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不断的射出手中的箭矢,收割这黄巾士卒的性命。张饶等人终于逃回了营寨。公孙瓒才率军打扫战场,将己方的尸体都集中在一起,按照白马义从的规矩,烧成灰,装到一个罐子里面,等到战斗结束,在带回幽州。
公孙瓒命士卒装起来战友的骨灰,然后率军离开了战场。严纲对公孙瓒你说道:“主公,此战我军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敌军营寨中尚有三十多万的士卒,若我军和黄巾贼拼个你死我活,袁绍又反悔,拒绝将渤海交给我们,我军该如何处置?还望主公早做打算!”
公孙瓒见此战虽然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但自己损失也不少,心情本来就烦闷。严纲话语中又有退兵的意思,更是一阵气恼,但也知道严纲忠心耿耿,于是黑着脸,不理睬他。关靖见公孙瓒的样子,隐隐猜到了公孙瓒心中所想,知道他绝不会退兵,于是讨好的说道:“主公,我们此战虽然损失了数百名士兵,但是黄巾军的损失是我们的二三十倍,此战当为大胜。袁绍反悔现在也只是猜测,但我军若是大胜之后退军,却无法向将士们交代啊!难道我们只是为了斩杀着两三万人才不远千里来到渤海吗?”
公孙瓒听了之后,更坚定了拿下渤海的决心,于是坚定的说道:“不错,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下渤海!否则如何向阵亡的弟兄们交代?”严纲见公孙瓒绝不会退兵,只好希望袁绍不会再背后捅刀子了。
接连几日,公孙瓒前去挑衅,但张饶就是紧闭寨门,绝不交战。公孙瓒也没有办法。这天傍晚,公孙瓒再一次召集了严纲等人,商议如何能击退黄巾军。因为天色稍暗,就点上了烛火,突然关靖不小心碰倒了公孙瓒桌案上的烛台,烛台倒在桌案上,将桌案上的竹简点着。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破灭了火苗,严纲望着自己手中被烧毁一角的竹简,突然呆住了,大叫道:“主公,我有一计!”
“我有一个计策!”公孙瓒也同时惊喜的叫到,公孙瓒心情大好,于是对严纲说道:“严纲,你有什么计策,尽管说来!”
严纲微笑着说道:“主公,诸位。黄巾军人数众多,所以营寨连成了一片,若我军找准风向,趁势使用火攻,定能一举击退这群黄巾贼!”
公孙瓒哈哈大笑,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相同的计策!”公孙瓒带领众人,出了大帐,仔细感受现在的风向,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是东南风,我军若想放火需在黄巾贼的东南方放火,不过东南方还有一百多万黄巾贼的家眷,绝不会让我们轻易接近,这该如何是好?”
严纲等人感受着夜风,也纷纷绞尽脑汁,思索办法,但都想不出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关靖突然说道:“主公,不如我们直接奔向黄巾贼的东南方,贼军若出战,我们则与他们交战,若不出战,我们在顺势放火。”
严纲说道:“不可。我军大军出动,敌军肯定有所防备,即使能顺利的放火,贼军必然可以整理出一条开阔地带,阻止大火蔓延。若是一击不能奏效,贼军有了防火措施,我们再想击溃贼军,只有硬拼一条途径了。”
公孙瓒点点头,仰天叹气道:“天公不作美,我们也没办法。暂且放下这个计策,想想别的办法吧。”说着进入了大帐。众人无奈,想出了击溃敌军的计策,却无法实施,只好跟随公孙瓒一起进入大帐。众人商议半天,最后决定,继续挑衅,想办法将贼军引出营寨。
第二日,公孙瓒派人在黄巾贼的营寨前谩骂,管承忍受不住,就要率军出击,被管亥死死拦住,好不容易将他拖回大帐。张饶叹道:“我军连带家属,一共一百四十万人,每天的粮草消耗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公孙瓒在营外骚扰,我们也无法攻城。营寨里粮草已经不多了,这该如何是好?”
管亥也没有办法,气愤的说道:“白马义从擅长骑射,我军又缺少盾牌。若非如此,我定不怕他!”管承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应该想办法如何赶走公孙瓒才是。想当初,我们三人独占青州,何等的威风。现在被张飞撵出了青州,又被公孙瓒拖在渤海。真是憋屈!”
三人都是一阵叹息。严纲细心的发现了管承欲出战,但被管亥拦住的一幕,若有所思。回到营寨之后,对着公孙瓒耳语一番,公孙瓒连连点头,赞道:“好主意,若黄巾贼果真粮草不多,必然会上当。明日,就由我率八千士卒前去挑战。你带着剩下的一千士卒去执行这个任务。”严纲领命,下去准备了。
天刚蒙蒙亮,严纲就带着一千白马义从,悄悄的离开了营寨。等到天色大亮,公孙瓒率军来到张饶的营寨前,不过这次没有谩骂,而是命士卒大喊,请张饶出来一叙。张饶也想着让公孙瓒早些离开,于是就带领管亥、管承和一众黄巾士卒走出了营寨。
公孙瓒见张饶出来,笑道:“张统领别来无恙?”
