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大喝一声:“杀啊!”‘幽影’虽然只有五百余人,却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在联军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冲进敌军营寨里。张飞见他们竟然只是简单的扎些木栏杆,连拒马、陷阱什么都防御措施都没有,顿时觉得好笑,如此简陋的军事设施,就想攻击大汉?!
张飞如同虎入羊群,在身后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敌军却毫不退宿,哪怕如飞蛾扑火般,也是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远远的已经有一个士兵开始组成阵势,向着张飞和手下的士卒放箭。他们的箭术让张飞大吃一惊,弓箭力道极大,准头十足,虽然不是齐射,但已经对‘幽影’造成了伤亡。张飞不得一边阻挡箭矢,一边厮杀。渐渐地在远处放箭的敌军越来越多,张飞不忍‘幽影’在一次试探中损失过多,于是下令冲出去。这次变成甘宁开路,则转到后方殿后,冲出去比冲锋的时候危险多了,背后多了许多射箭的高手,张飞主动殿后,让甘宁和‘幽影’感激不已,加速冲了出去。
张飞将丈八蛇矛挥的密不透风,才堪堪挡住射向自己的箭矢,但在跑出敌军营寨不远,张飞正要缓口气的时候,一箭射中的张飞胯下的骏马。张飞急忙在地上打了个滚,卸去了战马冲刺的力道,一边躲避着身后的箭矢,一边往前狂奔。‘幽影’军惊呼着,几名队员欲来营救张飞,被张飞喝止住。他们只得减缓了马速,张飞紧追几步赶上,跳上了骏马。
敌人也看出张飞乃是首领,呼喊着跑出来追击张飞。还好张飞很快到了‘斩浪’埋伏的地方,‘斩浪’军齐齐站起,飞快的射出一波箭雨,虽然没有敌军的准头,但是胜在箭矢密集,在敌军面前形成了一片死亡地带。敌军见又伏兵,不敢追击,慢慢的撤了回去。就这么一会,‘幽影’军已经损失了数十名士兵。
张飞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亲卫,将士卒们聚集起来,缓缓地说道:“敌军攻击毫无章法,也没有什么计谋,但是弓箭威力巨大,虽然不懂齐射,但四面八方都有可能射来箭矢,所以更难对付。且敌军势众,我军人数太少,只能用计,不可硬拼。”张飞说完,见甘宁等人都看着自己,等自己拿主意,只好说道:“全军暂且休息,容我想一想。”此时张飞万分思念戏忠,也不知道戏忠和三韩联军交战了没有,想到戏忠只有两千骑兵,恐怕比自己这里还有困难。张飞觉得头大如斗,远远的望着敌军营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领略了敌军的手段之后,张飞明白黄巾青壮指望不上了,除非拿人命去堆。张飞早已将他们看作自己治下的子民,自然不会让他们上去拼命,于是将此处情形传给张角,命他们在汶县等候。
张飞想不出克敌的办法,也无法扩充自己的骑兵,只好焦急的在城外等候,只能在敌军攻城之时,骚扰一下敌军,却无法解襄平之围。这天一早,遂成下令联军继续攻城。张飞叹了口气,看着疲惫不堪的手下一阵无语。敌人人多势众,轮番攻城,而张飞只有数百骑兵,来回奔波,早已疲惫不堪。甘宁和‘幽影’军不等张飞吩咐,主动骑上坐骑,列好队,虽然疲惫但仍然坚定的望着张飞。张飞在心中叹了口气,不知这次又会损失多少弟兄们。张飞抓起丈八蛇矛,跨上战马,等待敌军攻上城墙的那一刻,再在敌军背后实施突然袭击。
张飞瞅准机会,手中丈八蛇矛高举,大声喝道:“杀!”带着手下再一次冲了下去。在张飞大喝的同一时间,在襄平城西也有人大喝:“杀!”,张飞冲刺的时候突然感觉西方传来阵阵雷声,张飞扭头望去,只见西方涌现出一道雪白的洪流,转瞬就冲进了敌军的营寨,如同惊天动地的雪崩一样,狠狠的拍在敌军的阵势上,摧枯拉朽的毁灭一切阻碍前进的东西。张飞心中激动万分,知道是公孙瓒到了,只有公孙瓒才会只用这种奢侈的白马作为战马,才会用这种藐视一切的态度,蛮横无比的冲压过去。
张飞大喝道:“弟兄们,援军到了!冲啊!”士卒们见援军到了,士气高涨,跟着张飞狠狠的将长枪刺入敌军战士的胸膛,发泄着这些天的郁闷。两支铁骑很快回合到一起,公孙瓒见到张飞,一边杀敌,一边大笑道:“翼德贤弟,为兄来晚了!”
张飞心中激动万分,说道:“伯珪兄来的刚刚好!”
这时公孙瓒身后也传来一个声音:“翼德,我和云长也来助阵了!”张飞定眼看去,原来是刘备和关羽也跟随公孙瓒一同前来了。
张飞见他毫不在意巨鹿城下的不愉快,也不禁佩服他的胸襟,暗道‘能成大事者,必有其过人之处’。于是也笑着对刘备说道:“有劳玄德和云长千里驰援,待打退了这些蛮夷,我们在好好的叙旧!”
