赶紧去找黎琅才行。梁邵云甩了甩脑袋,把脑海里其他杂七杂八的思绪全部都抛之脑后,掀开被子就准备跳下床去寻找黎琅。在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那一瞬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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