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瞧见少女那异常害羞的模样，林道也立即反应了过来，他开始道歉，“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没、没关系，不只是你，我也有错……”露易丝面颊红润地回道。
    “是、是吗？”
    “嗯……”
    顿时，两人不由得沉默了下来，被打断的接吻——这种场面意外地令两人感到非常难为情。
    呼！呼！
    就在这时，强烈的风雪吹袭到两人的身上，使得他们立即想起了此时此刻该办的正事。
    “其他的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将任务完成吧。”
    “嗯，我同意。”
    对于林道的建议，露易丝微红着脸颊，立即点了点头。
    对此，林道也点了点头，继续在风雪里往前飞行。
    没多久，他们就靠近了索斯格塔之城的上空。
    “那么，露易丝，你做好觉悟了吗？”看着显现于风雪之中的那座城市，林道不禁如此问道。
    闻言，露易丝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就明白了林道的意思。
    “嗯！为了女王陛下，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杀人的觉悟，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如此想着，少女扫视了一眼下方那守在城市前方的兵线，随即坚定不移地举起了魔杖。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摧毁索斯格塔之城的防卫兵线。
    “是吗？……虽然知道阻止你并没有用，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杀人呢。”
    如此说着，林道略带叹息地看了眼怀中的少女。
    至少，他并不希望露易丝以自己意志来杀人。上一次塔鲁布村战役时，她只是在无意之中使用出了虚无魔法，并不是有意杀人的。
    但这一次，一旦露易丝再次使用出威力强大的虚无魔法，那么她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杀人者了。
    不过……这有可能吗？——正当林道的心中升起某种想法之时，露易丝的脸上却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
    “没关系的，能够变得和你一样，我并不讨厌哦。”看着林道那稍显阴郁的脸色，少女如此说道。
    “诶？”
    林道不由得一愣，惊讶地看向了怀中的少女，这一句话实在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能够变成和他一样的杀人者，这个傲娇少女反而会感到高兴吗？
    “唔……我、我现在就要开始施展魔法了哦！”
    或许觉得自己说出了令人害羞的话，露易丝脸色一红，立即避开了林道的目光。
    然后，她立即闭起眼睛，集中精神咏唱出了虚无魔法——爆破的咒语。
    于暴风雪之中，完成了足足长达一分多钟的咏唱，当露易丝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魔杖上扩散而出，瞬间延伸至方圆几十米。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突生，白色的“虚无”之光只延伸了接近上百米就蓦然消散在了大雪之中。
    “露易丝！”
    光芒消散的那一瞬间，露易丝也立即在林道的怀中昏厥了过去。
    “果然，的确是太勉强了吗？”
    无奈地望着怀中这紧闭着眼睛的少女，林道的脸上露出了预料之中的神色。
    自从来到“零之使魔”世界之后，或许是与魔法以及魔法师接触比较多的原因，林道的身体或者灵魂产生了某种变化——他开始逐渐感得到魔力、精神力这一类的东西。
    魔法，是借由魔法师的精神力转换成魔力施展出来的。
    一般来说，林道只能从魔法师施展的魔法中感应到魔法师大概拥有的魔力总量以及精神力总量。
    不过，或许是曾经和露易丝签订过使魔契约的关系，比之其他的魔法师，林道即使只是站在露易丝的身边什么都不做，也能够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露易丝所拥有的精神力和魔力。
    所以，林道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塔鲁布村战役开始之前，露易丝拥有着极为庞大的精神力，那是在他所过见过的魔法师之中，诸如虎克、瓦鲁特之类的高级魔法师也无法比拟的。
    所以，林道才会试着让露易丝在那时使用出虚无魔法。如果有那么庞大的精神力的话，施展出来的魔法说不定能够强大到改变整个战局。
    而事实上，露易丝也的确为托里斯汀夺下了胜利的旗帜。
    可自从塔鲁布村战役之后，正确来说，是露易丝在第一次施展出虚无魔法之后，她的精神力总量减少了很大一部分。
    如果说，战争之前，露易丝的精神力就犹如奔腾的大河一样，那么战争之后，露易丝的精神力就变成了娟娟细流。
    在总量上，她的精神力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然后，为了了解发生在露易丝身上的情况，林道查询了一些资料，也向科鲁贝尔、奥斯曼学院长请教过一些问题。
    最终，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魔法师的精神力是可以累积的，而露易丝则是在塔鲁布战役之中一口气释放出累积了十几年的精神力。
    在战争之前，因为露易丝从来就没有成功施展过魔法，所以她的精神力便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累积了下来。
    可当露易丝在无意中第一次施展出虚无魔法之后，累积了十几年的精神力被一口气释放出来。
    那么当露易丝恢复了精神力之后，其拥有的精神力总量也只不过和普通的魔法师差不多而已。
    “嘛……虽然任务失败了，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坏呢。”
    如此喃喃着，林道不由得轻轻一笑。
    从一开始，他就对露易丝能够再次施展出像塔鲁布村战役那时的超大范围魔法存疑。
    如今，露易丝因为耗尽了精神力而陷入沉睡，这倒是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么一个想法，他才没有反对露易丝接下这个任务。
    毕竟，若以露易丝如今的精神力无法再次施展出超大范围魔法的话，那么任务失败也是必然的。
    让露易丝经历一次任务失败，主动放弃任务，总比跟这个倔强的少女争吵该不该接下这个任务来得简单。
    林道没有什么血腥的嗜好，自然不喜欢杀人，甚至还有点讨厌。
    如今看到露易丝没有成功施展魔法，他的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嗷！
    就在这时，一声龙吼从漫天的暴风雪中传到林道的耳边。
    “因为刚才的魔法，被注意到了吗？”
    他皱了皱眉头，随即立刻降低高度，借着浑浊的暴风雪掩埋身影，降落到了附近的雪山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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