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先前又不肯纳妃扩充后宫,如今陛下病重宗室朝臣议论纷纷说的都是立储一事,女儿与陛下一母同胞,想以腹中孩儿为母后分忧,母后如何能说儿臣谋逆?”
黎太后冷笑出声:“你如何保证你腹中孽……孩儿就是男孩?你不过怀孕五月有余。”
“女儿请大师算过,腹中孩儿定是男孩,如若不是男孩母后与我大可找一男孩顶替,只要能保住这江山不被外人夺走,女儿做什么都愿意!女儿只想不辜负母后与陛下多年艰辛!”
“住口——咳咳!”黎太后终是没忍住,咳出一口血来,顺着嘴角缓缓下滑滴在堇色宫装上。
虞真长公主心神一震,惊呼:“母后,你怎的了?”
黎太后狠狠挥开她的手,嘭的一声倒在软榻上,守在外头的玉兰嬷嬷听到这一声闷响,连忙冲进来,瞧见黎太后躺倒在地,大惊:“太后!长公主,太后娘娘为何吐血?”
“本宫不知。”虞真长公主喃喃道。
“快请太医!”玉兰嬷嬷惊慌失措的朝外头大喊。
康寿宫内顿时忙乱不已,玉兰嬷嬷叫来两名宫人将黎太后抬到后殿卧房,众人忙乱时虞真长公主呆呆站在一旁,无一人问她一句话,柳院判匆匆赶到康寿宫来,高明纯也来了,可她踏入康寿宫时跟没看到虞真长公主站在一旁似的,径直去后殿卧房探查黎太后的状况。
柳院判满头是汗,细细给黎太后诊脉后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后怒火攻心一时晕厥过去并无伤到根本,微臣先给太后开个方子缓一缓。”
“太后没什么大事吧?”高明纯印象里黎太后身子不错,应该不至于就这么被虞真长公主气过去。
“目前并无大碍。”柳院判说的很保守。
高明纯凝眉叹气,她没想到黎太后会这么愤怒,摸摸袖中龙纹信笺,此信还要等黎太后醒来给她看。
柳院判开了房子亲自去抓yào熬yào,高明纯守在黎太后床边,让玉兰嬷嬷拧了一条热帕子,轻轻给她擦拭下巴和脖颈里的血迹,晕厥中的黎太后咳嗽一声,嘴角沁出些微血迹,高明纯换条帕子继续擦,玉兰嬷嬷守在一旁轻声抽泣。
高明纯叹声气:“嬷嬷今日可曾听到长公主与太后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只是太后发火打了长公主一巴掌。”皇子公主尊贵,即便身为亲生母亲也甚少动手教训,何况虞真长公主自小有先帝护着,黎太后这次是气极了。
“此事不要外传。”
玉兰嬷嬷低头应是。
过了一会儿,黎太后似乎有醒来的迹象,高明纯低声唤道:“母后,母后。”
“皇后来了?”黎太后缓缓睁开眼,说完这句在床边环视一周,似乎在寻找虞真长公主。
高明纯想了想问:“母后可要长公主进来?”
黎太后费劲的摇摇头:“本宫不想见她,皇后,传本宫的令让虞真长公主留宿在畅月楼,没有本宫允准绝不可离宫半步,再派人守着畅月楼,还有驸马……”
“母后稍等。”高明纯展开袖中信笺,放至黎太后眼前道:“陛下吩咐臣妾将此信jiāo予母后,请母后定夺。”
黎太后看完那短短信笺,本是不信,而后眼中迅速闪过一抹伤感:“也好,照着皇帝的吩咐做。”
高明纯躬身应是,而后走到灯烛旁将信笺点燃,黄色火苗迅速吞噬龙纹信笺落到地上化成轻飘飘的纸灰,再用脚碾过碎成灰烬。
“母后,臣妾这便出去了。”高明纯恭恭敬敬从卧房退出,带着侯在卧房门口的青黛罗璧走到内殿。
内殿里略微昏暗,高明纯扭头看看窗外,yin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内殿不比卧房暖和,她拢了拢广袖放在腹前,虞真长公主仍旧坐在原地,听见这脚步声才回过头来,哑声问:“母后如何了?”
高明纯面色沉沉,似有不满又只能隐忍不发,克制着皱眉对她道:“母后方才醒来片刻,吩咐长公主回府休息。”
“本宫想进去看看母后。”虞真长公主渐渐有了底气,若无太后她在宫中不如如今风光,只是她不确定现在的黎太后是否还在生气。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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