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机迫不及待的入驻了医科官署,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此时,张飞皆道管宁的报告,说是玄菟郡遭受鲜卑小部队的骚扰,张飞大怒,命令赵云率‘疾风’军前往,务必将鲜卑打的不敢再犯大汉边境,赵云领命前去。王烈也发来急报,说临屯郡遭受倭人的袭击,而且已经占据了临屯郡的南部。于是张飞命甘宁率‘斩浪’军从海上截断倭人的退路,在逐步将他们消灭。鲜卑不同于高句丽等国,势力庞大,又身处一望无际的草原,极难消灭;张飞也很想将倭人给灭了,但是倭人身处茫茫大海,张飞对他们的实力不了解,不敢冒然出兵。再加上辽州现在急需休养生息,除了辽东郡以外,其他四郡都需要重建城池、发展民生,辽州现在已经是百姓、军队齐上阵,齐心协力搞建设。
越来越多的人口流向辽州,张飞自己也忙的不可开交,每天都在刺史府、招贤馆之间来回奔波,连工坊园都很少查看了。张飞刚刚来到刺史府,又接到戏忠的报告,说招贤馆需要张飞去一趟。张飞悲催的刚从招贤馆回来,就要再跑过去。张飞来到招贤馆,只见比武台上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正和三名‘幽影’队员打的不可开交,周围围观的人群不是发出一阵叫好声。张飞躲在人群中观看,这位汉子武艺高强,一边以一敌三,一边还有余力叫喊道:“我要见刺史大人,以我的武力难道还不配刺史大人接见吗?”
戏忠站在比武台下,说道:“壮士武力高强,自然会得到我家主公的接见,只是辽州现在百废待兴,主公公务繁忙,不能立刻前来。壮士可以停手了,按照我招贤馆的程序做下登记,在耐心等候主公的召见就是了。”
那汉子一边打一边固执的说道:“我仰慕刺史大人的威名,不远万里来到辽州,就是为了在刺史大人麾下谋得一官半职,此时刺史大人不来,又如何知晓我魏延的本事?岂不是会低估了我的本事。我就在这比武台之上,等到刺史大人到来为止。”
那三名‘幽影’成员见魏延如此狂妄,憋足了劲想将他打倒,却总是功亏一篑,若不是张飞教过他们联手搏击之术,只怕早就落败了。魏延也一边打一边暗暗吃惊,自己在家乡以一敌十都非常轻松,现在在辽州居然被三名小兵缠住,虽然知道是张飞的亲兵,但毕竟也是小兵,魏延顿时着急了,生怕被张飞小瞧了,使尽浑身解数,全力进攻。终于一名‘幽影’成员力气不支,被魏延抓住破绽,一脚踢了出去。余下两人失去了帮手更不是魏延的对手,很快就被魏延击败。魏延调整了一下呼吸,一屁股坐在比武台上,说道:“我就坐在此地等刺史大人前来。”
张飞见比武结束,正要向前。突然又有人喝到:“刺史大人已经定下规矩,你只需安心等待即可,为何在此胡搅蛮缠?你霸占此地,别人却如何比武?”
魏延见竟然有人质问自己,打量了一番,只见此人衣衫简陋、风尘仆仆,想着应该不是张飞帐下的官员,于是喝到:“你是何人?你若想比武只管上来,我陪你打就是!”
台下的汉子一个飞身登上了比武台,说道:“我不擅长搏斗,今日却也想和你比是一番。”
魏延见他身手不凡,收起了轻视,说道:“想打就打,说那么多做什么?”说着移动身形,朝那位汉子冲去。魏延经过一场大战,体力消耗较大,后来的那位汉子却以闪避为主,根本不予魏延硬拼。魏延怒道:“要打便打,一个劲躲避算什么英雄?”
那人淡淡的说道:“若你无法打到我,谈什么击败我?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如下台按照刺史大人的规矩登记,然后等待刺史大人的召见吧。”
魏延见他教训自己,更是生气了,一双拳打的虎虎生风,那人躲闪不及被迫与魏延硬拼了一拳。魏延纹身不动,那人却倒退了两步才止住。魏延放下心来,笑道:“就这点本事,还要教训我吗?”说着欺身向前,逼得那汉子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打下比武台。魏延准备一鼓作气将他拿下,凝聚力气,一拳打出,嘴上大喊道:“下去吧!”却见那人身形突然灵活起来,闪过魏延的一击。魏延顿时重心不稳,那人不给魏延调整机会,一个扫堂腿扫向魏延的下盘,将魏延踢下比武台。魏延大怒,又要跳上台再行打过。那人喝到:“你掉落比武台,已经输了,莫非要耍赖不成?”魏延怒道:“若非你小子耍诈,如何是我的对手?”那人说道:“战场上敌人也会耍诈,若你被敌人杀死,也要和阎王说是敌人耍诈,重新活过来不成?”魏延呆在那里,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心有不甘,却无法反驳。
张飞见差不多了,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说道:“今日招贤馆怎么如此热闹?”戏忠见张飞来到了,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拜见。围观的百姓们也认出了张飞,纷纷拜见。魏延和那位汉子也知道来的正是张——冠军侯、车骑将军、辽州刺史。那位汉子忙跳下比武台,向张飞行礼,魏延脸色难看,本想表现一番,没想到自己刚落败,张飞就来了。
张飞让众人都站起来。说道:“两位壮士身手不凡,不知尊姓大名?”
