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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503 章
    ,倒叫杨义府对片刻后的大朝会满是期待起来,不禁感慨道:“也不晓得今日御史台会如何。”
    一旁的人笑道:“听说那郑御史已是备好了折子了。”
    有人好奇道:“我也恍惚间听得人说,那郑御史同秀府你是同窗,亦是同年,是也不是?”
    杨义府点头道:“正是,那郑时修不单与我是同窗同年,与那提刑司……哦,眼下已是都水监了,与那都水监的顾延章也是旧日相识,直至今日,也颇有往来。”
    那人忍不住问道:“既是如此,当日他那折子还……”
    杨义府笑道:“时修此人素来耿直,只认死理,做起事来,从来不管体面,便是家人犯了事,他也只有往上冲的……”
    又叹了口气,道:“只盼今日闹得这一回下来,延章不要同他生分了才是——毕竟都是职责所在,当日他弹劾我时,我也不曾计较。”
    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道:“到底是故旧同年,实在不行,当真翻了脸,我也要从中斡旋一番,莫要叫他们二人以后闹得难看。”
    言语之间,全是自己大度能容。
    众人正说着话,只听得前头礼官呼唱,天边日头半出,已是到了朝会之时,正轮得他们进殿,连忙闭了嘴,一一排队而入。
    果然,等到一应官员才站得稳了,礼官才问了奏本,前头御史台便出得一个人来,大声道:“臣有本奏!”
    那人不待上头回话,已是迫不及待地转头对着站在前列的范尧臣道:“请问范参政,都水监中那勘测之事,可有消息?”
    御史问事,范尧臣不得不亲自站了出来,回道:“都水监中已是做了勘测之法,昨日才拟了章程,正待递往中书待核。”
    那御史眉头一竖,质问道:“太后金口玉言,上回在朝中已是明言令说,此事必要当殿而论——此事关乎京城安危,已是十分紧急,岂能这般轻易行事?”
    他说完这话,手中持笏,上前一步对着上头的杨太后并赵昉道:“导洛通汴并非寻常水利之事,自然不能与从前一概而论,臣请范参政当殿明言,将那清淤通渠之法解释一回,叫我等知晓,如何才能不伤及百姓,不危急良田!”
    这御史声音极大,仿佛自肚腹处发的声,大半个文德殿都听得清楚了。
    杨义府站在后边,也忍不住瞧瞧抬起头,去寻那本该站在不远处都水监之列的顾延章。
    那一处倒是站满了人,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角度不对,寻来寻去,俱是寻不到他在哪里。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自然不止一个,一时之间,人人探头探脑,或去看前头范尧臣,或去寻后头顾延章。
    听得那御史问话,范尧臣倒是不慌不忙,他出声应道:“水利与寻常事体不同,自有其中难处在,须要中书细细核审,方能确认可否施行。”
    那御史十分不满,问道:“敢问范参政,难道御史台并无问政之权?”
    这话倒是bi有点大,范尧臣只好道:“问政乃是御史台权内之事。”
    “我只叫都水监将那清淤通渠之法当殿解释一回,可有不当之举?”
    范尧臣回道:“并无不当。”
    眼见范尧臣堂堂参知政事,竟是给一个小小的御史bi到这个份上,杨义府心中居然有些解气。
    多日憋屈,今日叫旁人给自己报了仇,他闻着隔壁桌的菜香,居然也下饭下得有滋有味起来。
    只是不见了顾延章,到底叫他有些可惜。
    不过上头的杨太后却与他不同。
    见得范尧臣被人所欺,杨太后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忍了又忍,还是道:“既是中书已是收了奏事之法,便等中书有了回复,再给御史台参阅。”
    她不说话还罢了,一说话就是拉偏架。
    这一回也不用御史台再出头,黄昭亮当即站得出来,拦道:“此举不甚妥当,事急从权,眼见已是要入夏,若是等到中书收了章法,核批过了,又要浪费数日功夫,实在不妥,当日太后既是说过当殿论事,都水监也已是得了良法予以佐证,不妨便当着臣等的面,说个清楚罢,省得若是其中有了什么糊涂之处,还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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