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请皇上圣安!”皇上终于又摆驾储秀宫了。
皇上没理会橙溪,径直向房内走去,橙溪一脸茫然。
“佟妃娘娘,你快跟进去吧!服服软,可又别把皇上给气着呐!皇上最近精神一直不好。”
听了陈公公的话,橙溪一人跟进屋去。
“你们都散了吧!这里有我候着就行。”陈公公遣散众人,一人独自守在门口。
“你说,有多久没见到朕了?”
“回皇上已有月余!”
“你……你……你还真说的出口,朕不来找你,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见朕,别的嫔妃犯了错,都是天天往朕的养心殿跑,就怕朕不再待见她们,你倒好,一月有余,一次也不来。”
“这样不是更好,省的臣妾又惹你生气,皇上的女人多的是,又不差臣妾一个。”
“你……看来是朕把你宠坏了,看朕怎么收拾你……”橙溪拉着皇上的手,摇了摇,一副撒娇的表情,皇上本还很生气,看着橙溪那张怎么也看不厌的脸,他忍不住,一把把橙溪抱上床,在一阵嘻笑打闹声后,屋里静了下来。
房外的陈公公一听,摸了一把冷汗,总算云开月明,最近皇上脾气特别不好,这个佟妃又不是省油的灯,他真怕她又惹怒龙颜,现在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他靠在门外的柱子上睡着了。
“有奏上奏,无奏退朝。”
“臣张廷玉有奏,入夏以来,河南各处都雨水不断,导致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赈灾银已拨了三次,但各方官吏仍然频频上奏折,入不敷出,饿殍遍野,请求再拨赈灾银。”大学士张廷玉上奏。
“那命人再拨一批赈灾银呀!百姓之事大于天。”
“回皇上,河南雨,北方汗,京城附近虫灾严重,国库已经没有再多余的钱,可供赈灾之用了呀!”户部侍郎回到。
“我泱泱大国,尽连一点赈灾银都拿不出,钱呢?国库的钱呢?给朕严查,每一两银子用在哪里,朕都要知道。”皇上龙颜大怒,户部侍郎连声应着。
皇上突然头晕头痛,晕倒在龙椅上。
“皇上……皇上……”陈公公赶忙扶起皇上,朝堂下众臣也目露惊色。
“朕……没事……只是最近总是头晕心慌……”
“快来人啊!扶皇上回养心殿,传太医,各位大臣你们都先散了吧!你们看皇上现在也不适宜再上朝了。”
众大臣纷纷退出太和殿,成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看皇上这龙体,太子之位又还是迷,皇后之位又悬而不决,哎!真是急坏我们这些老臣子啊!真怕有负先皇所托。”张廷玉唉声叹气的说到。
“你说不是,前段时间,皇上还召见微臣商议立后之事,臣本以为皇上已决定好,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李卫也愁眉紧锁。
“走吧!我俩去养心殿,看看皇上龙体是否安康。”两人相伴而行,朝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太医早已匆匆赶到,跪于榻前,给皇上把着脉,满屋子的太医,没有一个人瞧出皇上有何病,个个摇头晃脑。
“我说太医们啊!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陈公公看众人不语,以恳求的声音问。
“这……皇上脉搏有力顺畅,其它地方也未见有异,臣等也查不出皇上因何晕倒。”院首带头回话。
“没事,朕没事不是更好,你们都别个个愁眉苦脸的,都下去吧!”皇上此时精神好似好了许多。
“那微臣先给皇上开服凝神静气的方子,皇上好好修养几日。”院首让其它太医先回,自己取来笔墨开药方,“来,陈公公,差人为皇上取药。”院首背上药箱,“皇上,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来,你去给皇上取药。”陈公公顺手把药方递给身旁一名太监。
这时,张廷玉和李卫才喘着大气赶来,“皇上,张廷玉大人和李卫大人求见。”一门口的太监进来通报。
“让他们进来吧!”
“臣参加皇上,皇上,太医来过了吗?”张廷玉跪问。
“没事,无恙,有劳两位爱卿关心。”
“皇上洪福齐天,必定安然无恙,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平身吧!你们都先回去,朕想睡一会。”
“臣告退……”两人退出房外。
虽然太医说没事,但在皇上心里还是不安的,他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他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大清的天下就只能交在弘历的手上,可弘历还欠缺历练,是否能守得住这万里江山。
再加上,皇后之位空着,若自己真有不测,后宫必定乱成战场。
“陈育,笔墨伺候!”
