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吊着。
施德筝瞪圆了眼睛, 骂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一个玩机关术的过去不就是送死吗?”
司马辽平静道,“八公主尽可放心,京城极大可能还未陷入他人之手。”
“你!”施德筝气呼呼着指着司马辽。
司马辽安静地看着她,任她骂得自己个狗血淋头。
施卿煜笑了笑,道, “竟然司马兄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不过, 如若出了什么事,司马兄得先行撤退, 不可硬碰硬。”他转头对方许道,“方许, 我现在命令你,护住司马兄!”
方许挺直了腰,应声道,“是,王爷。”
“六哥?!”施德筝不可置信地看着下命令的施卿煜。
施卿煜难得的绷着脸看着她,“八妹,你该清楚,现在不是儿戏的时候,我们不可能永远都窝缩在这里,必须得有人往前走一步,危险谁都说不清,我们也只能尽可能的避免。”
“他自己想去送死,六哥你怎么也要让他去?他傻你却不去劝他?六哥,我不懂你说的大道理,我只知道命比什么都重要!”
施德筝气得眼圈都红了,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尤其是看着安静地站在旁边的司马辽时,那火气就蹭蹭地往上涨,完全没落下的趋势。她跺了下脚,转身就冲出了大厅跑去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辽也没有拦着她,只是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平静的神色有些凝重。
施卿煜轻声道,“司马兄,德筝那边就jiāo给你了。秦明,我累了,你抱我回房间吧。”
秦昭低头,就看到了施卿煜疲惫的脸,他的脸有些白,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已经过了三天,可是施卿煜的病却还是反反覆覆不见好,秦昭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忽然浮起一丝担忧。
施卿煜伸出双手揽住了秦昭的脖子,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轻轻地蹭了一下。他偏过头去,看着秦昭的侧脸,心里某个想法慢慢成了型。施卿煜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秦昭的头发,在最后还是顿住了动作,慢慢地收回了手。
黄昏渐散,幽静的夜晚已经到来。
在秦昭出门打水的时候,施卿煜手握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写完后他把那行字撕了下来,卷成了一卷纸团然后放入了一个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竹筒里。然后走到了窗边,拿起一只笛子吹了一曲悠扬的曲子,在曲子停下后,一只雪白的飞鹰从夜空上急速飞了下来,稳稳地停在了窗棂边上。
施卿煜把竹筒携在了飞鹰的腿上,然后拍了拍它的头,只见那凶猛的飞鹰蹭了蹭施卿煜的手,转身就回到了浓重的夜色里。
而在门口的秦昭,默默地听着他的曲子奏完,等屋内再无声响后,他才敲门走了进去,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夜晚对于小楼房中的人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他们心思各异,久久难眠。
次日,秦昭等人收拾好行李就离开了暂住的楼房,五人一行朝着京城的方向出发。施德筝还在生气,她不想面对司马辽,所以也进了马车里来。不过在面对施卿煜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我非常不高兴”的模样,自己缩在了角落,谁都不搭理。
秦昭拿出水囊递给施卿煜,施卿煜喝了一口,看着施德筝摇了摇头。
用了大概十多天的时间,他们快马加鞭终于回到了京城的郊外。因为对京城事态不明,按原计划,司马辽第二日便会带着方许先进城门,而秦昭三人则呆在郊外的驿站,坐等司马辽的消息。
回到京城附近,他们都做了伪装。五人换下平时的华服,穿了一身简单的粗布麻衣。施卿煜和施德筝还特意带了件面纱,司马辽和秦昭则是往自己的脸上沾了些胡子等标志。
他们在驿站要了几件房间,晚饭的时候则是在大堂里安静地边吃着饭食边仔细留意地周遭的情况和认真听着旁边邻座jiāo谈的话。
三王爷和小郡王投靠外邦的消息似乎还未传到百姓中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京城的情况应该还在朱颂帝的控制下。
施德筝听着旁边的人侃侃而谈这两天的生活趣事,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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