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儿讥笑道“只怕包总管是第一次见到公主吧!”
包远成道“不然,在下还见过银城公主。”
刘雨儿神色黯然,好一会儿才说道“包总管,银城是我的义妹,我们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后来我去了北疆,她来了京城。”
包远成连忙躬身施礼道“在下失言,还请公主勿怪。”
第二日,刘雨儿果然将包远成引荐给了袁放。
袁放看着某人大笑道“包治病,没想到公主将你给请了出来。”
包远成道“袁大,你别得意,我就是来给你治江南的病的。”
袁放不屑地说“若是将张大主管调开,江南的病我也能治,用的着你包治病吗?”
刘雨儿咳嗽一声道“够了,袁叔,包总管是我请来的,以后你们要鼎力协作才是。”
“请公主放心,属下可不敢为难治病的大夫。”袁放拱手施礼,又转向包远成说,“包总管,我在绝味楼摆了宴席为你接风,侯爷说也要去的,包总管,请!”
于锦看着两人走远,才说道“公主,他们俩人会不会打仗?”
刘雨儿摇头道“不会,这两人都是生意精,既然到了一处,肯定会通力合作。”
巧容道“于姑姑放心,包叔既然答应来了,就不会做出伤害主家的事。”
刘雨儿点点头,起身道“走吧,我们也回去吃饭。”
饭桌上,菡儿扒着眼前的饭,却不肯下咽。
刘雨儿沉下脸说“菡儿,你若是不饿,就站到一边去。”
菡儿委屈地喊道“姐姐!”她在宫里虽然也是吃的粗茶淡饭,可是也比这粟米做的饭强多了。
刘雨儿对于锦道“吩咐下去,以后每天中午都是这样的饭。她爱吃不吃。”
于锦劝道“公主,九姑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哪里吃得下这个?”
刘雨儿沉声说道“为什么吃不下?她知道有多少百姓连这个都没得吃?当初她四叔在下马时就说过,只要百姓能吃下的东西,他就能吃下。告诉厨房,以后每天早晚,这院子里就吃窝窝头。”
菡儿道“姐姐,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吃。”
刘雨儿看见她吃完一碗米饭,这才露出笑意,命人送上水果,正是菡儿爱吃的酥梨。
菡儿这才眉开眼笑地说“姐姐,你对菡儿真好。”
刘雨儿瞪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是不是刚才对你不好了?”
菡儿弱弱地问“姐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吃那个?”
刘雨儿耐心地说“这粟米是个好东西,你脾胃虚弱,最适合吃这个。而且这个东西做饭不好吃,你若能将这个吃下去,以后就没有吃不下去的粗粮了。菡儿,莫要看不起这些粗粮,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姑娘身子不好,多半就是吃的太精细了。以后,你跟着我调养身体、习文练武,身体肯定会好起来。”
菡儿连连摇头道“不要,爹说了,只有疯丫头才练武呢。”
刘雨儿沉下脸说道“怎么,你说姐姐我是疯丫头?!”
“不不不,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六姐才是疯丫头呢。”
“噗嗤!”刘雨儿点着菡儿的小脑袋说,“你这丫头!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姐姐的?不过你也别学她,我们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可不是要做她那样的小魔女。”
菡儿到底年纪小,听到这话也不禁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雨儿虽然忙碌不堪,气色却愈发好了,再没有宫里的郁结之色。她在听说步庆平被再次派到北疆后,就更加放心了。
王炽听了侍卫的汇报,心中十分郁闷,这宫里,唉,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呢?朱贵妃刚被打进冷宫,四皇子的母亲就赶过去极尽嘲讽……难怪新城在这宫里一直是郁郁寡欢。
刘青炎自从那日提过菡儿以后,就没有再提此事,每日在翰林院尽心尽力地做事。刘青宇和刘青川也渐渐放了心。
张仁和在看到包远成和袁放后,极不情愿地来了京城。在他的眼里,在京城做一个分管北疆店铺副主管自然没有在江南做主管的好。他心里明白这是有人对他不满了,否则至少会让他分管江南。
刘青川、刘青炎和刘青圻兄弟三人得知舅舅进京,拉着刘青岭、张明华在绝味楼给他接风。
张仁和看着几个年轻人心中羡慕,这几人非富即贵,再想想自己的儿子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蔚,这一辈子是赶不上眼前这几个人了。
张明华第一个端起酒杯道“五伯,侄儿先敬您一杯。”
张仁和呵呵笑着饮下一杯。
刘青川随即举起酒杯道“五舅,青川也敬您。”
张仁和看看几个小子笑道“怎么,你们几日打算将我灌醉?”
刘青炎几人立即起身端起酒杯道“敬五舅!”
张仁和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青川,今日怎么不见你五哥?”
刘青川笑道“五舅,五哥出去办事了,要过几个月才能回京。”
张仁和点头道“你们兄弟都出息了,要多相互提携才是。”
刘青川恭敬地说“五舅说的是,兄弟之间自然应该相互帮衬。”
张明华说“没错,五伯,您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找侄儿。只要是侄儿该做的,侄儿决不推辞。”
张仁和看着杯中的酒笑道“这个葡萄酒果然不错,这也是北疆运来的?”
刘青圻道“哪里,这是姐姐庄子上的葡萄酿的,统共没有几坛,因为要给舅舅接风,姐姐才许我拿一坛出来。”
张仁和道“公主有心了,公主最近可好?”
刘青川道“姐姐自然好,只是久离下马,总是想念亲人。如今五舅来了京城,姐姐总算能见到您了。”
张仁和道“算来,有七八年没有见过公主了,想当初第一次见到公主时,公主才这般高,瘦得像一个竹竿。那时你们一家苦呀……”
次日,张仁和到国公府拜见公主。
刘雨儿看见舅舅,连忙命人扶起让座。她看见舅舅虽然显得更加机敏强干、却还是生了半头白发,心中难过,舅舅现在都这样了,也不知道爹娘这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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