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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精初入道心盟
    道心盟在长生山上,巨大的阵法结界笼罩着大大小小数十座楼阁庭院,错落有致。碧瓦玄柱的山门巍峨庄严,上悬一块黑匾,写着道心公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是蜀山前任掌门青崖道君的手笔。门口盘踞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雕神兽,一只是狻猊,一只是解豸。
    夏鲤看见它们,心想好好的神兽,跑来给道士们看门,真是没出息。
    石雕狻猊眼中忽然射出两道金光,变成了活物,张开血盆大口朝夏鲤扑了过来。
    夏鲤一声尖叫,躲在了陆凤仪身后,段长兴则向前踏出一步,呵斥道:“阿宝,不得无礼!”
    狻猊受挫地蹲下身,眼巴巴地望着夏鲤,嘴里直流哈达子。
    陆凤仪想起来,这东西最喜欢吃鱼,必然是看破了夏鲤的真身。
    段长兴摸了摸狻猊的鬃毛,道:“这是怎么了?太久没进食了?”
    段文笑道:“师父,我看它是太久没看见漂亮姑娘,激动的。”
    陆凤仪道:“我看还是饿的,闻到生人气息便犯了兽性,该给它喂点吃的了。”
    段长兴点点头,叫来两个小童,叮嘱他们记得给狻猊喂食。
    走过山门,段长兴道:“凤仪,我要去无光池,让文儿带你去机杼阁罢。法阵的事,梅长老会与你说清楚的。”
    陆凤仪点点头,便看见他御剑远去。段文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六角形的阁楼前,不无自豪地对夏鲤介绍道:“夏姑娘,这就是机杼阁,修仙界的任何人,任何事在里面都有记载。”
    夏鲤道:“真是了不起,小段道长在这里当差?”
    段文笑着点了点头,只听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这倒霉的法阵何时才能修好?整理这些卷宗快把我逼疯了!”
    一个年长的声音道:“你们这些后生就是急性子,怕麻烦。过去没有这法阵,成千上万的卷宗还不都是这样整理的?”
    那年轻男子道:“梅长老,过去是过去,你们那会儿是不容易,可是法术在进步,没必要在这种琐事上浪费生命嘛!”
    段文笑道:“梅长老,莫师兄,修法阵的人来了。”
    年轻男子走出来,穿着蓝色道袍,头别一根木簪,斯斯文文的模样,向陆凤仪一拱手,道:“原来是陆师弟,你怎么和段师弟一起来了?莫非你们都去了古陵宗?”
    陆凤仪道:“正是如此。”转脸待要介绍夏鲤,夏鲤抢先道:“莫道长,幸会。奴叫夏鲤,是陆道长的助手。”
    莫羽一脸诧异道:“陆师弟,你几时收了这么个俊俏姑娘做助手?”
    机杼阁不比别处,不说是助手,夏鲤是进不去的。陆凤仪想到这一点,便应道:“有些日子了。”
    段文也不拆穿他们两,笑道:“莫师兄,还不让陆师弟和夏姑娘进去坐坐?”
    莫羽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坐在椅上整理卷宗的长者没有意见,才让他们都进来了。
    机杼阁里面远比外面看起来大,一排排书架上摆放着一堆堆卷宗文书,这些书架围成一个圆圈,中间地面上有一幅十分精细复杂的阵法,阵眼是一块五尺见方的白玉台。
    “这阵法还是五百多年前湘水道君所布。”梅长老放下手中的事,向陆凤仪道:“湘水道君那时在此处当差,嫌每日整理卷宗太麻烦,便设计了这个阵法。从此每日送到此地来的卷宗都靠它分类,凤仪,你可得把它修好,不然有人要疯了。”
    莫羽哈哈一笑,陆凤仪仔细看了看地面上那些繁复至极的图文,道:“莫师兄放心,阵法本身没有问题,只是频繁使用,有些细节磨损了,我想十日内能恢复。”
    “十日?”莫羽难以置信道:“湘水道君何等天才,他设计的阵法环环相扣,奥妙无穷,你十日就能修复?”
