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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节
    “我们去找天僵,刚刚在山洞外面我被它一拳打飞,它帮助那些神秘人逃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要找到它,让它告诉我实情。”
    我一边说着,一边沉默着低下头,走出了黑暗的山洞。
    要找天僵,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别看它个子大,但是这双凶格风水范围四周,都是大片大片的密林,有些大树高达百米,白天走在密林中都显得昏暗,更别提当我走出僵尸一族的地下基地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骗子举着一根自己做的简易火把,我们仨正准备进入密林,好好探索一番,却在此时,白裙女尸却意外地跟着我们从僵尸一族的地下基地内走了出来。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残龙不爽地问道,白裙女尸却指着黑漆漆的密林说:“我知道天僵的藏身处,我带你们进去,你们这么找肯定是找不到它的。而且,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们。”
    和白裙女尸之前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它想力捧阿呆,似乎非常反感和讨厌将臣,只是当时我也发现,她有所隐瞒,所以不便多言。
    “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害我们?”
    我冷峻地问道,白裙女尸却走到小骗子的身边,伸手拿过了火把,火光映照着她美丽的脸,听见她轻声说道:“我能害的了你们吗?一个五爪金龙,一个逆天者,圣人出手也对付不了你们吧。”
    这话说的简单,但是很有说服力。
    “走这边,这里是一条小径,你看地面上的这些草木,都被碾碎了。天僵的重量惊人,所过之处也一定都是一片狼藉,虽然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的,可是只要熟悉它走路的习惯,还是能够发现的。”
    白裙女尸一边说着,一边带我们走入了一条小径内,我细心地留意了一下两边的树木,树皮表面有一些地方有非常明显的粘液,这一看就是天僵留下的,这大怪物的唾沫可是很恶心的。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一边跟在白裙女尸的身后,一边问道。
    “我知道你今天见到了那群神秘的高手,我也知道你一定对他们的身份有所猜测,这些人其实在数月前我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不过当时派过去跟踪他们的几个僵尸都被干掉了,所以一无所获。但是,前些日子,我的一个手下跟踪天僵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每天晚上将臣都会来找天僵,似乎在向它传授什么法术或者是知识,而且一向如同孩童一般疯玩的天僵,在将臣的面前却好似如同孩子见了父亲一般乖巧听话。这里面,我觉得一定有问题,所以,在前段日子,就是来找你之前,我亲自偷偷地跟踪了一次将臣,这一次跟踪,有了大收获。”
    说到这里,白裙女尸忽然停下来脚步,回头对我说道:“我听见了一些琐碎的,模糊的话,但是却也清晰地听见了将臣管天僵叫‘我的孩子’!”
    这话可不是能够随便乱说的,一般来说,只有被自己感染,并且所喜欢的后裔才会被僵尸真祖成为是自己的孩子,就像赢勾也会称阿呆为自己的孩子一样。
    但是,天僵是天生僵尸,不可能是将臣所感染后变成僵尸的,那么,这里就有问题出现了,为什么将臣管天僵叫孩子?
    难道天僵是将臣和其他女僵尸的后代?
    灵异圈子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从来没有过僵尸和僵尸还能创造出生命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看见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白裙女尸知道我开始明白它话里的意思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旱魃的下场
    “僵尸可能和僵尸有孩子吗?”
    我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挺傻的问题,白裙女尸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你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天僵乃是天生僵尸,又不是将臣的真正后代,为何叫它孩子?”
