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棉冷眸以对,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余笙歌,算你厉害,这一轮游戏我又输了,不过,接下来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拭目以待吧。”
“呵呵。”余笙歌疏淡地笑了笑,“游戏?我倒是很喜欢,只不过,我想问一下苏小姐,咱们的游戏一直都在进行中,你什么时候赢过呢?”
“你……”苏棉棉气急,顿时涨红了一张粉面,瞪大了双眸,怒视着余笙歌。
反观余笙歌,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疏淡凉薄的笑,凝眸睨着苏棉棉,仿佛在余笙歌的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苏棉棉什么时候被这种眼神盯着过,顿时,她怒火中烧,声音近乎咆哮,“余笙歌,我跟你没完!”
“哈哈哈……”余笙歌忽然放声大笑,秀眉一挑,哂笑着说道:“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要跟你说的,苏小姐,这场游戏既然你选择了开始,那咱们就别停下来,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看看咱们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余笙歌说完,转过了身子,快步地朝着帝心医院中走去。
“啊!”
苏棉棉被人无视加威胁,愤怒地站在原地直跳脚,她大声喊道:“余笙歌,我、我要你死啊!”
余笙歌听见了苏棉棉的声音,忽然驻足,侧目瞥了一眼苏棉棉,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朝着半空中的监控录像指了指,登时,苏棉棉闭了嘴。
呵呵!余笙歌心中冷笑,即便现在,苏棉棉宣布退出娱乐圈,可是,她始终还是要顾及形象的,只要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余笙歌走进了住院部,上了电梯之后,就直奔余山的病房。
“老公,你真的要把那些钱还回去吗?”温梦洁深深地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余山说。
余山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吟道:“那还有什么办法,谁让那个小贱人……算了算了,不说她了,一提起她我就来气,跟她妈一样,都他妈是赔钱货。”
“爸,要我说,你就是眼界不开阔,这么点钱算什么,如果我能够成为颜渊的女人,还不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余婉音削了一个苹果,塞进了余山的手中,“这么点钱不过是小意思,我现在还留在凌傲天集团做事,有得是机会接近颜渊。”
“实在不行,你可以考虑考虑颜肃。”温梦洁说:“我觉得颜肃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不。”余婉音双眸微眯,扬起了尖尖的下巴,抹着艳红斩男色口红的双唇微微启,“颜肃虽然不错,但是却不是我的菜。”
“吱吖。”
病房中正在议论,余笙歌忽然推开了病房门,举步走进了病房中。
一时间,病房中陷入了一片安静,就像是一座死城似的,余笙歌径直地走到了余山的病床前,将刚刚放在了角落的包包拿了起来,她抬眸,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聊天了。”
说完,余笙歌在余山、温梦洁和余婉音错愕的目光之下走出了病房中。
忽然,余笙歌驻足站在了门口,侧目转头疏淡的目光扫了一眼三人,笑盈盈地说:“哦对,以后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的时候,一定要确定一下房门是不是锁上了。”
看着余婉音双瞳在眼眶之中微缩,余笙歌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呵,婉音啊,工作就要好好工作,前往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言毕,余笙歌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帝心医院走廊的另外一头。
余婉音彻底的石化了,良久之后,她噔噔噔地跑到了门口,额头上的冷汗侵湿了鬓间的发丝。
她听见了,刚刚他们所有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余婉音心里很是紧张,她担心余笙歌会将她踢出凌傲天集团。
……
离开了帝心医院的余笙歌,心情并没有压抑,反而更加轻松了起来,她从包包拿出了录音笔,播放出刚刚在余山病房之中余婉音、温梦洁和余山的对话。
呵!余笙歌冷笑,阖了阖缀着颀长睫毛的双眼,这就是她的亲人,她的父亲。
原来,余山一直都怀疑余笙歌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难怪这么多年,他会怎么对待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血型和母亲一样吗?还是其中另有什么呢?
余笙歌驱车回到了家中,看着梅姐迎了上来,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走上了二楼的卧室。
她躺在床上,感觉身体中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空了似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母亲的照片会出现在苏棉棉的订婚宴上?为什么余山会怀疑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余笙歌拿起了手机,不听地翻找着从前的旧照片,希望能够找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可是良久,余笙歌都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她起身走出了卧室,却并没有在客厅之中见到梅姐,余笙歌蹙了蹙眉,启唇轻唤道:“梅姐、梅姐……”
可是梅姐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余笙歌有点疑惑,梅姐平时都在家里,很少没有告诉她就自己离开,她走下了楼梯,偌大的别墅中却空无一人,这让余笙歌有点害怕,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走下了楼梯,环视着别墅的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的点心被人咬了一口,一旁还放着一个空置的水杯。
家中有人来过!
