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替姬望玉斟酒的手抖了抖。
太子姬望玄的目光分明是看着姬望玉的,但她却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可以分明的感受到,太子的余光是放在她身上的。
“不懂规矩的贱奴,替孤斟酒也能洒了?”
姬望玉似乎很生气,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碗筷都应为他这一拍,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长歌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把头埋的更低,几乎要融到土里。
“让太子哥哥见笑了,孤这奴儿年纪小不懂规矩,弟弟这正好生教着呢。”
他状似无奈的往椅子的靠背上靠了靠:
“奈何愚笨,总也教不好,倒是污了哥哥的眼。”
“呵,”
老三姬望月看了眼姬望玉:
“七弟当真是人残了这性子也越发温和了,哪有什么教不好的奴隶,不过是罚的轻了。”他冷冷道:
“七弟若是教不好,不若让哥哥们代之一二?”
说完和太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必,她年纪小,还是温和些免得吓坏了。”姬望玉慢吞吞的说着,宠溺的看了地上的人儿一眼。
“年纪小才要早早的教导些规矩,免得日后丢人。”太子转动着手上的杯盏,忽然拿起侍从捧在手里的鞭子抄脚下的平澜狠狠抽了一鞭:
“对于畜生只有好好管教,他们才认得清身份,七弟你说是也不是。”
姬望玉低着头许久没有答话,太子却是冷冷的看着,一直不肯错开眼,场面一度尴尬。
“咳……咳,”老六咳嗽两声:
“太子哥哥说的是,这些个贱奴确实要管教,不过七弟这些年孤苦无依的难得身边多开了个玩意解闷宠爱些在所难免,不防让太子哥哥在这宴会上替七弟管教一二也就是了。”
然而姬望玉依旧没做声,老六忍不住低声呵了一句:
“七弟,你这奴隶确实宠的有些没规矩。”
这倒是句实话,毕竟这院子里的影奴也只有长歌一人衣着齐整,除了项圈身上也没有旁的束具,方才赴宴之时,他看的清清楚楚,旁人的影奴都是跪在主人脚边被牵进来的只有姬望玉的影奴是走进来的。
虽则如何对待影奴是各自主子自家事,受宠的影奴有些特权很正常,比如——平澜。
身为太子影奴,昔日鲛人族的皇子,贤者修为,刚刚和太子结契的时候太子带他也是极好的,宴会随侍甚至让其就坐。
然而那时太子只是玄者,当太子也成了贤者,甚至贤者上,平澜的修为已不及太子之后,地位也就一落千丈,而今在外虽然也替太子办事旁人不敢说道羞辱,但在太子面前却已然是个玩物。
连太子的影奴都是爬着进来,而姬望玉的影奴走进来,虽则没有坏了哪条规矩,但终归有些不妥的。
姬望玉看了看长歌,见她几乎要将自己缩成一个团子,跪在地上的样子虽则规矩,但是身子却僵硬的很,想来是怕极了。
太子终究是太子,他姬望玉如今废人一个,一没有神君宠爱,二为神后厌弃,如今太子提出“合情合理”的要求,他在当场忤逆,后果……
姬望玉的手死死地按着桌子,用力之大已然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手印。
“七弟……”
老六还要再劝,他已然给了台阶,这老七要是还这般固执,那他也懒得说话了,毕竟姬望玉而今不过是个废人。
“六哥说的是,”姬望玉平复了心情,不去看脚下的长歌,强自笑了笑:
“弟弟这奴隶确实不规矩,想来是被宠坏了,让太子哥哥调教一二也好。”
听着他的话,长歌撑在地上的手几乎插到地里,她脸上一片惨白,豁然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祈求之意几乎要化成水溢出来。
“没规矩的东西,孤许你抬头了?”
姬望玉却忽然抽出腰上的鞭子,对着她狠狠抽下。
“啪!”
的一声,十分响亮,毫不容情,而长歌的身上也立时现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皮肉外翻甚是可怖。
“唔!”她闷哼一声,由于这鞭子的力道,在地上险些没有跪稳。她匍匐着身体却不停地颤抖,
M.Yiquwx.COм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难以相信。
他说过自己是他的私有,日后要亲自调教自己绝不假以人手。
他说过,自己是他的伙伴,从未视她如牲畜。
他腰上缠着管教她的鞭子,却甚少使用,纵然惹他不快也只是在她身上轻轻地一扫而过。
而今,她却如此狠绝,那挥鞭的力度不下于鞭打牛马,那厉声呵斥仿若她不过是个宠物。
影奴本就是畜生,今日所见,今日所闻,难道还不足以让她看清一切吗太子的影奴平澜,堂堂贤者,却也不过是胯下的玩物,那她又算什么呢。
她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屈辱的表情外泄,以免招惹更多祸患。
姬望玉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你替孤将这酒献给太子,算是谢过他一番心意。”
“是!”
她恭敬的应下,双手堪堪要接过,腕上却有一股劲力,使她握不住酒杯,手一抖,那酒就洒了,杯子也摔落在得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贱奴,当真是个废物!”
姬望玉仿佛气的狠了,鞭子劈头盖脸的朝长歌抽过去,毫无间隙。
“唔!”
这鞭子的力道一点都不比先前的弱,数鞭连下,长歌再也跪不住,倒在地上。
从来没有被如此狠抽过,虽然牢记要守规矩,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在地上翻滚闪避。
老三“啧”了一声。
“七弟养的奴可真没规矩,这满地打滚的样子和畜生一样啊,哦不,本就是畜生。”
太子听了,喝了口酒冷冷笑了声。
“按住!”
姬望玉闻言冷冷吩咐,立马有人,将长歌拉起来按在地上跪好。
然而还不等她喘口气,鞭子又缠了上来。
——疼,实在是太疼了。
接连的抽打,让长歌有些混沌,几乎分不清身处何地,朦胧的看着这执边的男人想着他昔日的温柔,嘴里发出小声的哀求:
“主人……奴好疼……”
然而作为回应是更加狠厉的鞭响,直到脚下的人彻底昏了过去。
姬望玉这才丢了鞭子,摔的极远,巨大的声响,让他旁边的老六忍不住一抖。
他身下的奴隶哪里还看得出人形,浑身是血,皮肉翻卷,纵然昏迷不醒,身子还在小幅度的抽搐明显是痛得狠了。
“咳咳,”姬望玉狠狠地咳嗽几声,拱手对太子道:
“让太子哥哥见笑了,这贱奴确实欠管教,”说着又咳嗽几声:
“孤着实被气到了,似乎抽的狠了些,不若泼醒了再给太子哥哥敬酒”
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望了望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冷笑。
这下手当真是狠,就算泼醒也敬不了酒,他到当真是舍得,太子深吸一口气:
“罢了,七弟管教可丝毫不比为兄温和,这贱奴再玩下去怕是废了,到时候就成为兄不是了。”
“多谢太子!”
姬望玉拱手:
“弟弟方才被这贱奴气的有些身体不适,”说着又咳嗽几声一副很是虚弱的样子:
“先行告退,”说完挥手:
“把这丢人现眼的贱奴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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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玺:长歌很可怜???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长歌:你滚!
姬望玉:你们随意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催珍珠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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