    我追问了一句之后,白裙女尸这才回答道:“僵尸和僵尸不会有孩子,天僵也是先天僵尸。但是,却有第三种可能性,天僵可能是将臣之后。要知道,四大僵尸真祖可都不是天生的僵尸哦。”
    我一怔,细想了一下,赢勾乃是神兵坠入邪气之后所化,后卿本为天神,死后才化作僵尸。旱魃据说就是女魁,乃是黄帝之女,死后才变成僵尸。
    唯有将臣的来历非常神秘,但是我相信,将臣也一定不是天僵。如果将臣不是天僵,它是之后变成僵尸的,那么,它和一个不是僵尸的女子怀上孩子之后,将这女子变成僵尸,生出了天僵,或许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却听见白裙女尸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这还只是猜测。可是,你的出现给了我验证这个的机会。抓住天僵,也许你能够从它的身上找到答案。”
    我点了点,跟着白裙女尸继续往密林深处走去,火把在黑暗中晃动,显得非常的梦幻,密林之中一开始声音非常吵杂,有很多野兽地低吼声,鸟鸣,以及虫子的怪叫。
    地面上,还有蛇不断游走,爬行发出的“沙沙”声响,可是当我们走出更远的距离之后,四周的声音渐渐变小了,到了最后,这些密林内的怪声,全都消失不见。
    整个密林,安静的就好像是空无一物。
    “我们到了。”
    我听见白裙女尸对我说道,一抬头,看见对面有一座断了一半的山壁,山壁上面有一个大洞,这大洞我目测了一下足有三十多米高,洞里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不过有风从洞口里吹出来,带着腥臭的味道,让我皱紧了眉头,掩住口鼻。
    再定睛望四周看了看,山壁上呈现出青色的纹路,四周的花草树木都已经枯死了,洞口丢弃着不少兽骨,还有一些吃剩下的野兽尸体。
    四周没有鸟兽的叫声和虫鸣声,这一系列的征兆都说明一点,我们到了天僵的居住地了。
    “真是够臭的啊!”
    小骗子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喊了一句,残龙却看见白裙女尸没什么反应,不禁问道:“你不觉得臭吗?”
    白裙女尸摇摇头道:“我们僵尸,除了真祖级别以外,都没有嗅觉。好了,我们进去吧,你们要是觉得臭,可以忍着。这个山洞还是比较深的,小心了。”
    叮嘱了我们几句后,白裙女尸冷着脸转身向山洞内走了进去,走到洞口的时候,一阵尸气吹了出来,将火把给灭了。
    四周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黑暗,残龙很不耐烦地说道:“还和它废话什么,提着剑冲进去直接砍了拉倒!不就是一个天僵吗?它要是不说,我弄折了它的胳膊!”
    残龙可还记着自己之前和天僵大战之时,力量比不过对方的事情,现在是巴不得张开龙嘴,喷出烈焰将整个山洞都给点了。
    我摇摇头道:“还是步步为营的好,残龙你走在最后,徒儿你跟在我身后,女尸,你来开路。”
    危险一定是让白裙女尸来担,我可不觉得它是什么好鸟。
    它也没有在意,重新燃起火把之后,带着我们走进了山洞内,的确是很臭,不过我心里也不指望一头僵尸,而起还是智力如此低下的僵尸能够讲什么个人卫生。
    地上随时随地都会踢到骨头,有时候还能看见一两具被撕烂的尸体,有的是数米长的妖兽,有的只是普通的野兽,我还看见了几个人类的头骨,这家伙连人类都吃过。
    走了大约5,6分钟吧,我听见有细小的咀嚼声传来,就在左前方的角落里,我示意大家停下脚步,随后拍了拍残龙的肩膀,它对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听见了。
    我们俩从两边绕了过去,这个山洞可是天僵的山洞,普通的野兽就算是没什么智商,可至少有天性,感觉到天僵的气息后也不可能进来,所以能够进入这个山洞的,一定也是僵尸。
    我们俩慢慢接近声音发出的位置,果然远远地看见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烁,它似乎正在吞咽地上的尸体,非常饥饿的样子。
    我和残龙缓慢地走了过去,蹑手蹑脚,当我接近它大约60米的时候,神心流身法发动,我突兀地出现在了它的身后,一把按住了它的脖子,将它给压在了地上。
    “谁啊,谁啊!别杀我,别杀我啊!”
