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儿回头一看是慧柔公主,不禁苦笑,自己第一次听墙角就被人逮了一个正着。她只得拉着慧柔走进亭子里,对着徐妃行礼道“见过皇嫂!”
徐妃本想发难,可是看了慧柔一眼,又忍住了。她现在还不是皇后,不可能一次得罪两位长公主。慧柔嘻嘻笑问“皇姐,你刚才是不是偷听皇嫂说话了。”
刘雨儿心道原来这个丫头还是向着皇嫂呀,这也难怪,这位皇嫂是个贤惠之人,对谁都是和颜悦色,以至于让表姐骑到了头上。她也不觉得尴尬,微微笑道“皇嫂勿怪,新城走到这里,忽然听到有人提到新城的名字,新城就忍不住多听了几句。皇嫂,请恕新城冒昧,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在家里等着,该争的时候就要争。您作为事主,自己都不为自己争,让别人又如何说起?”
徐妃有些意外地问“难道新城不想着自己的表姐吗?”
刘雨儿道“皇嫂,新城九弟曾经是皇长子的伴读。”
徐妃眼睛一亮,端起茶碗向新城举了一举,笑道“本位知道了,多谢长公主指点。”
刘雨儿起身告辞,退出几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慧柔追上来喊到“姐姐,姐姐,你等等慧柔呀!”
“哼,小叛徒!”
慧柔笑嘻嘻走上前拉着他的手道“姐姐,你别生气嘛!皇嫂是个大度之人,不会计较这些。”
刘雨儿挑眉看了看周围,才小声说道“皇嫂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可是萱妃会计较。我可不想在宫里树敌。”
“姐姐,那你还说那么多?”
“我本来可以忍住不说的,偏偏你出卖我,我就忍不住了。”
“姐姐,你帮帮皇嫂,若是萱妃做了皇后,肯定不会容下皇嫂和大皇子的。”
刘雨儿叹息道“再说吧,这是官家的私事,哪里有我们说话的地方?慧柔,你以后在宫里还是小心些,这宫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皇姐,我不喜欢这里。要不,你使个法子让我赶紧嫁出去吧!”
“噗嗤!”刘雨儿一下子笑了出来,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说,“你这丫头,才多大?就思嫁了!你忘了你现在还在为先皇和先皇后守孝,六年之内不能出嫁,你就慢慢等着吧!”
巧杏和余锦等人也笑了起来。
慧柔却不以为意,仍然纠结道“姐姐,可是我不喜欢这里怎么办?四哥归藩了。母妃每天总是唉声叹气,我看着难受。姐姐,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刘雨儿调笑道“你真的敢来?我的院子里可不养闲人,到我这里都要学习,学的不好,我可是会打人的。”
慧柔道“姐姐,是不是我到你院子里,就不用去太学了,我不喜欢那些夫子。”
刘雨儿笑道“行呀,你自己去和官家说,若是官家同意,我自然没话。不过,你要是想让我带你去见安国公,可没有门。”
“姐姐!”慧柔终于羞红脸掉头跑了。
巧杏悄声问道“长公主真要帮助徐妃吗?萱妃可是您的表姐。”
刘雨儿叹气道“顺其自然吧。巧杏,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安国公府住几日,躲躲这宫里的是非。”
余锦说“长公主,萱妃封后,对您和刘家有百利而无一害呀。”
“余锦,你错了。历朝历代外戚专权的比比皆是。当年,李老大人因为先皇后之故,离开朝廷。我刘家兄弟众多,原本是好事,如今看来却是坏事。如今兄弟们在户部、工部、刑部、礼部、兵部身居要职,若是萱妃封后,我们刘家人该如何自处?萱妃的目标绝非封后那么简单,她一旦封后,下一步就是太子之位了?那已经做了十几年嫡子的皇长子又该怎么办?你别忘了,皇长子已经长大,拥立皇长子的人不在少数,到那时,这些人必然视刘家人为死敌。就是严大人他们可能也会防范我们。为了一个后位,树这么多敌人,挡住兄弟们的路,不值得。”
余锦听了暗暗心惊,她知道公主家势大,却没有仔细算过,公主没有说的是吏部也有自己家的人,只不过不是刘家二房的嫡系罢了。她在京城多年,自然知道刘家这样未必是好事,而且刘家背后还有烨王府和镇国公府。若是再有一位皇后自古外戚就没有几家有好下场的。
刘雨儿在宫外没有躲多少日子,就被召进了议政堂。她看见糜鸿博等人和兄弟们也在场,就是心中苦笑,看来刘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卷入立后之争了。平心而论,刘家兄弟是偏向徐妃的,可他们也不愿意说萱妃的不是,毕竟萱妃的三个儿女是他们的外甥。
刘雨儿行礼毕,起身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不过,糜鸿博却没有放过她,在他眼里,刘家人不表态就是袒护萱妃,而因为刘家的偏袒,陛下明显开始倾向于萱妃了。他直接开口道“长公主,臣等已经上书,陛下登基,后位不易久悬,今天必须请陛下定下皇后的人选。不知长公主对此事如何看?”
刘雨儿道“糜大人,此事乃是陛下的私事,就请陛下自己定夺吧。”
戚川笑道“长公主此言差矣,后位事关国体,并非陛下的私事。”
刘雨儿低头说“如此说来这就是国事了,陛下,各位大人,既是国事,新城不敢干政,新城告退。”
戚川等人是面面相觑,严松却拱手拦住她说道“长公主请留步,陛下有意立萱妃为后,不知长公主以为如何?”
刘雨儿连忙对上行礼道“陛下圣明,萱表姐德才兼备,贤良淑德,又为陛下诞下两位公主和小皇子,理应被立后。”
刘青峰兄弟几人都是错愕不已,糜鸿博等人都露出恼怒之色。
刘雨儿却不管不顾,跪在地上继续说道“陛下,您既然有意萱表姐为后,就请先为表姐做三件事情!”
王珺好奇地问“你先说说是哪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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