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反应挺快的嘛。”面具男轻笑一声,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景缘声音阴冷,像一柄淬了毒的刀剑“时泽轩。”
面具男微微一顿,“这就被你猜出来了啊。”他语气随意,手将面具一扯一扔,继续笑着看景缘,“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精明。”
时泽轩?
察察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有点儿像时泽成。不是感觉上像,是五官上像,他们的五官至少有五分相像。
名字也这么接近,难不成……一对兄弟?
现在时泽轩在这儿,那么时泽成在哪儿?时泽成的兄弟又怎么对如花动手?苏泠泠又怎么会突然醒过来然后把他们领来这个事故现场?然而景缘又认识这个始作俑者?
察察只相信钟素,这个时候他选择什么都不去探究,就只定定地盯着钟素看。
苏泠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谁错,她都不会错。就算是她说错了,那也可以是对的。
“屁话真多。”景缘冷笑,“时家怎么生了只苍蝇,还会咬人。”
“景缘!”时泽轩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他脸色铁青,眼底翻涌着一股滔天的怒火,“这么久没见了,你的嘴巴还是不能好看点。”
景缘这个难缠的人,还是时时刻刻都能把他的伪装全部击溃。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不要它了?”
话音未落,时泽轩便冲了上来,剑尖直指向景缘的喉咙处!
“铿——”
时泽轩的剑被两根手指夹住。
景缘两根修长的手指稳稳制止了时泽轩的攻击,鲜红色的血液蔓延开来,在极其白皙的手背上染上几道艳丽杂乱的线条。
看起来反倒极其的危险,甚至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心动魄的嗜血之美。
他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这样的姿势不到两秒景缘就又动了力道,时泽轩的那把剑猛地快速掉在地面上。
与此同时,时泽轩迅速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右手虎口发麻,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了些。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孩。
什么时候……景缘都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徒手接剑这种事情,他都没见在谁身上发生过!连各大家主以及众多长老的身上这种事都绝不可能!
不。他怎么忘了……景缘也是家主呢……
他可是……屠了他全家,包括长老客卿在内的所有人员才登上的家主之位啊!
他何其冷心,何其血腥。
“时泽轩。”景缘倏然歪了歪头,用一种充满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件死物“你,能耐了。”
时泽轩眼瞳一缩。
景缘从地上抽起时泽轩的剑,走了几步,将剑悠悠地抬起,剑尖对着他的胸口。
冰冷熟悉的质感贴在胸口上,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力让他无法动弹。
时泽轩脸色巨变,心死如灰。
他竟失算了……
不!即便是这样,他的迷香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像是在印证他的想法一般,下一秒,离他的胸口只差毫米的剑尖骤然挺住,景缘的手指松了,整把剑都猝不及防地掉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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