    这僵尸被我按住之后,立刻大声求饶,而且口齿伶俐,听着似乎有挺高的智商!
    我将它从地上抓了起来,入手很轻,一般的僵尸都很沉,普通的僵尸都至少有两百来斤,阿呆这样身材魁梧的僵尸,更是有四百多斤,可是我抓住的这个僵尸,却仿佛只有十来斤的样子,虽然借助微弱的光芒,感觉能够看出这个僵尸的身体是人形的,可似乎非常瘦弱。
    我拽着它的时候,它一直在大声地喊救命,我没松手,它突然咬向了我的手,不过可惜,根本就伤不了我,造天之力岂是它能够咬穿的。
    我拖着他,将它扔在了白裙女尸的火把之下,这么一照,才发现这是一个头发稀疏,瘦的皮包骨头,身材矮小的僵尸,这僵尸几乎是全裸的,尸牙都已经泛黄了,看起来非常憔悴,而且很虚弱。
    但是它能够开口说话,并且说的这么流利,其道行至少应该在中蛮境界。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厉声质问道,这僵尸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正要开口的时候,白裙女尸却吃惊地拉住了它的胳膊,喊道:“是火刑吗?你是不是火刑?”
    白裙女尸似乎是认识这个僵尸的,这么一喊,僵尸立刻就点了点头喊道:“是的,我是火刑啊!”
    接着便是如同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景,看的我都有一点尴尬,这僵尸也弄的如此情绪化。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可以和我说说,到底你是谁了吧?”
    我不耐烦地说道,两个僵尸这才收敛了起来,随后白裙女尸缠着火刑从地上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位是曾经和我一起在旱魃大人座下为旱魃大人肖鸣的火刑,是大蛮级别的僵尸,过去非常骁勇善战。可是,之后却随着旱魃大人一起失踪,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过去侦测过天僵的洞穴很久,为什么一直没有看见你?而且,你怎么会落的如此狼狈的下场?”
    听见一连串的发问,火刑却蹲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居然嘤嘤地哭泣,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当初,我是跟随旱魃大人一起去赴约的,当年将臣邀请旱魃大人共商建立僵尸一族的事宜。谁知道,这居然是它设计好的一处奸计!当我们到了将臣的洞穴之中后,洞穴大门立刻就被关闭,随后,一群僵尸就对我们发起进攻。将臣拖住了旱魃大人,之后天僵对我偷袭出手,我被打伤后,还有其他几个僵尸战将也都被擒住了。旱魃大人遭受围攻,最后败了。我当时,是亲眼看着旱魃大人被将臣吞噬的啊!”
    终于验证了之前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旱魃果然是被将臣所吞噬了,将臣能够一统僵尸一族,也是因为它吞噬了旱魃后拥有了两大僵尸真祖的力量。
    只是,这样的情况堪称史无前例!
    “后来,我们这些僵尸战将,投降的投降,被抹杀的被抹杀,我却被关在了这暗无天日的洞穴之中,天天陪伴天僵。将臣似乎对于天僵非常宠爱,我每天被天僵折磨,吃它剩下的东西,这样的苦日子,已经过了很久了……”
    这家伙也是真苦逼,居然被天僵给盯上了,再看向白裙女尸,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面,很久之后才叹息道:“旱魃大人,果然,还是死了,诶……”
    火刑忍住了哭泣,沉默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将臣似乎在天僵的洞穴内藏了一些秘密,你们跟我来,我想你们也许能够打开那些机关。”
    它带着我们,向天僵的僵尸洞穴内继续前进,只是,我看着眼前火刑的背影,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了一股不信任的感觉,它,真的是来帮我们的吗?
