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的话让我们一瞬间就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去了，如果这个阴气的传播对象还很固定的话，那么什么样的对象会被传播？
    我这样的？
    我和楼飞雪，以及这些被还是的女警官到底有什么地方是相像的呢？
    这时，欧阳楠有点懊恼的说：“既然都这么疑惑，不如就快点问问他们不是很好吗？”
    显然，楠楠的话让张队与法医都感到疑惑。
    石伟点点头，吩咐道：“麻烦你们将这屋子里的窗帘都放下，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轻易出声，更不必慌乱，知道吗？”
    张队本来想问为什么，好歹压了下去，跟神情紧张的法医一同将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下。室内一下子，就昏暗的很。
    但也勉强看得清楚轮廓，石伟从手里拿出一壶东西，往每个人手上倒了一点，轮到王处机的时候，直接略过。然后吩咐我们将那无色无味的液体抹在眼皮上。
    “这是什么东西？”张队凑到鼻子前面嗅闻，法医也很好奇。欧阳玉毫无起伏道：“是牛的眼泪，可以让你们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石伟一言不发，拈起三根线香点燃，然后插入了炉鼎之中。
    到了现在，石伟的动作已经回无条件的让我们屏息等待了。墨色的线香烧出来的烟，是雾气一样的白色。
    然后这些烟慢慢覆盖到金莲的尸体上，最后又从尸体上离开，包裹成一个女人的形状。这个女人轮廓很熟悉，分明就是金莲的模样。
    她显然觉得很困惑，慢慢从自己的尸体前面坐起，好像反应迟钝一样慢慢看向我们。
    通过牛的眼泪，我们看得清楚，金莲的双眼并没有眼珠，就像得了白内障一样，是青白色的雾蒙蒙一片。
    身后有人剧烈地喘了一口气，我猜测应该是法医。金莲似乎受到惊扰，立刻头颅一动，双眼就盯住了我的身后方向。
    明明看不见眼珠，但我就是能感觉到她盯着我的身后。
    “金莲，是谁害了你？”石伟稳定的声音，就好像催眠一样柔和。
    金莲愣了一下，开始张口说话：“好痛……好痛……我的皮……皮……好痛……”
    “我知道你很痛，你仔细想想，是谁害了你，我们会为你报仇的。”石伟继续说道。
    金莲脸上流下两行白色的眼泪，开始发出尖利的惨叫：“有人害我……黑色的……女人……不知道……烟雾……好痛……报仇……报仇……”
    声音越来越尖利，越来越刺耳，几乎让人难以忍受。而且金莲整个白色的身体迅速的变成浓黑。
    石伟脸色一变，大喊一声：“欧阳玉。”我的耳边应声刮过罡风，再看发现是欧阳玉手指宝剑，将金莲的身体斩断。
    黑色的雾气并没有因为哪一件就散开，反而上下倾斜，然后变作黑雾，迅速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们因为金莲的惨叫，感觉到头疼无比。尤其是我，只感觉到浑身犹如蚂蚁在咬嗫一般的难受。
    所以这雾气扑到面前，我一下也失去了反抗的先机。就连石伟也是猝不及防，大叫一声：“林冉！”
    千钧一发之际，我的丹田一阵剧痛，有什么从我的饿身体里弹出来，一口就将那团黑雾吞噬了。
    我在一瞬间的空隙之中，看到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这个人身量颀长，衣物看着像古装样式，头发披散下来，几乎看不清楚脸。但是我就是在一瞬间就明白，这个人或许是上官瑾。
    男人转回头看着我，手指上台拂过我的脸。我明明看不清楚他的脸，也感觉不到他的动作，但是那中凉意还是从皮肤相接的地方传上来。
    “小……心……”
    脑海里想起一道男声，我没有听过这声音，但就是熟悉的觉得，这是上官瑾的声音。我在一瞬间感觉到奇异的担忧焦虑，以及绵延不绝的愤怒情绪。
    这时欧阳楠唰一下将屋内的窗帘拉开，这种感觉才慢慢地消散。
    “林冉，你怎么样？”几人纷纷围住我，模样很紧张，“刚刚那团黑气没有把你怎么样罢，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他们，突然奇怪的觉得，他们刚刚是不是没有看见上官瑾的身影？
    但我没有说出来，只摇摇头表示：“我没关系，我并没有被黑气伤到。”
    石伟松了一口气，对张队道：“刚刚那是金莲因为生前死的太痛苦，所以一下因为怨恨变成怨鬼。”转头指指别的尸体，说道，“这些尸体都被阴气沾染，看来是留不过今晚了。最好全部焚毁，以免同样的状况再次发生。”
    张队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焚毁尸体的事情交给了法医去处理，我们跟着张队进入了接待房间，面前有一个很大的白板，上面画着汪天宁，楼飞雪以及王处机金莲等人的名字。
    很明显，这些错综复杂的线条，代表这位痞子一样的警官脑子里的推理关系。
    王处机看见自己的额大名在上面，不由得大叫：“张队长，您可别诬赖好人啊，我可没有干过杀人放火的事儿啊！”
    张队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一切皆有可能。”然后没有再理会我们，只是自顾从一队文件之中，拿出了一叠文件档案。
    “这是我让人整理出来的，被害人的档案，或许极为能够从这些之中看出什么。”张队很明显，有着异于常人的观察力。
    我从石伟手上的结果几张档案文件，仔仔细细地看起来。其实我也很好奇，我与这些女孩以及楼飞雪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呢？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安静的翻动书页的声音。
    然后，我听见石伟又拿出一份档案，放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楼飞雪与汪天宁的档案，当然，因为汪天宁身份特殊，我们拿到的信息比较有限。”
    很明显，张队明显将怀疑的对象转到了汪天宁的身上。
    “几位，一开始并不是被汪总裁雇佣来的，对吗？除了这一位，王道长？”
    王处机抹了一把汗，整张脸皱成一团：“我真的不是幕后黑手啊，我就是一个混江湖捞饭吃的，虽然我是汪天宁雇佣来给他小情人看看情况的，可我也并没有直接接触过他啊！”
    张队看王胖子的眼神，依旧锐利无比，盯得王处机额头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