“皇上,可你这身体?”陈公公担心皇上的身体,犹豫不动。
“来,扶朕起来,朕要书圣旨,快……”
陈公公把皇上扶到桌前,帮忙备好笔墨,“取玉印来。”皇上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印给盖了上去。“去,放到太和殿横扁之后,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取出,除非朕薨世。”
“嗻!皇上必定福寿绵长。”陈公公捧着密封好的圣旨,这不就是遗诏吗?背后一阵凉意,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若故去,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娘娘,怎么现在皇上没来,你也叫我点这个香啊?”永和宫内,柳儿一边摆弄着香炉里的香,一边问躺在床上的丽淑仪。
“你不知道,这香真的好,提神醒脑,说不出舒服,或许是习惯了吧!没有它,我做什么事都没心情。”丽淑仪在那里如痴如醉的描述着,突然一阵呕心,“呕呕……”吐得满地都是。
“娘娘,你这是这么了,柳儿这就去给你传太医。”
刘太医边走边说,“哎!今儿个是怎么了?上午皇上不舒服,下午太妃不舒服,这晚上好不容易睡下,丽淑仪又不舒服了。”
“还不是刘太医你医术好啊!主子们都吩咐,身体不适,必需传你。”柳儿笑着夸刘太医。
“姑娘谬赞了,臣也是凡夫俗子,和那赛华佗比就差远了。”说着说着就到了丽淑仪寝殿门口。
刘太医放下药箱,为丽淑仪把脉,“恭喜娘娘,娘娘有喜呐!”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千真万确,还请娘娘以后要多注重营养,以助于胎儿平安健康成长。”
“柳儿,快给刘太医拿赏钱。”
刘太医讨了赏,背着药箱离开。“臣现在要再去给皇上请平安脉,臣这就去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
“有劳刘太医了。”丽淑仪摸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十年呐!她跟了皇上十年呐!从王府到紫禁城,她的肚子从来就没有丝毫反应,本来连她自己都放弃了,没想到,孩子还没放弃她,当然这功劳非他阿玛莫属。
“苍天啊!你中算开眼啦!呜呜……嘻嘻……”丽淑仪激动得哭笑不得。
“娘娘,这么开心的事,你怎么还哭了呢?皇上得到消息,很快就会赶来,来,奴婢帮你梳洗一番。”柳儿把她扶到梳妆台前,为她梳起散落的发髻。
“皇上驾到!”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快起来,小心身子。”皇上扶起行礼的丽淑仪,“传朕口谕,丽淑仪跟随朕数十载,贤良淑德,今喜怀龙嗣,着即,册封为丽嫔。”
“谢皇上……谢皇上……谢皇上隆恩!”丽淑仪激动的吞吞吐吐。
以前,嫔妃们都是诞下子嗣,皇上才加以册封,这次却得知丽淑仪有孕,着即就册封她,她以为是皇上对她的特殊宠爱,内心更是久久不安。
可又有谁知道皇上心里的想法呢?皇上是担心怕他等不到子嗣出生,到时来不及册封。
“娘娘,听说丽淑仪有喜了,皇上一听到消息,立马就册封为丽嫔了。”虞兰一边为橙溪梳妆,一边向橙溪说听来的消息。
“这样很好呀!证明皇上又要多一个阿哥或格格了。”橙溪心不在焉的回到。
“娘娘,自从萍格格那件事以后,我以为你真的变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不争不抢,看什么都无所谓,任人欺凌,可今天看来,你好像也没变多少。”虞兰这话痨的毛病又犯了。
“此话怎讲?”橙溪听了虞兰的抱怨,有些疑惑。
“你看,皇上冷落你这么久,你不但不想一点办法,还每天跟无事人一样,对四阿哥,对罗答应,对湘妃的事,你都想方设法去解决,可轮到你自己身上,你怎么就变得不理智了呢?皇上和别的嫔妃有了孩子,你却一点嫉妒心也没有,奴婢想不明白。”
“虞兰,你不懂,我之所以这样,是想过得自在一些,一切顺其自然,心里装太多会累的,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走吧!陪我去养心殿,听说皇上今早在朝堂上晕倒了。”
“是!”虞兰扶起橙溪,走出屋外,“来人啊!备抬榻,去养心殿。”
“佟妃娘娘,你怎么来吶?”陈公公见佟妃来,远远的跑过去迎着。
“听说皇上今早晕倒,我特意前来看看。”
“可……可……皇上已经睡下了,要不奴才轻轻去叫一下,看皇上有没有睡沉。”陈公公表情有些为难。
“不用,陈公公,我明日再来,让皇上好好休息。”橙溪说完,命人起榻回储秀宫。
“恭送佟妃娘娘!”陈公公目送橙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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