    第五百一十三章,五行卡片
    有了火刑僵尸的带路,一路走来顺畅了不少,山洞很深,岔路也多,却给我一种被人建造出来的感觉。
    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我有一种感觉,这里似乎是将臣为天僵打造的家。
    七转八绕之后,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我们总算是到了火刑僵尸的洞穴深处,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石门,这石门表面非常平滑,上面刻着古怪的纹路,四周严丝合缝,我让残龙伸手去推了推,这石门震动个不停,可就是推不开。
    “这石门很重,背后似乎有机关卡着,我推不动,要不你试试看将这石门给劈开?”
    残龙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我点点头,正要拔出轩辕神剑,就在此时我这个拔剑的动作却被火刑僵尸给拉住了,紧接着我听见它低声说道:“不,不行。千万不要用蛮力。”
    它这个举动,让我很惊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火刑僵尸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过份了,这才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后说道:“是,是这样的,我有一次被天僵拖着拉入了这石门背后,里面地方非常小,而且似乎就放着一个很细的石柱,石柱子上好像插着一张石头卡片,如果使用蛮力的话,可能会把这些东西都破坏了,所以,还是不要用蛮力的好。”
    它的解释很牵强,这家伙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没按什么好心。
    我看了它一眼,随后冷笑道:“这倒是不用你操心,要进这门,我有的是办法。”
    走到门前,我慢慢蹲下来,双手按在门上的同时低下头,土行天机眼开启,在褐色的光芒照耀下,石门底部的缝隙里,慢慢地有泥土生长出来,这些泥土层层叠叠,最后缓缓将石门给举了起来,石门发出“咔咔”的响声,整个山洞似乎都在震动,我低声喝道:“开!”
    土墙暴长,最后将石门给顶起了将近两米的高度,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我飞出一张镇魂符,金光之中我看见果然有一根石柱插在地上,上面似乎有插着一张石头卡片。
    “我先进去,你们在门口守着。”
    我说完后跨步走入了石门背后,站在了这根细长的石柱前方,看向了上面插着的那张石头卡片,造型和大小让我看的很眼熟。
    我不由地将自己口袋里放着的另一张卡片拿出来对比了一下,除了一个是石头的,另一个材质我不知道以外,上面的纹路非常相似,而且大小也正好合适。
    我握住了石头卡片,轻轻一拔就将这石头卡片给拔了出来,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这石头卡片似乎插的并不紧,我看了看卡片上的纹路,正想好好研究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接着我听见有怪物大喊大叫的声音。
    “谁抢走了我的宝贝,谁抢走了我的宝贝!吃了你,吃了你!”
    这声音是天僵的喊声,我立刻走出了石门果然看见从山洞的那一边传来了剧烈震动的声响,片刻后,天僵大叫着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哼,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的我找你了!”
    我将石头卡片往自己的裤袋里一塞,随后猛地拔出了轩辕神剑,金光闪烁之下,天僵看清了我的脸,登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它的脸本来就很大,此时露出震惊的表情后,更显得非常扭曲,大声说道:“端木森,是端木森,父亲说了,不能够和端木森见面,我不能够和端木森见面,我要逃,我要逃!”
    它看见我后一通胡喊,随后开始往后爆退,一边退一边惊恐地胡咧咧,只是我还是留心到它喊了一句“父亲”,它说它的父亲说不让它和我见面,天僵的父亲是谁?
    难道是将臣?
    天僵既然露了面,我更不可能放它逃走了。
    身子一晃冲到了它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它的肩膀,只是这家伙力量太强,很快就甩动手臂,把我抛到了空中。
    我身子停留在半空中,双目一片冰冷,天机眼对准了这个大家伙,猛地一放,天机眼落在天僵的背上,登时打出了一个大窟窿,天僵轰隆一声倒下,捂着自己的后背,一个劲地在地上来回打滚,痛的哭爹喊娘的,不停地咆哮:“痛,太痛了,端木森是坏人,端木森是坏人!”
    我自己心里也是乖乖的,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在欺负一个孩子。
    走到天僵身边,轩辕神剑架在了它的脖子上,这才让这个大家伙安静了下来,满脸泪水加血水,傻乎乎地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