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房间里面的窗帘就只关了一半,别墅里面的空气好,落地窗也开了一半,风正撩着窗帘。
她一睁开眼,就刚好看到外面的落日。
宁欢睡了将近两个小时,就连沈时远把她抱回来的都不知道。
想到自己在车上居然也真的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面睡着了,宁欢脸顿时就烫了起来。
“醒了?”
她正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降温,沈时远就推门进来了。
他往她的跟前一坐,宁欢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刚睡醒,原本被她扎成了蝎子辫的头发现在已经有些散了,她也没注意到,看着沈时远伸过来的手,宁欢下意识地往后缩。
可她人就在床上,她能缩到哪儿去。
后背直接撞上身后的床板,有点凉,下一秒,脸颊上一痒,男人的指腹划过,耳朵上微微一暖,他把她脸侧边上的碎发往后拨了拨。
“起来吧,出去吃个饭。”
他看着她笑了笑,起身没再逗她了。
宁欢刚睡醒,整个人有些呆呆的,坐在那儿半响才反应过来:“啊,哦,那我去换衣服。”
她说着,下床开始翻衣柜。
她衣柜里面全都是当季新品,每隔十天就换一次,有时候她都还没有穿过的衣服,就直接被清走了。
找了一会儿,宁欢才想起一个问题:“是饭局吗?”
她应该是下午睡得特别的好,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小可爱,回头问着他的时候表情天真得很。
沈时远搭着手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看着她:“你喜欢怎么穿都可以,在我眼里,宝宝最好看。”
又来了。
宁欢烫着脸选了一套针织长裙,提着就冲进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她出来的时候沈时远没在房间里面,宁欢想了想,还是打算化个淡妆。
宁欢正在挤粉底液,沈时远就突然之间出现在镜子里面,站在她的身后,惊得她手一抖,不小心挤多了。
沈三少轻笑了一下,俯下身突然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宝宝不化妆也很好看。”
他这动作太突然了,宁欢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刚松了口,她的脸就红得不行。
宁欢只能拿着化妆刷刷着手上的粉底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就化个淡妆。”
他笑了一下,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幸好他只在她的身后站了一会儿就去换衣服了,不然宁欢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把眉毛画好。
她化的妆很淡,基本技术提亮一下整个人的脸色,粉底虽然挤多了,但她把拿纸巾沾走了,上的是很浅薄的一层。
她纯色本来就有些偏藕粉,宁欢也没有选过分吸睛的唇膏,而是用了d家的变色001。
今天早上编好的头发早就已经乱了,宁欢只好摘下来重新编一次。
她头发长,编发以前经常做,十指来回地交叉,沈时远坐在房间里面的小吊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笑。
身后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了,宁欢受不了,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一点。
终于把最后的一点收编进去了,她终于松了口气,摸到梳妆台上的发圈,往后扎了几圈,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男人:“我好了,三少。”
他挑了一下眉:“这么快?”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人已经起身走过来了,伸手将她从梳妆椅上拉了起来。
宁欢任他牵着往外走,脚下的一字高跟鞋出门之后才在走廊上,声音有些大。
偏偏身旁的男人总是若有若无地偏头看她一眼,看得宁欢都快有点不会走路了。
车子早就别墅门口候着了,两个人刚出别墅,别墅的外面刚好是一大片的霞光,暖黄色的霞色打在男人的脸上,倒是削减了几分他的凉薄,暖和了些许。
宁欢偏头正好就看到他的侧脸,男人的眉目凉薄,跟看着她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怪不得a市里面的人都说沈三少性格多端,他本来就是骨子里面透着凉薄的男人,可偏偏看着你的时候,脸上的漫不经心和笑意,总是让人生出他是个平和的人的错觉。
“啧。”
她看得有些走神,到车子边了也没注意。
沈时远这么啧了一声,不等他开口,宁欢脸就已经红了一半了。
她连忙收回视线,可已经来不及了,沈时远突然把车门关了,牵着她的手腕的手微微一用力,她人就被拽到了他跟前,背后靠着车,有点进不得,退不了的窘迫。
“三少,我们还是快点上车吧,迟到了不太好。”
她开口叫了他一下,试图用提醒来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可是沈三少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她打岔岔开了,听了她的话,他只是眉头微微一挑,抬手抬着她的下巴,低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眸:“宝宝这么喜欢看我,现在再仔细看看,好不好?”
他说着,自己笑了一下:“现在景色这么好,是不是我也特别好看。”
宁欢哪里碰到过这样直白的人,就算他说的是实话,她也不敢应啊。
应了,谁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我,我只是在想事情!”
她也不算是说谎,她确实是在想事情,不过是跟他有关的事情。
他靠得近,仿佛随时都要吻下来。
宁欢偏过头,但视线却始终很难躲开,实在是太近了。
“想我啊。”
他眉头动了动,松了手,“宝宝下次要看我呢,就跟我说一声,走路的时候,就要认真走路,嗯?”
他倒是说得正义凛然,可是每一句话都让宁欢羞愧不已。
幸好,沈三少见好就收,将她快要忍不住了,将她微微往自己的怀里面捞了捞,把刚才关上的车门再拉开:“上车吧。”
宁欢抿着唇上了车,上车之后,她贴着车的另外一侧坐着,偏过头看着车窗外。
坐进车里面的宁欢,看着倒是淡然得很,但是很不争气,她的耳垂又烫又红。
车子缓缓地开了起来,宁欢一路上都紧着一颗心,生怕身旁的沈三少又要说些什么话。
但他难得没怎么说话,只是偏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自己闭着眼睛假寐。觉察到身上的视线没有了,宁欢才微微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侧头看到沈时远在假寐,她微微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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