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喜平心里顿时天雷滚滚:这只大公鸡,可是正宗的土鸡,少说也有三四斤重,前世最少也得两百来块钱才能买到吧,可现在,竟然只值两块钱。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的物价水平不能跟二十一世纪相提并论,而且她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两块钱已经不算少了。
夏喜平爽快地点了头,“谢谢大娘。”
老太太正要掏钱,有人抢先把钱递到了夏喜平跟前。
夏喜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递钱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高高壮壮的,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长的倒是气宇轩昂的,只是眉眼间带着股匪气和霸道。
夏喜平不知道这人跟老太太是不是一家人,所以没敢接他的钱。
“姑娘,这是我外侄孙,一家人。”
听了老太太的话,夏喜平才伸手去接钱,不料那两块钱刚到了她手里,竟然被人嗖的一下抢走了。
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敢抢钱!
夏喜平怒火中烧,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不过在她看到是谁抢了那两块钱后,那些骂人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因为抢她钱的,正是夏爱国。
夏爱国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可就是不干人事,听说从小就是个二流子,也不知道孙慧慧当初咋就看上了这么一个渣子。
孙慧慧可是个下乡知青,又漂亮又有文化,当初不知道多少小伙子爱慕她呢,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一朵鲜花chā到了牛粪上。
不对,夏爱国这八王蛋,连牛粪都算不上,顶多是一坨臭狗屎。
夏喜平冷冷对夏爱国说道,“把钱给我。”
夏喜平以前见了夏爱国,就跟老鼠见了猫差不多。
可一夜之间,夏喜平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都敢给他甩脸子了,夏爱国不由多看了夏喜平两眼。
外人可不知道两人啥关系,见夏爱国无故抢夏喜平的钱,就有人打抱不平,“光天化日的,你这人咋抢人家钱呢?快把钱还给人家姑娘,她还急着给妹妹看病呢。”
夏爱国梗着脖子冲那人嚷道,“她是我闺女!”
一听夏爱国是夏喜平的爸爸,刚才说夏爱国抢钱的那人,就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不知道你们是一家人,我看这孩子烧的可不轻,赶紧进去给孩子打一针退烧吧,可别烧坏了脑子。”
夏喜平可不认为夏爱国会顺顺当当的把钱还给她,叫她去给小九看病,因为在夏爱国的心里头,小九,包括她自己,估计还不如头牲口重要呢。
果不其然,夏爱国看也不看小九一眼,“小丫头片子,咋那么多事,又不是啥大病,一会儿回去了,喝点姜水发发汗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就要把钱往自己裤兜里塞。
夏喜平上前一步,抓住他拿钱的手不撒手。
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夏喜平跟夏爱国哀求道,“小九都烧昏迷了,得赶紧给她退烧,要不然,她脑子会烧坏的。”
夏爱国猛的甩开了夏喜平的手,斥责道,“这公鸡是红军家的吧,你就这么偷出来卖了,回头红军她妈知道了,我看你咋办?趁着这事儿还没传到她耳朵里,我去把钱还给她,省得到时候一家人跟着你没脸。”
夏爱国要真担心陈凤枝生气,他就应该把钱退给老太太,把鸡换回来然后还给李家。
可他压根儿就没有把鸡换回来的意思,这摆明了是想眛下这两块钱,而且连亲生女儿的命他都不管不顾了。
更让夏喜平气愤的是,在那些围观的人里头,夏喜平看到了张寡fu。
张寡fu也是夏家寨的,两年前男人死了,身边也没个孩子,一直跟夏爱国不清不白的,村里没少传他俩的闲话。
夏爱国不管老婆孩子的死活,对张寡fu却是大方的很,他挣的那点钱,十有八九都落到了张寡fu的手里。
夏喜平一想到夏爱国干的那些荒唐事,就替原主和孙慧慧憋屈的慌,而且小九的病也确实耽误不得了,再拖下去,只怕真会烧成个傻子。
夏喜平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更是被夏爱国的行为刺激得火冒三丈,心里一发狠,低头狠狠地咬向夏爱国拿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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