众人合力,瞬间击垮了高句丽联军的攻势,还斩杀了三位挹娄国的长老。遂成大惊,忙下令弓箭手还击。突然公孙瓒的白马中飞出了一片黑乎乎的东西,转瞬落到了联军士卒的身上,原来是白马义从外围的持刀砍杀,内部的战士直接取出长弓,来了一拨箭雨。
众人厮杀半饷,斩敌超过万人,公孙瓒见士卒长途奔袭,又激战许久,体力有些不支,才下令突出去。众人又转向突出了联军的包围。
众人来到安全的地方休息,张飞连忙下马拜谢公孙瓒,说道:“伯珪兄真是济困解危,来的太及时了。多谢伯珪兄仗义相救。”
公孙瓒忙扶起张飞,假装不悦道:“翼德莫非是看不起我吗?当日我被困,翼德不也是千里迢迢前来救援?如今翼德有难,我岂能不来?”
张飞又拜谢了刘备等人。士卒已经搬来几块平整的石头,众人坐在石头上休息。张飞见公孙瓒身后站又两人,忙问道:“伯珪兄,不知身后这两位是?”
公孙瓒介绍道:“这位是严纲,另一位是单经。我已经被陛下任命为中郎将,这两位是我手下的骑都尉。”张飞忙起身拜见,又拜谢他们前来救援。二人连说不敢。
公孙瓒见张飞骑的只是一匹普通的黄骠马,忙问道:“翼德此前所骑的骏马呢?”
张飞苦笑道:“与这些蛮夷交战时,被弓箭所杀。这些蛮夷不通兵法,但弓箭极其厉害,准头十足,我一开始不查,吃了点亏。”
公孙瓒点头道:“翼德所言不差,这些贼子的箭术却是了得。”又转变话题说道:“正好为兄给翼德带来一件礼物,翼德一定会喜欢。”公孙瓒说这话时,刘备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张飞惭愧到:“伯珪兄能前来救援,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么好意思要伯珪兄的礼物?”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翼德先看一眼,若是看过之后,还说不要,为兄立马收回。”说完对单经耳语几句,单经神色复杂的离去。不一会,单经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这匹马虽然被缰绳拴住,但眼神中仍透漏着一丝桀骜不驯和王者的气息,全身漆黑,唯有马蹄却是雪白色的,长长的鬃毛披散在马颈上,流露着力量和尊严,身上凸显着强劲的肌肉,一看就是马中的名品。张飞没想到公孙瓒竟然送的是一匹马,还是一匹自己一眼就喜欢上的马。
单经不舍得抚摸着马匹介绍道:“这是主公攻陷乌恒都城,丘力居为了保命,将这匹马王献给主公,主公才饶他一命。大公子求了好久,主公都没舍得给。”说着将缰绳递给张飞。
张飞接过缰绳,爱惜的抚摸着它,看向公孙瓒说:“伯珪兄,如此厚礼,我本不该收,但实在是喜爱这匹马,我就厚颜收下了。”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可惜此马不是白马,不然我还真不舍得送出去。此马还没有名字,翼德何不为它取个名字?”
张飞脱口而出道:“就叫他乌云踏雪吧。”这匹马也有灵性似的,低声嘶鸣着,用脸庞磨蹭着张飞的手,仿佛在示意张飞快抚摸他。
公孙瓒笑道:“翼德这个名字果然贴切。翼德不妨骑上一试。”
张飞告了罪,跨上乌云踏雪,乌云踏雪长嘶一声,迈开四蹄,飞奔而去,脚若不沾地一般,在地面上飞驰而去。张飞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舞动起丈八蛇矛,乌云踏雪总能在自己用招之时,配合自己。仿佛与自己融为了一体似的。张飞大喜,心想,得了此马,自己的战斗力又得到很大的提升。张飞骑了一圈,回到休息的地方,再次拜谢公孙瓒。
众人扎下营寨,张飞不停地派人前去探查敌情。遂成可能被公孙瓒的骑兵吓到了,摆出一副坚守的姿势,不敢再进攻。张飞和公孙瓒商议如何破敌,公孙瓒也对这种有十多万精锐弓箭手的营寨没有办法,除非肯付出极大的代价,或许有一丝可能。但张飞和公孙瓒都是爱护士卒之人,怎么忍心明知不敌还让士卒前去送死。‘虎啸’军倒是不惧这些神箭手,但‘虎啸’军只有三千人,能守住襄平就不错了,如何分出人手出城进攻,而且人数差距实在太大了些。
张飞和公孙瓒、刘备等人站在山丘上,望着不远处的敌军营寨,沉默不语。公孙瓒叹道:“现在看来,只好先切断其粮草,迫使其撤退了。”张飞也默默的点点头。这时天色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人的身上、地上,蹦出一个个水花。公孙瓒等人纷纷前去帐篷躲雨。张飞却如呆了一般,仍然矗立在雨中,公孙瓒等人大声招呼张飞前来避雨,只见张飞兴奋的跑了过去,大喊道:“我有主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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