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齐君清就进宫,前去跟皇上告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这个东风不来还是不行的。
无论如何,自己身为臣子,又掌管诸多事宜。这一次带江与静前去治疗,还不知道这一走,会是多久。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都应该跟皇上说明。
“汝贤王忽然前来,不知所谓何事?”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
齐君清行了个礼,这才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此次前来是想要出京城,特地来跟皇上禀报一声,还希望皇上能够同意。”
“出京?不知道是所谓何事?”皇上皱了皱眉头。
“与静眼睛受伤失明了,微臣想带她去神医谷求医,这一去时间可能很长,微臣想着应该是要来和皇上禀报一声的。”齐君清说
然而,听到齐君清这番话,皇上却没有直接开口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反而,问了问齐君清案子进展的情况。齐君清不明所以,却也只得是耐着性子,如实禀报。
如果非要说说的话,这个案子说结也可以结了。毕竟凶手已经找到,只不过幕后之人,却终究还是没有被挖出来。然而,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无头公案,齐君清觉得这件事情也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
根据目前所查出的情况来说,下手的那个人叫刘壮。因为以前有过案底,是后来又被放了出来的,所以很容易就被人给找到了。然而,事情却终究没有那么顺利。
等到齐君清的人找到刘壮的时候,刘壮已经死了。刘壮的死,分明不是自杀,然而现场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要么来的人是熟人,要么来的人武功高出刘壮很多。
不过杀死刘壮的人是谁?确实是没有一点儿线索可寻了。如果非要把人找出来,那恐怕还要费些时日了,齐君清心中忽然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果然,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接着,皇上便让齐君清继续彻查此事,尽快破案,给他一个交代。
齐君清心中有些着急,江与静的眼睛耽误不得,然而话一出口,皇上却挥了挥手,告诉他这件事情自然会安排别人去处理。
“不知道皇上打算派谁去处理?微臣倒是觉得,案子的事情可以不急。毕竟,了无头绪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查不出什么,也不一定非要我亲自在场。”齐君清道。
“胡闹!案子的事情不急,那丫头事情就那么着急吗?朕也没有说不许她去,肯定会让人安全把她护送到神医谷的。”皇上脸色有些不好看。
看见齐君清执着的目光,皇上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至于你,朕也没说你不能离开京城。不过,眼前还是要以大事为重,解决完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要走随你,朕希望你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齐君清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皇上有一些不耐烦,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便也没有出言顶撞。不过让江与静和别人走,齐君清却并不放心。
齐君清无奈答应之后,皇上脸上的神情,显然好了许多,又跟着齐君清说了许多别的事情。一直快要到晌午的时候,才开口,放齐君清里去。
齐君清没有达到目的,便只的无奈的回到府中。然而看见府中的另一番景象,却又让他更加的怒不可遏。齐君清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皇上口中的“安排别人去处理”,这个“别人”居然会是齐襦天。
齐襦天倒是迅速的很,一接到皇上的命令,便立刻来到了王府,想要趁着齐君清还在宫中,借此机会把江与静带走。江与静自然是不肯,于是二人争执不下,这才导致齐君清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江与静。
“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带与静去干什么?”齐君清刚刚在皇帝那里受了闷气,回到自己府上还能看见这样一幕,心中的怒气早已无处发泄。
“王兄别急嘛,小弟这不也是奉命前来吗?听说与静的眼睛出了问题,特意带与静去神医谷,找那位神医治病。”齐襦天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嘻嘻地说道。
然而,这幅模样确实让齐君清恼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居然还是这副态度,当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谁让你来的,你去找谁。与静自然是有我照顾,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齐君清冷冷的说道。
齐襦天神色不变,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还能是谁让我来的?当然是皇上了。”
看着齐君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齐襦天继续慢悠悠的说道:“小弟可听皇上说,王兄近日忙的很,实在是脱不了身,离不开京城呀。与静这眼睛可不能耽误,王兄还是放心的交给我吧。”
齐君清握紧了拳头,脸上的神情很难看,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齐襦天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了圣旨,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明黄色的颜色很是扎眼,齐襦天虽然心中气愤,却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自己虽然不待见齐襦天,可是他有一句话还是没有说错的。江与静的眼睛,的确是耽误不得。
“照顾好与静,不然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齐君清冷冷的说道,目光死死的盯着齐襦天。
“王兄放心,小弟弟自然会尽心尽力的。”齐襦天笑了笑,不顾江与静的挣扎,一行人离去。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和齐襦天离开,心中终究是郁闷至极。齐襦天表面上看上去的确是个花花公子,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江与静有没有什么歪心思。
现在齐襦天拿着圣旨,只带走江与静,的确算是光明正大,让他无可奈何。可是,齐君清却终归还是有一种养了狼的感觉。
齐君清立刻让人去调查案子的事情,虽然一想到这件事情就生气,可是这件事情不解决,他就得一直留在这里。多让齐襦天在江与静身边待一天,齐君清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江与静被齐襦天强行带到了辛亲王府,一时之间又气又怒,倒是将这几天的沉默,全部都化成了力量,在王府里开始了大量的破坏。
江与静失明之后,心情就一直压抑着,现在忽然爆发出来,还是很可怕的。于是,一时之间,王府上的下人都没了招架之力。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连忙派人去找了齐襦天。
齐襦天正在安排出行的事宜,听见来人的禀报,头疼之余又觉得兴味盎然。心想,如果能这么忍气吞声,当真还不是江与静的作风,眼前这般大吵大闹,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等到了跟前,看见了那副场景,齐襦天才觉得,意料之中什么的,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片狼藉的地方,居然会是自己的王府。
江与静虽然看不见东西,可是那么多下人也不敢让她磕了撞了,要往那里走,都有人给照顾着。至于想要砸什么东西,扔什么玩意,又怎么会有人敢拦着。
也正是因为这样,便直接导致了齐襦天这间屋子里,凡是能砸能毁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江与静折腾的差不多了。如果齐襦天再不出现的话,所有人都相信,江与静一定会离开这里,继续破坏的。
齐襦天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这的确是江与静的做法,可是眼前这幅场景,也终归还是太狠了点吧。自己这一屋子东西,也算是能值不少钱呢,拿了自己的银子,还要砸自己的家……
“江与静,你是泼妇吗?你再动本王的东西试试!”齐襦天低沉着声音,怒吼道。
江与静听见齐襦天的声音微微一楞,接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着:“说的谁想到你这里来一样,不过既然你把我带过来了,那我凭什么让你顺心。要么放我回去,要么你这东西就别要了。”
齐襦天看着江与静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只气得牙根痒痒,不自觉的咬了咬牙,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齐襦天大跨步地走到了江与静跟前,把自己的脑袋凑近了江与静的脸庞。
江与静感受到耳边忽然一热,齐襦天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一瞬间便僵了半边身子,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要干什么……”
齐襦天看着江与静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忽然就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接着仿佛像个登徒子一般,轻轻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呀,你就怕了吗?”
江与静一时气结,一下子推开了齐襦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被齐襦天搂紧了怀里,抱的死死的,挣脱不开。
齐襦天重新凑到江与静耳边,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般,轻声说道:“让我带走你的是皇上,我还不敢抗旨不尊,自然不能放你离开。当然,我也不想破坏我的东西。所以我决定,你再给我闹腾,我现在就办了你!”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江与静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你!你这个……”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