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轻人不晓得,还要我们上了年纪的才知道怎生言语!”
一面说,脚步将将就要跨到门里。
她一只脚才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见眼前一股残影,接着抬着的那只脚一痛,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一时众人都往这边望了过来。
那fu人差点把门牙给磕破,手心被地擦掉了一层皮肉,嘴边也破了,抬头一看,门里头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个壮汉,比起寻常人要高了一个头还有余,生得十分魁梧,此刻都冷冷地盯着自己,眼神凶恶。
松节已是急忙走了过来,道:“这位婶子,你这是作甚,非请勿入,这道理难道竟是不懂吗?!擅闯民宅,按律令,若是被屋主错手杀了,杀人者都不用坐大牢的!”
又对几个壮汉拱了拱手,道:“劳烦几位了!”
说着把那fu人拉了出去。
有了这一个岔子,虽是费了许多口舌,到底还是把人给打发走了。
松节回到院子里,径直去了季清菱房中。
季清菱正在听松香禀话。
“的确每个房间都有摆放木桶,说是为了防走水用的,只是不如我们这边大,别人房里的,都是寻常木桶,一间放两个。”
“也有其余防走水的物什,如今都堆在后院之中,我去看的时候,还有许多客人在旁边围着,指指点点,都在谈论前阵子东大街走水的事情。”
他把客栈里头其余的防走水布置简单说了说。
季清菱见松节来了,叫他站到松香旁边去,想了想,对着松香嘱咐道:“一会你去隔壁街上,有一间叫‘顾家杂铺’的,你换身装扮,路边找两个小孩,一个叫买二两灯油,一个叫买两个火折子。”
松香一愣,道:“那不是亭衣巷的产业吗?”
上回季清菱叫他去查顾平忠的家底,他把明面上的都打听了出来,其中有一间就是‘顾家杂铺’,里头卖些柴米油盐、蜡烛灯油、针头线脑的,看起来并不是特别起眼。
季清菱点了点头,道:“对。”
她看了看天色,道:“早点去,不要叫那铺子里的人瞧见你。”
松香有些狐疑,但他在顾延章身边待久了,早养成了办事的时候不多问的习惯,很快领命走了。
季清菱转向松节,道:“你会不会喊话?”
松节有些莫名其妙,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清菱道:“如果有人纵火,你把人逮住了,带到别人面前,你要怎么喊,才叫人信你?”
松节道:“那人都纵火了,还用怎么喊,直接带出去……”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季清菱,口中喃喃道,“姑娘……”
季清菱点了点头,道:“你想想怎么说。”又指着一旁的秋爽道,“你把她当纵火的,就在此演练一回罢。”
余下的三人俱都有些惊愕,一齐看着季清菱。
季清菱并无意瞒着她们,把前几回顾平忠的算计都列了一遍,又道:“为着钱财,如今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亭衣巷那一处应当不会善罢甘休。”
她把今日来了两个fu人的事情说了,又把对方的破绽之处说了,才道:“暂且还不晓得她们是要作甚,但这样鬼祟,除却亭衣巷出来的,再不做它处作想,特意安排过来,定然是别有所图。”
“那边府邸不会放过五哥,不会放过我,如果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是顾家的下人,怕你们出去乱说,还不晓得会怎么处理,远远卖掉已经是最好的出路,更有其他的法子,叫你们说不出话来。”
“这一回你们不单是在帮我干活,也是在自救。”
季清菱郑重其事地道。
有时候,藏着掖着,不如开诚布公。
她确实是要做坏事,可这全是为了自保。
季清菱忍着亭衣巷那一个七叔同一个八叔很久了。
如今顾延章不在家,顾平忠与顾平礼把她当软柿子捏来捏去,但她也是有脾气的!
这十来二十天,自家已经频频示弱,可不但没有叫他们放慢手,反而小动作还越来越多了。
既如此,倒不如踢一脚回去,不管能不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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