张饶没声好气的说道:“公孙将军不会闲着没事喊我出来闲聊吧?”
公孙瓒正色道:“张统领,你是贼,我是官,自古官贼不两立。你看我在这里,你也无法攻城。我则爱惜手下士卒的性命,不愿强攻你的营寨。外面僵持在这里,每日耗费的粮草无数,我还好说,有袁本初为我提供粮草,不过张统领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不如这样,你我拉开兵马,在外面打上一场,我赢了,你撤走。你赢了,我绝不阻拦你攻城。你看如何?也省的我们双方耗在这里,对谁都没有好处。”
张饶将信将疑的看着公孙瓒,说道:“你说话可算数?”
公孙瓒豪气冲天的说道:“我公孙伯珪,还没有说过的话不算数的。”
张饶和管亥、管承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管亥担心公孙瓒使诈,就说道:“我们不要全军出动,防止公孙瓒偷袭我们的军营,出战的时候也不要距离营寨太远,就在这附近决战,应该不会有问题。”三人表示同意,管承自愿留下来看守营寨。
张饶喝到:“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处决一死战。”说完就聚集了二十多万大军,张饶和管亥各率十万大军,准备迎战公孙瓒。张饶喝到:“公孙瓒,今日我们就痛快一战,决定渤海的归属!”
公孙瓒也毫不示弱喝到:“白马义从,准备杀敌!”身后的白马义从齐齐吼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张饶这次让黄巾军聚成一个一个的小方块阵型,如果公孙瓒冲锋,则能阻挡骑兵的冲击,若果公孙瓒放箭,也不至于损失太大。这是三人想出来的唯一对抗公孙瓒骑兵的办法。虽然笨拙,但却有效。公孙瓒见他们组成的阵型,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带领白马义从,组成骑射阵型,瞄准一个个小方阵,射出一**的箭雨,很快黄巾军阵亡了数万人。张饶大声的鼓励各黄巾士卒冲上去,想要包围公孙瓒,公孙瓒却总能从容的逃出包围圈。
张饶大怒,吼道:“公孙瓒,你个无胆鼠辈,有能耐不要跑!”公孙瓒射出自己手中最后一支箭矢,命白马义从换上近战武器,大笑道:“这就让你见识一下白马义从的威势!”说完,率军杀了过来。张饶连忙下令,各方阵收缩阵型,挤在一起。没想到公孙瓒却没有直直的扑向一个个小方阵,而是擦着方阵的边缘,杀了过去,带起了一片片的腥风血雨,虽然造成的伤亡不如直接冲阵,但始终保持着一定的速度。
终于,张饶和管亥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围了起来,公孙瓒不屑道:“你们以为我会害怕被你们这些蝼蚁包围吗?看我如何突破你们的包围!”公孙瓒毫不犹豫的率领白马义从朝黄巾军阵势的外围冲了过去,大喝着:“义之所至!”白马义从吼道:“生死相随!”顿时白马义从如同吃了激素似的不断地加速,再加速,在公孙瓒的率领下杀向了所谓的‘包围圈’。
张饶面如土灰,刚刚组成的‘包围圈’肯定无法阻挡公孙瓒的冲击,只好命令公孙瓒途径的几个方阵扑上去,希望能阻挡片刻。很快张饶的希望就破灭了,白马义从的冲锋之势已经完成,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扑上来的黄巾士卒纷纷倒飞出去。白马义从终于狠狠的撞在了组成包围的方阵上,白马义从的速度骤然减慢了一下,但是仍然不断的向前凿穿。在张饶的其他部队围上来之前,杀出了包围圈。
黄巾军胆战心惊的望着已经变成血色的白马义从,踌躇不前。这一次的交锋黄巾士卒足足减员了三万多人!黄巾军的阵势已经接近崩溃。张饶无奈的想着‘以步兵对抗骑兵,恐怕只有精锐才能做到吧?自己率领的这些人连一般的士卒都比不了,如何抵挡白马义从的攻击?’这时有几个方阵的士卒惊恐的指着营寨的方向,大声叫喊着,往营寨的方向奔去。张饶心中恼怒,大喊着:“谁都不准乱!违令者杀……”张饶无意间一回头,看到了营寨方向燃起的火光,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黄巾军士卒都看发现了身后的火光,知道哪里是家眷的方向,都放弃了争斗,发疯似的往回奔去。管亥跑到张饶身边,拽起发呆的张饶就往回跑。张饶这才缓过神来,怒吼道:“公孙瓒,你个卑鄙小人!说好了公平决斗,你却偷袭我军的家眷!”声音中夹杂着哭腔,一股怨恨的氛围在黄巾军中凝聚了起来。
公孙瓒不屑与解释,见黄巾军溃败,命白马义从追杀了上来。跑在后面的黄巾士卒,一边怒吼着,一边奋不顾身的朝白马义从扑过去。他们明知必死,但是为了争取一丝救援自己家人的时间,仍然义无反顾的从容赴死。因为黄巾军自杀似的攻击,再加上白马义从以为胜券在握,绷紧的神经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追杀过程中损失的士卒几乎赶上了冲阵时的损失。公孙瓒见自己的手下不断的落下马去,心疼不已,只好下令停止追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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