余笙歌的心头倏然一紧,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厨房,但是厨房却还是没有人。
忽然,一双大手,在余笙歌的身后将她揽入了怀中,那种温柔和安全感,余笙歌不用看也知道,是颜渊回来了。
颜渊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余笙歌的肩上,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中,用力地嗅着余笙歌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像离开了的这两天的时间,像是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余笙歌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在颜渊的怀中转过了身子,用双臂环住了颜渊的脖子。
“刚刚家里没有人回应你,有没有害怕?”颜渊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余笙歌的耳廓之中。
余笙歌踮起了脚尖,轻轻地在颜渊的唇上啄了一下,笑着说:“没有害怕,如果是坏人的话,怎么会跑到人家在客厅之中吃点心喝水呢,所以,我想一定就是你回来了,你平时是不吃甜食的,刚刚能咬一口点心,说明你真的是饿坏了,所以才会来厨房找你。”、
颜渊伸出了白皙颀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余笙歌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鬼灵精。”
余笙歌吐了吐舌头,对颜渊做了一个鬼脸,“为什么会饿成这样?难道在云南的时候没有人给你饭吃吗?”
颜渊皱了皱眉,“飞机餐真的很难吃。”
余笙歌抿不住笑,退出了颜渊的怀中,她带上了围裙,推着颜渊的背,把他退出了厨房中,“等一会儿,马上就有东西吃。”
颜渊笑着走出了厨房,余笙歌在冰箱里拿出了意大利面,做完后她走出了厨房。
香喷喷的意大利面让颜渊食指大动,很快就吃光了一整盘。
余笙歌抽出了一张纸巾,给颜渊擦了擦嘴,笑着说:“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似乎,颜渊在余笙歌的面前,总表现的像是一个孩子,或者,就只有在余笙歌的面前,颜渊才能够卸下防备。
“这一次去云南,有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余笙歌一边收着盘子,一边对颜渊问道。
颜渊闻言,倏然将颀长的眉头紧皱成川,原本刚刚温柔的目光,顷刻间却变得锐利无比,这一次去云南丽江,颜渊只要就是去调查钟伯的死因,毕竟,钟伯在颜家工作了四十多年,从小到大也都是钟伯在照顾着颜渊。
他静默了片刻,方才对余笙歌点了点头,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发出优雅而沉稳的乐章,“的确有发现,钟伯表面虽然看似是死于一场意外,但是,经过调查,我发现却是人为的,至于这个人,为什么会除掉钟伯,我还不得而知。”
钟伯的死,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太突然了。
他受命颜老爷子去杀害余笙歌,可最终却事情败露,难道这件事情会和颜老爷子有关系?
余笙歌紧皱着眉,她拿着盘子走进了厨房,颜老爷子对于她的伤害变本加厉,仿佛是不把她置于死地,就不肯善罢甘休。
叮咚。
她正想着,忽然门铃响了,余笙歌放下了手中的盘子,转身走出了厨房,快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近远,你怎么了?”余笙歌打开了房门,就见到了一脸严肃的穆近远站在门口。
穆近远急声道:“嫂子,我哥还没有回来吗?”
余笙歌侧过了身子,让穆近远进了家门,“回来了,刚刚吃完东西,上楼换衣服了。”
“那我上楼找他。”
穆近远放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急匆匆地朝着二楼跑了上去,留下了余笙歌一个人,深深地皱着眉头,看着穆近远消失在楼梯上。
穆近远很少会有像是现在这样的深情,该不会是有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余笙歌的心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深深地皱着眉头,举步走上了楼梯,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她刚刚才走到了门口,就听见了房间之中传来了穆近远的声音,“哥,庞野那边来消息了,钟万季的死因结果出来了,他的死并不像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是先被人投毒后,然后被用磨得锋利的牙刷刺入了心脏致死的。”
“什么?!”颜渊闻言,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犹如黑曜石般的双瞳之中潋过了一抹森然的寒意。
钟万季是颜渊亲手送进了监狱之中的,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投毒了呢?
“这件事,庞野怎么看?”颜渊皱着眉头,嗓音低沉地问道。
穆近远微微摇头,沉吟道:“庞野现在也没有头绪,只不过,在钟万季死前,说过想要见你,可因为你去了云南所以这件事被耽搁了。”
“他为什么想要见我?”
颜渊将颀长的眉头紧皱成川,墨色的双瞳之中累起了满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