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来福夫妻突然噩耗,悲痛不已,张氏问及孙子是否平安出世,却被告知刚刚出生的孙子已经不知所终。张氏再也忍不住,是号啕大哭,刘来福也是老泪纵横。金氏等人也是一边劝,一边流泪,刘青扬和刘青木都不过才二十出头,就这样说走就走了,偏偏襄平郡主也走了,几个孩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孤儿,居然还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
刘青峰也得了消息,在梅启荣点头立即带着太子派来的人快马加鞭赶回了下马,却想着父亲的话,站在主院外,不敢进去。
刘青宇看到他,将他拉到自己的院子,劝说了一番。刘青峰再次听他说起刘青扬只是自己的一个分身时,更加惊愕。刘青宇看出他表情的变化问“二哥,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刘青峰道“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自己在战场厮杀,六弟出事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刘青宇盯着刘青峰说“二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更加像六弟了,我看到你都差点以为是六弟回来了。”
刘青峰摇头道“唉,不说这些了。我这些日子都被那个梅启荣关在屋里,今天才被放出来,后面还跟着那四个人。爹娘怎么样了?”
“还好,几个弟弟和一大群孙子、孙女在爹娘跟前承欢膝下,爹娘也渐渐缓过来了,就是娘始终惦记四哥流落在外的孩子。”
刘青峰捏紧拳头道“不行,我还是要进京一趟,我不能四弟和四弟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刘青宇连忙劝阻道“二哥,梅大人说的对,你这时可不能擅离职守,你放心,京城那里我会去。现在京城的消息已经传开,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想必也不敢再找我们家的麻烦。”
刘青峰点头道“就听你的吧,我去看看爹娘。”
刘青宇也起身道“二哥,我和你一起去。你在爹娘面前可要顺着点。”
刘青峰默默点头。
第二日,刘青峰辞别父母再次回到宿州。三日后,刘青宇也告别刘来福夫妻,带着刘青木的一双儿女向京城而去。
京城,周景源等人虽然得了自由,可是王炽始终没有同意赦免刘雨儿。刘青川和刘青谷百般无奈,只好求了师父,得到王炽的点头,得以去青州料理两个哥哥的后事。刘雨儿也从狱中递出消息让弟弟务必帮新城度过秋收的难关。
蒙古,铁木尔这么多年来一只在暗中做准备,这次他趁着苏默尔战死之际,联合蒙古各部,迅速控制了蒙古大局,被拥立为蒙古新一任可汗。这个铁木尔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他在控制蒙古大局后,立即提出与大齐议和,并决定要娶一位大齐公主和亲。
刘传远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看到铁木尔使者送来的议和书不由嗤之以鼻,当即下令撵走了使者。
刘舒睿低声劝道“父帅,这样只怕不妥,两国邦交之事还是该上报朝廷。”
刘传远怒道“你五弟都被他们害死了,他们还想议和?若不是他们下套,那个逆女也不会干出那样的蠢事来。”现在,他已经认定女儿就是因为蒙古灵芝也是中了铁木尔的奸计。
刘舒睿兄弟几人默然。
刘青川兄弟和朝廷使者到了北疆后,刘青川记着姐姐的话,去后备军处看了一回,发现所有的田地和白杨林在时韫之、林书豪和窦先生的管理下是井井有条,也就不再多问,一起去处理兄嫂后事去了。
护国公府因为刘青扬的缘故有意与刘家和解,却被刘青川兄弟二人拒于千里之外。
刘舒臣不由恼怒成羞,和二人动起手来,被刘青川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刘传远等人闻讯赶来,看到这个情景,各人都是表情复杂。
刘舒睿恼怒地说“七公子,你是不是太过了?”
刘青川冷笑道“当初你们将我姐姐几乎打死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我正想找你们晦气,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刘舒博低声说道“七公子,二妹妹她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我二姐为什么要去找蒙古灵芝,难道不是你们要她找的?她上了当,你们就翻脸不认人,还说自己是大义灭亲,真是恬不知耻!”
“你!”刘舒宏撸起袖子上前理论。
刘青川拉开架势道“来来来,要不你们兄弟四人一起上,免得我们兄弟二人还要挨个动手!”
刘传远喝道“够了,七公子、八公子,既然你们这么说,也罢,青扬的后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刘青谷冷笑道“国公爷,二姐既然已经被你们逐出家门,六哥自然与国公府再无瓜葛。我们自己哥哥的后事当然是我们自己办,不劳国公爷挂念。”
使者见刘传远气得脸色铁青,连忙劝道“国公爷息怒,二位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
刘青谷拱手说道“邓大人,非是学生不给您面子,是这国公府欺人太甚。当初他们让二姐去帮他们找蒙古灵芝,二姐只是一个良善女子,哪里知道世间险恶,就上了某些人的当。国公爷明知如此,却仍然不分青红皂白,几乎将二姐打死。陛下查明原由,都不忍治二姐的罪,他们为何会虎毒食子?”
刘舒睿道“八公子,你莫要执一面之词。在那种时候,我们又怎么知道妹妹是不是有意为之?”
刘青谷冷笑道“二姐是你的亲妹妹,她是何等光明磊落的人,你们能不知道?你们也是领兵打仗之人,姐姐已经连续卖了三年粮,事情一直没有败露,为何会在两军交战之际传出这等丑闻?你们只知道二姐让国公府蒙羞、让刘家军军心不稳,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要让二姐一个女子去找蒙古灵芝?难道你们不知道蒙古灵芝长在蒙古吗?你们只知道利用二姐,却可曾想过为二姐遮风挡雨?你们害了二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义灭亲?还将二姐逐出族谱?哼,二姐根本就不稀罕!。二姐疼得得死去活来时,还在为你们出谋划策,你们呢?你们又为二姐做了什么?”
刘传武汗颜,这刘家的兄弟个个能说会道,拳头也硬,再这样下去,国公府的脸面就丢尽了。
果然,刘传远的脸再也挂不住,带着护国公府的人扬长而去。
邓使者道“两位公子,你们这是何苦?在北疆,国公爷就是北疆王。”
刘青川轻蔑地说“哼,什么北疆王,任由女儿被刺杀在先,被陷害在好,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还敢自称北疆王?”
时韫之汗颜,敢在北疆和护国公府叫板的也只有下马刘家的人,经此一事,这两个刘家只怕要势不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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