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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色的蓝天,万里无云。太阳依旧发着光,照得红皮的跑道上,那片水,滋滋的作响。
何云提心吊胆的度着这一周的军训,阳光晒得她发红。她在休息时刻由不得去打量陆归舟的背影,瞧他嘻嘻哈哈与周围人聊得起欢,仿若忘掉那天凌厉的眼神。
她这几天便不由长舒一口气,念着,那个恶霸似乎记性不太好。又许是他爸爸让他改邪归正,教育得狠了。
周六周天便来了。何云把自己关进房里,又看着教科书,翻翻点点,但那些知识高深莫测,仅看中文字,倒是一个一个都识的,偏组合起来,就成了天书。
何云周六瞧了一天的书,毫无收获。她郁闷的放下书本,晚间的时候便有些口渴,开了门准备下楼倒水来着。
只从门外听到几声女孩的笑声,清脆袅袅。
她轻轻的将门拉着一个小缝,一条细长的门线,足以放开她的一只右眼。
隔着镂空的杆栏,她瞧见门口的雾笙双手勾围着那人的脖子,娇美的侧脸盈着笑,小声的朝他说着话,卷长的发尾飘在他小臂上。
那时大家都歇息着,只有门口的光还亮堂。
温醉清呈着光影,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碎发微遮着他的眸子,好像为了配合女孩的高度,他还微偻着腰,脖子前倾着,任她肆意的搂着他的脖子,乖巧的听着她念叨些话。
他的脖子,修长得像是鹅颈。
何云偷偷的看着,明知这是不该,可还是由不得的盯着。
有些青苹果的酸涩,还有着望月的高瞻,在她心头,绕之不去。
她瞧着雾笙在他耳边又开心的说着什么话,手臂搂得更紧着,便看着那人,终是伸出兜里的手,虚抱着她的腰,五指轻轻的搭在她的粉色衣料面,置出五处轻微的陷痕。
再瞧着雾笙笑得低下头,那个纯真的百合子,终是忍不住她的爱恋,将她的吻,轻轻的印在少年的脸颊上。
何云记得很清楚,就在眼睛下两根手指的距离,离他的鬓角处是三指的距离,那个位置,有着百合的香味。
她忽的轻声关上房门,背靠在墙边,脸却缓缓的泛上粉红。
她的手指不由得放上脸颊,摩挲着,抿着唇。
他的脸,雾笙亲了他的脸,他的那张,她不敢抬头看的脸。
何云没见过这种场面,她看的电视剧里最多的便是跟着奶奶随看的抗日剧和婆媳剧。哪来看过这些亲密景色。这是她,第一次,晓得,原来男女朋友间,是可以这样的,让她羞涩,让她红着脸躲避。
她想,雾笙的唇生得好看,一定也软得像棉花。可是,她却不敢再往下看哩。
她的手指,透着粉色。
周天的时候,她也恍恍惚惚的过着。睡觉前老出现雾笙吻他脸颊的场面,她警告自己新事物好奇是好的,可是你已经念着上千遍,读书破万卷,你这都翻烂了,腻。
军训的下一周便也开始了。也是最后一周。天气依旧应景的,拷打着这里的人群。
待何云乖乖的站在第一排时,教官便身姿挺拔的站在面前,只不过,是个陌生的脸子。
看着更凶,更严厉,那硬朗的面容,光是下垂的嘴角便让何云身子一颤。
她便听着教官粗着嗓音,字正腔圆的,背着手,肃着脸说道。
“上个教官因为跟学生谈恋爱调走,这周,由我来带。年纪小小的,别想歪的,听到没
!”
听得何云云里雾里,等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上个教官跟班里的女生谈恋爱?惊讶得她心里都堵得慌,莫名的。明明那个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怎会。。。
只不过,让她心堵的事,更大的,在休息时刻,来了。
在她坐在草地揉着小腿,看着草里的沙子正入神呢,有人便拍了拍她的肩。
回头一看便是陆归舟笑得上扬着嘴角的脸,震得她手都在颤抖,不自觉的收拢着双腿,回过头,低着脸,不敢说话。
那人便哑着嗓子,一句“跟我过来,小村姑。”在她心里,就像是黑白无常在驱魂般,只胆怯的软着身子起身,跟在他身后像个尾巴般,垂着脸,心里像是挂着个吊钟,敲着打着暗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陆归舟带她到了不远处食堂楼侧的一个拐角,两旁都是墙壁,橙白混杂的砖瓦,在耀眼的光下,刺人的眼。
那人便逼她进一个角落处,只到他腰间的何云,被他光照的影子完完全全的覆盖住,她委着身子,双手无措的捏着,为未知的危险,害怕到流汗忐忑。
她知道,她的腿一直在颤抖。
那人便问她,好笑么?
他在问她看他被摔那次么?她连忙摇着头,颤着声音,小小声声的说,“不。。。不好笑。”
陆归舟一下翘起嘴角,他站在她身前,散漫的从兜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他又说,你知道上个教官怎么走的么?小村姑,你要记住,我说过的话,说到做到。
他说过什么?何云战战兢兢的回想着,那句“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军区混不下去”的话,顿时闪进她的脑里,刺激得她一个激灵。
是他,是他弄的。
这个消息,劈着她的脑子。或许她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权力,能让教官走人。她知道这里的人都有放肆的资本,是她惹不得的。但下一秒联想到自己,不由更加悲哀,不知他会怎样对自己这个蝼蚁。
她不敢回话着,更不敢做任何的表情,生怕他又寻思个理由,罪加一等的欺压她。
陆归舟摸了两把也没摸着打火机,想起上次老头将他打火机没收了,气得骂咧了句脏话,吐出嘴里的烟条,转而斜着眼打量着面前的小村姑。
看着她因热开敞着军训服的领子,白嫩的脖子后挂着一条青色的,打着蝴蝶结的条子。里面是件毛糙的白衣衫。
陆归舟倒是有些疑惑那根布条,只他见过女人的胸衣,还没见过这种样式的内衣。挑起几分兴趣的他,手臂抵着一面墙,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带子,有时发着汗的手指便抚过她的白肉,挑着声音问她。
“这是什么?”
何云哪知这人这么无耻,摸着她的内衣带还问她,这是什么。她感到欺辱的红着眼,咬着嘴唇不肯说话,那人便扯着她的绳头,一扯一扯的拉着,笑得邪意。
一头被轻轻的落下,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绳子热着她背颈上的肌肤,眼看就要散开,羞人得落在她的肩上。
她鼻子一酸,哑着声音,红着眼白,微弱的声带着求意。
“内。。衣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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