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晚上的沈三少安份得很,宁欢睡得比之前早了不少。
沈时远这些天都在病房里面,虽然偶尔也会处理公司的事情,可是大部分事情他都已经交给陆昭然去处理了,现在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宁欢早睡,可是他却睡不着。
睡不着的沈三少把电脑打开,登上了云盘翻出那些图片,不过才翻了几张,他就看到宁欢说已经删掉的那一张图了。
这张他从画到上色花了将近六个小时,虽然宁欢删了也没关系,但是他的心底,还是希望留下来的。
沈时远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熟的宁欢,宠溺地笑了笑:“小骗子。”
夜色越来越浓,沈时远起身走到阳台,摸了根烟点上。
沈钧宇已经开始动手了,沈钧明估计也忍不了多久了。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沈东成他逼的。
二十多年的债,他也该讨回来了。
a市从五月份到现在,沈家的事情断断续续,七月份以沈时远出事为高潮。
而沈时远出事不过一个星期,网上突然之间就流传了一份录音,是沈钧明当年买凶杀人的录音。
不仅仅有录音,还有当年的照片。
二十多年前,沈钧凌的事故再次被翻出来,a市一片喧哗。
陆修引直接就去了沈家,这么多年的事情被翻出来,如今证据确凿,陆修引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冤死。
而此时的沈东成,坐在椅子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他万万没想到,沈钧宇居然会直接将这些事情捅出来。
这几天,东成的股票一直在掉。
“老先生,陆先生来了。”
李同生看着坐在窗边的沈东成,眉头紧皱了起来。
沈东成没有开口,房间里面一片沉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东成才转身看着李同生:“扶我出去吧,阿生。”
听到他的话,李同生连忙上前:“老先生,您小心点儿。”陆修引和谭会茹两人已经在厅上等着了,陆修引一生儒雅,极少发脾气,可是今天,他却面沉如水,看到被李同生扶着走出来的沈东成,直接就开口质问:“沈老,我敬你是我的长辈,叫你一声沈老。这
么多年来,你离间我们陆家和阿远的关系就算了,你居然还瞒着钧凌两夫妻的死因妄图保住沈钧明。你这么做,对得起地下的钧凌吗?”
沈东成看着陆修引,没说话。
陆修引这么多年来没有发过脾气,第一次发脾气,对着的人不是谁,是沈东成。如今对方不说话,他根本就说不下去。
这么多年了,陆修引也算是把沈东成看清楚了。
“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您一声,这事情二十多年过去了,让沈钧明多活了这么多年。从今天起,我陆家,势必要向你们沈家讨回这个公道,您就等着吧!”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谭会茹。
两个人起身,谭会茹在经过沈东成沙发的时候停了下来:“沈东成,你知道阿远出事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沈东成,在听到沈时远的名字的时候,终于有反应了。
谭会茹看着他,嗤笑了一声:“他说,他怎么就没死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车祸呢?”
她说完,抬腿就离开了。
沈东成却整张脸都白了,他这两年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如今走路都有些困难。
谭会茹这么一句话,他整个人都有点儿喘不过气。
“老先生,保重身体啊!”
“我,还死不了!”
他捉着椅子的扶手,咬着牙说着。
陆修引上了车,回头看向自己的妻子:“阿远说过这样的话?”
谭会茹摇了摇头:“没说过,我说的,我就是看那老东西不顺眼!”
听到她的话,本来一脸沉色的陆修引突然就笑了,“你啊,年纪都能当奶奶了,怎么还这么调皮。”
谭会茹哼了哼:“那你倒是让你的两个儿子争气点儿,让我当奶奶啊!”
这时候,正在开会的陆市长突然打了个喷嚏,正在发言的人战战兢兢地看着陆市长,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结果陆市长却只是挥了挥手:“继续。”
也不知道哪个在骂他,今天这都第二回打喷嚏了。
“你怎么总是喜欢损陆市长啊。”
病房里。
宁欢忍不住拍了一下沈时远,每回沈三少提起陆昭庭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沈三少哼了哼,“宝宝你怎么总是提他说话?他有什么好的,笑面虎一只。”
宁欢见他这样的醋都吃,有些好笑:“明明是你先提起陆市长的。”
“算了,不提他了,宝宝想不想?”
他转移了话题,只是这个话题让宁欢宁愿回到刚才的话题。
两个人在医院里面都呆了快十天了,沈三少的伤口也终于愈合了,再过几天就能够拆线了。
但是沈三少不是个安份的,看到伤口好了一点点,就开始搞事情了。
安份了一个星期的沈三少从昨天又开始心猿意马了,但是宁欢的态度很坚决,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假装听不到,不作任何的回应。
面对他的动手动脚,她直接就将人推开去做瑜伽。
但是现在,她的情况有点不是很妙。
两个人刚才在聊陆昭庭和陆昭然的事情,宁欢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她现在就像是被树懒抱着的那一棵树一样,他手脚都缠在她身上,宁欢也扒不开。
偏偏他说完之后,还故意抱着她蹭了蹭。
宁欢的脸顿时就红了,那滚烫的热度让她下意识地捉紧了一下手。“宝宝,我伤口已经好了。”
“你放开我!”
她故意忽略他的话,手捉着他的手想要将自己从他的怀里面跑出来。
但是沈时远的手脚都扣着她,她别说从他的怀里面跑出来,就连动一动都有些困难。
“我要上厕所,三少你快放开我!”
宁欢推着他的手,没推开,脖子突然被他咬了一下。她整个人颤了颤,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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