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江与静突然问道。
自从知道自己的奶娘和这个案子有关了之后,她就总是牵挂着这个案子,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但齐君清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目前还是没有进展,我倒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在一起去查一查,说不定会有新的收获。”
江与静有些为难的低头看了眼自己,叹了口气。
自己的身体的的确确有些太弱了,怪不得他想要拿人参来给自己进补。
“也罢了,凶手终究会落案的,否则你这个汝贤王岂不是自辱其名了?”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依旧包含了她对齐君清的信任。
如果是齐君清来查这个案子,她像,这个案子就一定会破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叫做齐君清。
“王爷,我有些消息想和您说。”窗外突然传来了黎浪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包含一丝丝的情感,让原本还有些暧昧的气氛一霎那回归了正常。
江与静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小声说道,“快去吧,毕竟案子要紧。”
“嗯,那我一会再来看你,记得好好休息。”临走,齐君清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江与静,如果可以,他多么想走到哪里都让她陪着自己。
江与静像一个娇羞的小妻子一样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齐君清离开。
一直到他离开了以后,江与静才发现了自己的脸颊到底有多烫。
“回禀王爷,我们查到了一个农妇是和那个凶手有关的,这大概是一个新的方向,除此之外,倒是也没有别的了。”
黎浪一本正经的说道,却看到坐在上面的齐君清并没有任何激动或者诧异的反应。
“难道您早”
齐君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自己其实早就知道农妇和凶手管的事情。
黎浪却是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自己也是废了很大的劲才打探到的消息,怎么自己家的王爷足不出户就能够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概王爷毕竟是王爷吧。
黎浪也没有细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直接派人去威胁那个农妇?”
“不可,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因为现在还不知道杀人凶手和这个农妇是什么关系,所以我们必须要等到弄清楚大概的事情后才可以动手。”
“否则等待他们察觉了,我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齐君清皱着眉头说道。
说起来这个凶手的的确确是十分的狡猾,这么久了甚至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让人对他十分的捉摸不透。
“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
齐君清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妇人是江与静的奶娘,我们两个会想办法去接触她,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黎浪有些诧异,没想到那个妇人居然是江与静的奶娘,不仅有些意外,但很快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
很快,黎浪就从书房离开,然后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很快就开始忙碌起来。
毕竟京城的天,没有多久很快就要变了。
很快,江与静在人参的滋补下,很快身体就变得好了很多,整个人也能够下地走路了,就是看起来面色有些沧桑。
齐君清这几天基本上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这里默默的陪着江与静,两个人倒是和寻常的夫妻一样呆在一起。
没几天,江与静就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喝齐君清一起再去奶娘家一趟,但是齐君清却想都没有想就反驳了她。
“不行,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你则那么能够去那种偏远的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与静自然也不同意,“那毕竟是我的奶娘,和你并不是很熟悉,你如果贸然前去肯定会引起怀疑,但是如果带上我就不一样了。”
江与静一字一句的说道,齐君清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的的确确是有道理的,但是看到她如此虚弱的样子,自然不会同意。
“这样,为了等待回来了,我答应你每天按时喝药,好嘛?”她几乎是恳求的说道。
齐君清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同意了。
但是为了避免她因为被风吹而再次生病,这一次他倒是刻意地给她找了一个马车,上一次两个人徒步走去终究是太累了。
很快,穿着十分厚实的江与静就跟着齐君清一起回到了那个山野小屋。
“哟,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奶娘看待他们有些惊喜,但也有些害怕。
毕竟她担心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已经被知道了。
江与静微微的笑了笑,看起来到现实个大户人家的妇人,“奶娘莫要多想,我母亲已经走了,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前几日无意中寻到奶娘后就分外的想念,这不是,稍微有了空就想和夫君一起来看看奶娘嘛。”
奶娘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在这里坐一会,一会我给你们做饭吃啊。”
江与静笑了笑,“好。”
看起来倒是一片平静安详的样子,实际上江与静和齐君清却是在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让奶娘说出来说实话。
很快,两个人就坐在那里,笑眯眯的问道,“奶娘您一个人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你们的家人。”
“我我家人都已经离开了。”她说话的时候有些闪躲,你看就知道并没有说实话。
江与静微微笑了笑,确实没有记者拆穿她。
“可是我记得,那些年不是有个哥哥吗?那个哥哥呢?”江与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奶娘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不孝子,不能算是我儿子了,不提了不提了。”
“我夫君最近在忙着查一个命案,我们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怔,奶娘您说,您有什么见解吗?”
江与静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十分的好奇,真的再问她一样。
奶娘感觉自己背后的汗一下子出来了,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这些啊。
“哦是吗,我还以为奶娘会知道些什么呢”江与静好看的小脸上全部都是失望。
江与静和齐君清互相给对方了一个眼神,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齐君清笑了笑,“怎么,奶娘您这生活似乎过得还不错?不知道平常是靠什么为生?”
“我这哪算是不错啊,就是平常自己织写东西,拿出去卖。”奶娘笑眯眯的说道,“有的时候我儿”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着她,都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奶娘一下子脸色开始发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与静看了看齐君清,冷笑了一声,“怎么,奶娘,不继续往下说了?”
“我”
“我看是不敢说了。”齐君清笑眯眯的说道。
江与静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美甲,轻声说道,“奶娘你可记得缳贵人嘛?”
三个字如同鬼魅一样直直的戳入了奶娘的心里,下的她冷汗都出来了,“小姐”
“当年的事,我还小,但是总归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至于您的儿子刘壮,我想大概也就在这附近吧,毕竟她怎么能够放心自己的母亲一人在家里呢。”
奶娘一下子愣住了,眼眶都有些发红,“小姐,小姐,我求求你了,就看在我当年和您的情分上,放过刘壮吧,她她就是一时半会的迷糊了,他是个好孩子啊!”
奶娘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脸庞滑落,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我们来这里,为的不是当年的案子,而是您知道的那个案子,如果想要让我闭嘴,把刘壮犯的事情全部藏起来,那就需要新的去盖住他,明白吗?”江与静看着奶娘十分平静的说道。
齐君清倒是没有想到江与静既然如此的沉着冷静,甚至看起来还有一丝丝的威严。
不错,他需要的,正是她这样的女人。
“你们一定放过刘壮啊,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当年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奶娘哭着说道,让江与静觉得十分的难受。
江与静轻声叹了口气,毕竟这是从小到大陪着自己的奶娘,如今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换做是谁都不是很好受。
但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套话,就算是再怎么不好受,也一定要冷下心来,如果没有足够的冷血,就没有办法成就大事。
齐君清自觉看出来了江与静的犹豫与踌躇,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她总是这样的心软,这是她的优点,同时也是她最要命的缺点。
换做是谁,都会和她一样心疼。
“也罢,刘壮的事情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奶娘,你同我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的我的脾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能帮还是会帮这些。”
最终,她还是轻声安慰着奶娘,一旁的齐君清看到她这样,也就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江与静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奶娘的样子,齐君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在地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满满都是柔情。
他希望江与静能够永远都保持着这么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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