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朝廷官员的阻拦,那些和尚与道士终于罢手言和,一副亲亲好兄弟的模样,互相吹捧着。
风易山有心探听一下这些人过来的目的,但自家满营的伤患和那些人不屑的目光让风易山直接打消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而那些锦衣校尉与捕吏们也和那边似乎不是一路的,只在这边站着没有上去问候的意思。
那官员在那些人中周转了半天终于可以放心这些人不会再自己打起来。于是趾高气昂的向这边走来,锦衣卫之中的一名百户低声的道一句“晦气,这家伙不会来找我吧!”
果然如他所说,今日他扫帚星临门,一言中的,那官员还未到近前就高声道“白百户,几位爷已经到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那里杵着,赶紧给大人们找个坐的地方啊!”
那姓白的锦衣百户立即脸上的姿容一收,摆上一副谦卑的模样道“罗大人,这里都这模样了,哪里还有什么桌椅板凳啊!您老就迁就迁就吧!”
那罗大人也不看周围怎么样,只垮下一张脸,道“白百户,你是专门给我找茬是吧!咱晋阳城还有弄不到的东西吗?这些可都是来帮咱晋阳城解决麻烦的,你别怠慢了贵客,可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到时郡守大人怪罪你可别忘了。”
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风易山直犯抽抽,白百户有口无言,这家伙就是一个无赖,凡事都东拉西扯能和他那大舅哥的郡守扯上关系,可如今这幅样子难道让自己闯进周围百姓家里拿东西不成,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要知道锦衣府司虽然权柄滔天,但家法也极其严厉,如今的指挥使大人乃是跟随大帝打天诸侯来的老人,眼里可掺不得沙子,自己又不归他郡守管,虽然不能驳了郡守的面子,但要想让自己做逾越规矩的事情确实不能啊!于是白百户站在原地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罗大人等了半天见这白百户还是没有什么举动,不由恼了,张牙舞爪道“白百户你是真的不把郡守大人放在眼里了,我今儿还就……”
罗大人声嘶厉喝之际,一声轻飘飘的声音道“郡守大人是放在心里的,我就不放在眼里了,小罗巴你是要把我怎么样啊!”
罗大人一听这话就怒了,回头向着抵抗里面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去就要吼叫,那一声音尚未就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恐惧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风易山越过他们看过去,就见老龙头单手提着那年轻的后生,身边跟着锦衣侦缉千户罗川、大理寺总捕唐浩宇,一身的脏污,但好在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害,不由放心不少。
刚刚出声呵斥的就是锦衣侦缉千户罗川,与那罗大人还是本家,看起来对于这位罗大人不仅极其了解而且丝毫不鸟他,见他不说话,轻轻一跃跃上地面,又接着道“说啊,小罗巴。”
罗大人再次被戳到了痛处,但好像还不敢反驳,继续隐忍着,让风易山好奇无比,好像一个锦衣侦缉千户还不能让一位郡守投鼠忌器吧!这罗大人对罗川的惧怕就有些值得思索了。
罗大人不敢说话,他带来的人也似乎对锦衣侦缉千户罗川、大理寺总捕唐浩宇并不陌生,见二人齐刷刷的站在罗大人身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哪有刚刚面对白百户的威风。
老龙头跃上来将手中的年轻后生交给白百户,要站回风易山身边,那边的和尚和道士却突然发话了“这位施主,请将这小子交给贫僧即可。”
白百户不解的站住了,看向罗川的目光充满着疑惑,显然他对着和尚并不陌生。
罗川眉目一拧,道“枯穗大师,缉捕是我们锦衣府司和大理寺的职责,你们古晋寺的手也太长了些吧!”
枯穗大师作了个法号道“阿弥陀佛,千户大人误会了,只因这僚诡诈多端,而且是江湖人士,理应由我古晋寺看管。”
罗川眉头拧的更加多了,但也没有交人的意思,坚持道“枯穗大师,那是一般的江湖案件,由你们古晋寺代为看管,我朝廷乃是为了避嫌,如今这僚在晋阳城作案,分明图谋不轨,却不是古晋寺可以代管的了。”
那枯穗大师闭目看似在思考,他身边的道士张口道“罗千户一言咬定这厮图谋不轨,可知他犯下何罪,有何不轨之处,就是这地道还是这暗室,具贫道所知,他不过是袭击了城内一处山庄所属的宅院,这应该是属于江湖恩怨吧!”
“这!”罗川一时语塞,想不到反驳的话语,风易山却听出来了,这些家伙们似乎对于江湖恩怨有一定的裁判权,如今知道自己抓到了人就直接来要人了,这还得了,岂不是自己白白给他们做了嫁衣,更主要的是罗川他们看起来认识他们自己可不认识啊!谁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是什么立场,这家伙几乎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自己要想知道天盗会为何会袭击自己,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只能从他身上打开缺口,如果让他们带走了岂不是福祸未卜啊!
打当下风易山就出言道“不行,我们抓到的人,他在晋阳城内作乱,自然要由我们看押,如何能够交由你们管理。”
那枯穗大师看向风易山思索道“不知这位施主是?”
风易山气急道“我就是那个被袭击的山庄庄主。”。
枯穗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无碍真是我佛慈悲,还望施主一心向善,不要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风易山一听更气了,自己没事和你的佛祖有什么关系,你果然老小子一上来就让我不要冤冤相报,何时了,简直就是助长天盗会的不正之风啊!一连炮轰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天有道,地有纲,人有伦,法有理,他犯下大错就该受罚,触犯国法就该由朝廷宣判,你个和尚是要以你的佛法代替律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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