    梅长老道:“小莫,你有所不知罢,湘水道君与蜀山有一段渊源,我曾在蜀山看见过相似的阵法。想来这其中的关窍凤仪早就懂了。”
    陆凤仪很不谦虚地点了点头,莫羽道:“原来如此,是我造次了。那陆师弟你需要什么,我好去准备。”
    陆凤仪道:“不用准备什么,只是修补法阵时,未免诸位气息干扰,诸位最好别待在这里。”为了突出夏鲤的助手作用,加了句:“夏鲤在就好了。”
    夏鲤看他一眼,低头抿嘴一笑。
    段文和莫羽都看着梅长老,梅长老对陆凤仪的要求感到为难,因为机杼阁里有不少机密文件,他必须在场看着。
    夏鲤道:“凤仪,这位梅长老信不过我们,奴看这法阵你还是别修了,免得日后丢失了什么东西,疑心到你头上。”
    陆凤仪看了看神情尴尬的梅长老,觉得夏鲤说的不无道理,道:“既如此,我们走罢。”
    “且慢。”梅长老对夏鲤道:“你这小姑娘,话说得过了,我怎么会怀疑凤仪呢?”
    夏鲤笑道:“梅长老这么说,是怀疑奴了?那您不妨看看,奴走了,凤仪还愿不愿意留在这里帮你们修法阵。”
    陆凤仪道:“梅长老,若是夏鲤要走,晚辈也是要走的。”
    夏鲤得意地一挑眉,抬起下巴看着梅长老。
    梅长老诧异地看着陆凤仪,心中不解他是被这小丫头迷昏了头,还是小丫头真的有不可或缺之用,半晌道:“罢了,我想凤仪你自知轻重,明日便着手修法阵罢。”又命莫羽给他们准备住处。
    莫羽笑道:“陆师弟,夏姑娘,你们是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呢?”
    陆凤仪道:“随便。”
    夏鲤脸也不红一下,莫羽本来想笑,见人家两个都不害臊,倒显得自己猥琐,讪讪地走了。
    梅长老看了看段文,道:“小段,你不是和你师父去看古陵宗的辰光大会了么?怎么今日就来了?”
    段文道:“梅长老,说起这事,可真是一件惊天的大新闻。待会儿等莫师兄来了,我再说给你们听。”
    梅长老道:“什么大新闻,你小子就喜欢一惊一乍的。”
    “梅长老,您别不相信。”段文转头道:“陆师弟,你说杜掌门那事算不算大新闻?”
    陆凤仪看着地上的法阵,点了点头。
    梅长老来了兴致,道:“杜掌门?莫不是紫阳派的杜苍溪?”
    段文道:“正是他。”
    等到莫羽回来,段文像说书一般将丘天长设计杜苍溪,致使他昨晚吐露杀父真情一节娓娓道来,听得莫羽和梅长老惊叹连连,只恨当时自己不在场,错过了这等好戏。
    末了,梅长老道:“杜苍溪与丘可新是至交,他究竟为何要杀丘可新?”
    段文道:“这要等师父和几位长老会审之后才能知道了。”
    陆凤仪与夏鲤的住处就在机杼阁后面的一间院子里,两人没有听完段文的讲述,便去休息了。这院子也是段文和莫羽休息的地方,但从明日起他们都不能进机杼阁,于是今日忙完便回师门了。
    房间里,陆凤仪拿了一卷经书坐在椅上看着,夏鲤坐在一旁嗑瓜子,眼睛滴溜溜绕着他打转。过了一会儿,夏鲤抽走他手中的经书,道:“凤仪,奴给你看个好东西。”
    陆凤仪见她拿出一本薄册,翻开一页,上面绘了一男一女,男子仰卧在床榻上,女子骑在他身上,股间露出半截阳具,画得惟妙惟肖,纤毫毕现,极尽工巧。
    夏鲤坐在他怀中,一页页翻看图册,温软幽香的身子让图中的春意直烧进人心里。陆凤仪将手伸入她衣下,抚摸腰上细腻柔软的皮肉,而后来到腿间,手指刮过阴蒂,夏鲤只觉一阵酥麻,双腿夹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