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可瑜的意思是先找人,路浅跟过去并不能帮得上忙,不如留在国内。
厉天宇也在利用意大利那边的人脉帮忙找。
不管如何,总是要先找到人的。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总不是那么回事。
“可瑜说得对,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冒然的过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这样吧,我也一起跟着去,那边我认识一个爱好登山的朋友,也许能帮得上忙。”
厉天宇和权可瑜的劝说让路浅放弃了想要跟着过去意大利的想法。
见状权孝严便着手订了时间最近的三张机票,晚上六点飞。
权可瑜和家里的司机送了他们仨去机场。
路浅坚持要去送,权煜宸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送了。
“煜宸,不管多难,你一定要把孝慈给我带回来,听到吗?”
机场大厅,路浅拉着权煜宸的手,眼泪直流,让权煜宸心疼不已。
“浅浅你放心,不管花费多大代价我也会把孝慈带回来的,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权煜宸把路浅搂进怀里,声音沉沉的保证着。
权孝严在边上看着父母的样子,眸光微暗,转向了另一边。
他要去意大利找权孝慈的消息,还没有通知厉轻歌。
权可瑜也跟厉天宇交代着到了那边后要注意的事项。
“我爸看着虽然很克制,但是心里肯定很难受的,而且年纪又大了,孝严一个人也许顾不过来。
你是当女婿的,我把我爸还有孝严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平安的把他们给我带回来。”
厉天宇微微的勾了勾唇。
“老婆放心,这话不用交代我也知道的,我走了之后,雯珊就辛苦你照顾了,我看妈的样子不如你带着雯珊回家住吧!
正好让孩子分散点她的注意力,就不会东想西想了。”
权可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厉天宇用力的抱了抱她,“老婆,这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离别,挺舍不得你的。”
这话厉天宇并不敢大声说,只是声音极低在的权可瑜耳朵边上说而已。
这种气氛条件下,显然是不适合说这些的。
权可瑜抱了抱他的腰,“到了那边要上雪山的话,小心点。”
厉天宇点头。
广播通知要登机了。
权孝严道,“走吧!”
厉天宇在权可瑜的脸上轻吻了下,松开了她。
“煜宸,找孝慈重要,但也要顾着孝严和天宇,你要看着孩子们啊!”
路浅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仨走向登机口,大声的吩咐道。
权煜宸回头,冲她挥了挥手。
可毕竟是上年纪了。
年过六十的人了,本应该是在家颐养天年的年纪,如今却因为小儿子的生死而奔波。
就连权煜宸那依旧挺拔的身影,也隐隐透露出了沧桑。
路浅泪目。
权煜宸的身影让她心疼。
小儿子权孝慈的生死不明也让她揪心。
路浅知道,权煜宸的心里肯定也伤心的,只是他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妈,我们回去吧!”
权可瑜在边上说道。
路浅点头。
回去的路上路浅吩咐权可瑜,“孝慈的事先别跟你爷爷奶奶说,他们年纪大了,怕是会受不住的。”
权可瑜应好。
回到城南别墅后,权可瑜吩咐周嫂照顾好母亲,自己回了怡景园,带上小雯珊以及一些孩子的东西,叫上月嫂,一起折回了城南别墅。
路浅在看到权可瑜带着外孙女回来后,果然心情稍微的好转了点,只是抱着孩子就沉默了好久。
见她这样权可瑜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会刺激到母亲的情绪。
乔安心和权宇宸在这时候也来了。
“他们父子俩去了意大利?”
权宇宸问。
权宇宸依旧跟年轻的时候没有太大变化,也就是面容上苍老了些吧。
毕竟也是快奔六的人了,再年轻也不可能真的一点皱纹也没有。
“去了,天宇陪着去的。现在应该起飞了。”
路浅一提起这个事就哽咽。
她把小雯珊交给了权可瑜带来的月嫂,月嫂识趣的带着孩子就到了楼上去。
“怎么不说一声,也好让浩远跟着一块去?毕竟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权宇宸脸色板了起来,“他那个人,还是那个死样子。”
权煜宸这辈子就没有在权宇宸的面前低过头。
从前是,哪怕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是。
路浅扯了扯嘴角,眼泪又流了下来。
“浅浅你也别太担心了,孝慈那孩子机灵得很,不会有事的。”
乔安心暗中瞪了权宇宸一眼,过来搂着路浅安慰道。
权宇宸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厉景琛和顾安歌也过来了。
得知权煜宸父子俩还有厉天宇三人去了意大利,都没有多说什么。
“之前不是说孝慈去了北极吗?怎么又跑到意大利去了?”
顾安歌对这个问题一直没想通。
“孝慈说,他本来是想先到意大利再转机去北极的,没想到下了飞机后在意大利逗留了几天,觉得那里的风景不错,便想多逗留几天,谁想到他居然会跟着别人去登山?”
路浅哽咽道。
她自责得快要难过死了。
如果早知道权孝慈会出这种事的话,她说什么也要劝他回来的。
而且权孝慈从小到大就没有表现出来对登山有爱好,如今居然跟人家去爬雪山,那不是活腻味了吗?
“放心吧!我看孝慈那孩子脑子挺机灵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
厉景琛说道。
只是这话,毕竟是说得有点心虚。
在知道权孝慈和厉轻歌以及权孝严的三角恋后,厉景琛觉得,他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为女儿开脱。
尽管这并不是厉轻歌的错。
甚至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
可在他的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说到底,厉景琛是担心如果让路浅知道,权孝慈之所以会出走,是因为厉轻歌的话,怕她会迁怒到厉轻歌的身上吧!
显然顾安歌也是担心的。
路浅本来已经放稍微冷静了些的情绪,又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
大家看着她,心里不忍,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