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反应,登时晓得自己上了当,忍不住拿手去掐季清菱的腰,气道:“去哪一处学的坏?竟是使到我身上了?!”
他一面说,一面做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左右一扫,见屋中无人,门也关上了,便把前头桌上的茶托推开,将人一下压在了桌上,不轻不重地对着身下人的腮帮子咬了一口,又挑了刁钻的角度隔着衣衫在季清菱的腰腹处挠yǎngyǎng。
隔着一层衣料,挠起yǎngyǎng来更是厉害,季清菱开始还憋着,不一会便再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举着手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五哥莫要胡来!”
又连忙去拉他的胳膊。
夏日衣衫皆薄,两人挨在一处笑闹,开始都并没有其余意思,可闹着闹着,渐渐气氛便有些变了味。
顾延章一手垫着下头人的腰,一手却早扯开了那一条腰带,顺着半敞的衣裳便滑了进去,沿着腰腹一路往上走。
季清菱身上微微一颤,连忙按着那一只在自家胸前作妖的手,急道:“五哥,大白天的!”
顾延章却是不觉得有什么。
大白天怎么了?
他嘴上噙着笑,咬着季清菱的耳朵朝里头轻轻呵气,又道:“进学从来都是头悬梁,锥刺股,哪里分什么白天黑夜?你也太不思进取了……前一阵子拉下那样多功课,从来也不见你着急……老是这样下去,咱们何时才能把第一卷 学好了,再去往那第二卷走?后头还有那许多本书,皆是我好容易寻来的,怎能堆着生尘?当要早些好好用起来才好!”
他那一只手虽然被季清菱按着,究竟是在衣裳里头,只觉得掌心所触,实在是又滑又嫩,还有些微微发凉,如同握着软玉一般,越发地激动起来,情不自禁地拿自己轻轻往前贴着下头人蹭了蹭,压着声音道:“许多日都不曾陪我了……好容易人走了,又忙着其余事情,今日难得有空,不如……”
两人挨得又近,贴得又紧,季清菱被他那声音在耳朵里头绕来绕去,绕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究竟脑子里头还有三分清醒,实在怕大白天的面前这一个当真要继续没羞没臊地胡来,只好把脸挨着顾延章的脖子,小声求道:“晚上……晚上再说好不好?”
顾延章见她不但脸颊通红,连颈项都红了,知道不能bi得太紧,却是又讨价还价道:“晚上……试试丙二好不好?”
季清菱此时脑子里头全是一团浆糊,只想着先把人给哄好了,哪里记得“丙二”是什么,也来不及细想,就连连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顾延章得了好处,便把人放了开来,自家先直起身,帮着季清菱整理头发、衣裳,最后才重新坐下了,把人搂在怀里,同她说话。
季清菱脸上依旧有些发红,靠在顾延章胸前,只觉得脑子还是有些转不动,好一会儿,才问道:“五哥,自张牟柳张提点转了官,而今京畿提点刑狱公事的位子好似依旧还空着,等你赴任,却不晓得谁去管勾提点刑狱司?”
顾延章难得空闲下来,把人抱在怀里说话,此时不管说什么,都觉得甜丝丝的,怕是哪怕叫他背一回朝廷岁末考功细则,他都能背得摇头晃脑,有滋有味。
听得季清菱问,他便回道:“京城这一块虽是只有十余个县镇,事情却是比起寻常的州府不晓得多上多少倍,然则不管届时谁人任那提点刑狱公事,于我却没太大干系——无论谁去坐那位子,总要有人干活……”
季清菱听得后头那一句,本来心中还挂着,也觉得没什么要担心的了。
五哥又不抢功,从来只是埋头做事,有这样一个副手,苦差难差自有人去捡了,除非当真是个蠢得无yào医的,或是个心中另有图谋的,否则谁人会不喜欢?
她想了想,复又问道:“五哥,眼下提点刑狱司还要不要管常平仓的?”
顾延章点了点头,道:“元祐改制之后,提刑司手里头的活便越来越多,年初黄相公说提刑司权责过重,待要再改,只是到得如今,也没有影子,我只晓得眼下赈灾、刑狱、水政、封桩钱物、督监诏令这几章都是提刑司的差事,可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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