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可真是绝处逢生!”
卫佳筠傻了。什么意思?
卫夫人看她这样,笑道:“你道怎样?娘回去把那三件婚事一拒,威远侯府派人上门了。为娘本想一并拒了,不想那媒人死活拉着我进屋说话,后来附在娘的耳边说了一句,说是他家世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故此诚意求娶。”
卫佳筠张口结舌,顿时一激灵,叫道:“娘!这不行啊!女儿是被贼人掳走的,若真是威远侯世子做的,那他、他不是个好人!”
卫夫人拍拍她的手:“这个娘会想不到吗?当时就脸一沉,把媒人赶出去了。谁知道当天那位世子就赶来我们家,寻为娘说了这事。他说他也是被人算计的,就是那日四皇子……的事,他遭了池鱼之殃,幸好及时清醒过来,把你一并送回。”
四皇子聚众淫乱,还被长公主撞破,这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是一桩大大的丑闻。卫夫人把时间一对,发现样样对得上。再加上沈靖州长得一表人材,俊美贵气,诚心诚意地恳求,可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吗?
要说卫家,和威远侯府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比起其他几家,威远侯府不但不差,还有过之。威远侯一向是皇上的心腹,地位权势一样不差。难得的是,沈靖州本人好啊,能文能武,长得又好,满京城的贵女,有几个不惦记他?就他自己,把之前那几个议事对象,全都比下去了。
卫夫人对这门婚事很满意,此事一成,女儿的危机化解,还得了个好女婿,何乐不为?
不想,卫佳筠却根本不这么想。
卫夫人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点头,只说沈靖州行迹可疑。
没办法,卫夫人最后劝了她一句:“乖儿,你要想清楚,出了这事,你除了嫁他,没有别的路了。”
卫佳筠坚决摇头:“女儿宁愿出家。”
卫夫人劝不住她,只好先回家。想着先拒一回也好,看看威远侯府到底有多少诚意,要是再来求一回,那就算女儿不愿意,她也要劝到女儿愿意!
自己好端端捧在手心宠大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出家!
卫佳筠很放心,她不肯,母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只要沈靖州知难而退,她就可以安心了。
这一夜,卫佳筠睡得很沉。
几个丫鬟在隔间休息,留下翠羽值夜。
禅室狭小,翠羽就铺在她床前,只要她一有动静,就能及时起来。
睡着睡着,卫佳筠突然觉得身上一沉,睁开眼,却发现有个人压在她身上。
她吓得张嘴要喊,及时被一只大掌盖住了。
压在她身上的人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
角落的夜灯投来朦胧的光线,照在他身上。
沈靖州,居然是沈靖州!
他怎么来了?翠羽呢?这院子里这么多人,都没发现他?对了,他武功极好,几个丫鬟怎么发现得了?
卫佳筠想挣脱,却被他压了个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
沈靖州俯在她耳边问:“为什么拒绝?”
她瞪着大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沈靖州继续道:“提亲。”
卫佳筠直觉摇头。
她太害怕沈靖州了,不说这世,前世到被他那样折磨,再多的爱意也折磨没了,后来看到他就觉得害怕。她被关在那间小院里,其实过得很舒心,不用再看到他,不用被下仆以可怜或嘲笑的眼神看着。
“你……”她鼓起勇气,“你走吧,我不用你负责。”
近在咫尺,这张脸越发显得清贵俊美,微弱的夜灯照在他身上,软化了他的孤冷。
“为什么不用?”这个答案,是沈靖州没想过的。
第一世,他就是这么解决的。先是到卫夫人面前赔罪,后来亲自求了她的原谅,顺利订下婚事。之前一切都照着曾经的轨迹走,为什么这件事和记忆中不同呢?
卫佳筠只是摇头。她能说什么?她就是怕呀!
“你有什么顾虑,说出来,我们来解决。”他低声说,却是极有心机地动了动身体,蹭开她的腿,将自己置身于她双腿之间,胸膛也下压,覆在她的胸上,将她挺立的峰峦压成了两个小圆丘。
卫佳筠满心都是恐惧,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只推着他:“你走!我的丫鬟就睡在下面,吵醒她你会被当成贼的。”
“什么贼?采花贼吗?”沈靖州掬起她的青丝,放在鼻端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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