后来的汉子说道:“小民高顺,字伯正,拜见刺史大人。”
魏延也上前道:“小民魏延,字文长,拜见刺史大人。”
张飞听到二人的名字,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连忙上前,扶起二人,说道:“两位壮士来我辽州,我辽州的战力必将大大增强,请招贤馆里说话。”说着领着二人进入招贤馆。
戏忠领众人到会厅,安排军士端上茶水。魏延迫不及待的说道:“刺史大人,今日我只是被他取了巧,又是趁我刚刚力战了一场。若下次比武,我必会赢他。”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高顺。高顺只是静静的坐着,并不理会魏延的挑衅。
张飞知道魏延性子高傲,有心敲打他,就说道:“文长可知我起兵以来的战绩?”
魏延恭敬的说道:“我早已将刺史大人的战绩铭记在心,正是敬佩刺史大人屡屡以弱胜强,所以不远万里也要投在刺史大人麾下。”
张飞点点头,说道:“文长对我的心意,我早已看出。不过文长可知,若是我击杀的对手能够复生,多半会说一声‘若是能够从来,必能将我斩于马下’。”魏延顿时明白张飞什么意思,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戏忠见张飞在外围看了好久才出来,就猜到张飞要敲打魏延,此时只是淡然的喝着茶。张飞接着说道:“文长的勇武我是知晓的。但是狮子搏兔亦要全力,更何况是战场杀敌,所以轻敌之心不可有。也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找借口是懦夫的行为,真正的勇士是敢于面对自己的失败,然后在失败中汲取教训,当在面对同样的对手时,要确保了解对手所有的招数,无论对手五河出招,自己都能击败他。”戏忠听着张飞的言论,感觉对自己的思维有很大的启发。
魏延郑重的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下次在战,我必全力击败他。”说着斗志昂扬的看着高顺。高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张飞摇摇头,说道:“文长,你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首先你和高顺同为我的手下,所以你们不是敌人,你若是将目标全锁定在高顺身上,就显得格局太小了。其次,我辽州有规定,欲为官,先有德。还有,不能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中。文长若是以敌视的眼光看待同僚,却是犯了大大的错误。若是在战场之上,这一丝小情绪极有可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走向。所以,文长若是想在辽州为官,还需掌控自己的情绪。至少要在工作之时不能又任何个人情绪。”
魏延见张飞敲打自己,唯恐张飞不收留自己,自己若是回去,必然脸上无光,于是‘噗’的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辽州军队天下无双,我向往已久,属下定会牢记主公的教诲,求主公收留。”张飞忙扶起魏延说道:“文长武艺高强,必会是我军中流砥柱。”魏延恭敬的答道:“是。”然后又转向高顺,向他道歉。高顺微笑着向魏延致意,表示没关系。
张飞又转向高顺,眼神中充满热切。魏延是一员虎将,高顺则是难得的练兵、统兵型人才。张飞对高顺说:“伯正武艺尚可,不知擅长处理政务,还是军事?”
高顺答道:“在下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一册练兵的兵书,研习已久。自觉擅长统兵。”魏延毫无痕迹的撇撇嘴,心想:‘来军队任职,谁不想统帅一队兵马?这家伙武艺不行,口气却大。’
张飞大笑道:“好。伯正若能为我辽州练就一批精锐,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辽州有规矩,所有为官之人,必须先到书院学习一番,二位还需虚心学习,待学习完毕之后,我在为二位安排职务。还有,我辽州纪律严明,二位需时时谨记,万万不能以身犯法。”
魏延、高顺等点头称“诺。”张飞安排手下将他们带到书院。志才说道:“恭喜主公,得两员大将。高顺有统兵之能,魏延性子虽傲,但只要稍加管理,就是难得的一员虎将。”张飞见戏忠没有像历史上诸葛亮那般说魏延脑后有反骨,暗暗放下心来。笑道:“我辽州政通人和,能臣武将必接踵而至。到时候,何惧乌桓、鲜卑之流。”
戏忠点头称是。张飞正要坐下喝杯茶,又有人通报,说陈别驾有要事请张飞去一趟。张飞望着手中的热茶,无奈的放下,嘀咕着:“连喝杯茶的功夫都给我榨干净。”但也知道如是普通的事情,陈群绝不会专程让自己跑一趟,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刺史府。
到了刺史府,尚未进门,张飞就抱怨道:“长文,我刚离开,就派人叫我回来。若不是刺史府和招贤馆挨着,我这双腿都得跑断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有劳刺史大人了,备惭愧。”张飞看去原来是刘备和关羽在此。
张飞笑道:“原来是玄德和云长,许久不见,二位还是风采依旧啊!”
第二更!稍后还有一更!
(本章完)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