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衬衫一大半都是汗,被汗沾湿之后的衬衫基本都是透明的。
宁欢微微低下头,一低头就看到那衬衫下面的肌理。他刚才解领带的时候顺手就将那纽扣也解开了两颗,原本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如今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领口的地方开得不大不小,可是从宁欢的这个角度看下去,可以将里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
她不是故意看过去的,但是他的手就在她的身后撑着,她动不了,视线没地方放。
她比不上沈三少,直勾勾看着人能半个小时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她不行。
她撑不住,想要转开视线,结果刚转开,她就有点后悔了。
沈三少的作息被她扳得十分的规律,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就睡了,第二天六点左右就起来去跑步,一般都会跑一个半小时,或者游泳。
他一个星期最少有保持五天的时间都锻炼,身上的线条十分的硬朗明显,和时下那些奶油小生不一样。
脱了衣服之后的沈三少,和他那一张妖魅的脸十分的不符。
宁欢知道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这么看着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勇气就那么一点,每一次努力地走出那么一步已经很艰难了。
她今天已经是迈出很大的一步了,现在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那些肌理,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抬手推着他。
不抬手还好,最多也就是看着,可是一抬手,手直接就碰上去了。
手掌心下的胸膛和她手心的柔软完全相反,那是力量又迸发的。
宁欢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压在她身后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就直直地往他的跟前凑过去了。
手紧紧地压在他的胸膛上,右手掌心下面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一下一下地心跳。
“宝宝,你今天,是真的热情。”
宁欢正慌乱,他突然之间就贴在她的耳侧,沉着声音。
他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一开口,那气息全都打进她的耳朵里面。
宁欢颤了颤,撑在他胸膛上的手忍不住绷紧。
“三,三少,你去洗个澡吧。”
“宝宝也出汗了,一起?”
他另外一只手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就像是抱孩子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宁欢惊住了,连忙抬手按着他的手:“不,不用的,我,我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可是她的那点儿力气哪里比得上男人的,况且自己还被人抱在身上。
宁欢看着那浴室的门越来越近,心里面急得不行,没几秒钟,男人真的就抱着她进了浴室。
她被放在洗漱台上的时候,宁欢撑着洗漱台就跳了下去,弯腰在沈时远的腋下就跑了。
看着一溜烟跑掉的人,沈时远看着已经跑出去的人,唇角微微一挑,倒是没有追出去。
听到关门声,宁欢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主动是想要让他开心一点,结果差点儿一不小心,就让自己成了送羊入虎口的羊了。
宁欢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实被汗沾湿了。
她有些囧,翻了衣服去房的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别墅一入夜就特别的安静,平日里面的佣人本来就不多,晚上的时候就剩了管家。
深夜的时候更别说了,房间里面都是静悄悄的。
身旁的人起身的时候,宁欢眼眸微微动了动。
她能感觉到沈时远的动作停了下来,宁欢没有动。
过了将近十秒,沈时远终于下了床。
他没有开灯,房间里面这个时候就连夜灯都没有。
但是沈时远也没有在房间里面停留多久,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之后就出去了。
他关门的时候声音很小,显然是不想吵醒宁欢。
但尽管是这样,宁欢还是醒了。
她没有追出去,只是起身走到阳台,看着蓝色的跑车驶入夜色中,许久,她才转身回去了房间里面。
黑夜中,蓝色的兰博基尼开到最大的速度,引擎声在黑夜中就像是狮子的怒吼一样。
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兰博基尼停了下来。
沈时远从车上下来,郊区到处都是虫鸣的声音。
和外面的黑沉沉不一样的是,这别墅灯火通红。
他刚下车,就有人迎了出来:“三少。”
沈时远没有说话,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却浑身都是戾气。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跟在沈时远的身后一直往里面走。
王柳没想到时隔二十年了,陈年旧事居然还会被人拿出来算账。
她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着沈时远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就忍不住对他下手了。
她从沈家离开之后也是做保姆,也曾经猥亵过别的男孩,甚至引诱一个初中生和她发生过关系。
后来东窗事发了,她几乎是脱了一层皮才回到乡下嫁给了一个瘸了腿的男人。
可是她不爱那个男人,也没有任何的兴致。
她就是喜欢小男孩,特别是青涩懵懂,刚好在青春期的男孩。
只是村子里面的男孩都是在泥巴里面玩耍的,她只要一想起沈时远这么一个小男孩,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久而久之,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有那样变态的一个癖好。
却没想到,如今会被沈时远找到。
时隔二十年,她知道,当初的那个小男孩,已经变了。
她不但没办法哄骗掌控他了,现在,她在他的跟前,就如同蝼蚁一样的脆弱,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她就断气了。
房间里面没有人说话,王柳也不敢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时远才开口:“柳姨,二十年没见,想我没?”
沈时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只是那似笑非笑里面夹着阴森的冷意,王柳一颤,脸有些白:“三,三少,没,没想到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可不是,长大了。”
说完,沈时远抬手就将一把小刀往身旁的柜面上扎了上去。
他松开手,那匕首还晃动了好几下。
“嗡嗡嗡”的声音,惊得王柳瞳孔都大了。
“没想到吧,二十年了,您还能到我的手上?”
王柳还没把思绪从那刀上收回来,沈时远就到他的跟前了。他压下腰,黑色的双眸跟冰锥一样直直地扎着她的眼:“当年不是想我摸你吗,我今儿个,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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