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问了一圈。
这一回,虽然依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答复,却是自旁人口中得知,御街上头三王、四王原本空着的府邸,前一阵子忽然有人住了进去,而太医院中御医往日只有三个在宫中轮班,自七日前起,已是从三人翻了两倍还多,每日都有七八个御医在宫中留宿。
能劳动这样多御医,还半点消息不外露的,能是谁出了事?
顾延章不敢太快确认,思来想去,转头又去寻了郑时修。
后者好歹也在御史台中任职,又是天子心腹,当要比旁人知道得多。
顾延章这一处为着南征之事跑来跑去,张定崖自然也不好干坐着,便也去得中书催促进度。
季清菱一人留在家中,实在也坐不定,因柳林氏知道他们这一处着急,自去寻了几个往日常来往的老人探问,她便干脆去得柳府,等着消息。
且说季清菱到得地方,见柳林氏还未回来,便自家坐得进厅中,也不要下头人伺候。
柳伯山夫fu早将她与顾延章当做自家子侄,季清菱进出柳府,便似出入自己家中一般,她说不要人伺候,下头人便也当真不再管了,只留了个小丫头守门。
季清菱还未等得多久,听得外头有人声,抬头一看,来人身上穿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衫,有套着一条宽松的百褶裙,想是因为此时天实在太热,竟是满头是汗,一手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一手扶着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正朝着厅中慢慢跨进来。
——却是好几日未见的柳沐禾。
原来季清菱不过南下数月,柳沐禾这一处已是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算算时日,正是同季清菱去洛阳泡汤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怀上的。
且说那一回柳沐禾本是要帮着把季清菱支开,不叫她听得南边邕州被围的消息,谁料得到了最后,还是被李家兄妹把话给捅破,又叫季清菱自行南下寻人。
这一处有心栽花,花被人连根拔了,幸好另外栽种下去,倒也开出烂漫景致,然则那一处无心chā柳,柳沐禾自家在洛阳西山外泡了几日汤,也不晓得当真是那热汤有用,还是什么缘故,回得未有多久,竟是有了身孕。
柳沐禾孕事一直不顺,上一回好容易有了胎,还滑掉了,又因家中有个不靠谱的杜老太太,帮不上忙便罢了,还要她日日盯着人去伺候,是以这一回有了孕,尤其小心,只在季清菱回京那几日抽空同她见了一回,其余时候,都在家中养胎,难得出门。
季清菱见得是柳沐禾,连忙站起身来,一面上前相迎,一面皱着眉头问道:“柳姐姐怎的自家跑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遣人来办吗?天时这样热,马车里头也憋闷,你本就身体不太舒服,何必奔波得这样辛苦!”
柳沐禾却是勉强一笑,半扶着季清菱的手,问道:“清菱,我着人来问,都说祖母出去了,祖父也不在家中,你可是知道他们甚时回来?”
季清菱见柳沐禾面色不对,连忙先让她坐了,也不多把后头的事情多做解释,只简单道:“先生午间回来了一趟,不晓得有什么急事,又出去了,师娘是早间出去的,已是去了两个多时辰,咱们坐着说说话,若是你不太舒服,不妨进去睡一觉,说不得一觉醒过来,师娘便回来了。”
柳沐禾哪里有闲心睡觉,便摇了摇头,道:“我便在此处同你坐一坐,等祖母回来罢。”
屋子里头本来放着冰,柳沐禾体虚,季清菱怕那寒气入体,忙让小丫头把盆子扯了,又不敢让柳沐禾喝茶,叫人捧了温补的清凉饮子来。
一时两人坐定,她才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这般急急忙忙的?什么事情不好等下头人去回话?”
见是季清菱发问,柳沐禾便也不瞒着,只小声道:“你晓不晓得土市子里头校验库的事情?”
原来大晋在州县中设有校验库,乃是处置遗孤、绝户财产,惯例无主财物,衙门收缴的赃款等等。
旁的地方便罢了,可京都府中一百三四十万巨的人口,每年光是收缴赃款,处置遗孤、绝户财产都是一笔极庞大的数字,尤其是后者,为了防止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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